元漪話音一落,就開啟了那間緊閉的房門。 胡鵬的母親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直接朝元漪撲過去,似乎想要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 在元漪把門開啟的瞬間,房間裡隱藏的一切也都暴露了出來。 那間房,竟然是一個靈堂! 祭臺上,供奉的是胡鵬的遺像和牌位,還有一隻花瓶。 那花瓶上的花樣,與程程房間裡的那隻剛好相配。 更重要的是,胡鵬的母親不知道是用什麼在供奉,房間裡竟然瀰漫著一種腐臭的氣味。 那味道……就像是把生肉置入火中燒一樣。 “咳咳……”齊青雪離元漪最近,自然就離那扇門最近,那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她沒有準備,被嗆得猛咳了幾聲。 胡鵬的母親怔愣住了,倒不是被房間裡的場景嚇到,而是有一種自己隱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人揭開的感覺。 無根之火化為了空心圓環,將胡鵬母親罩在其中。 元漪並未吹噓無根之火的作用,但也有恐嚇的成分。 無根之火那麼厲害,元漪身為正經的玄師,當然不會隨意用它傷人。 所以,哪怕胡鵬的母親,或者程程的父母不聽招呼亂動,無根之火也只是會把他們困在原地,就像是現在這樣,定住他們的三魂七魄。 胡鵬母親的怔愣,有前面所說的原因,也有無根之火的原因。 “這是什麼?”齊青雪遮掩著口鼻,聲音有些悶。 她沒有注意到,元漪越發凌厲的眼神。 “是誰教你的?”元漪並未進入房間,而是出現在胡鵬母親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 “元漪!” 齊青雪被她嚇了一跳。 她喊的是元漪,還是元醫,其實元漪自己也沒聽清。 程程的父母也被嚇住了,只不過可能是今天被震驚了太多次,所以此時沒有太大的反應。 元漪的臉色變了變,但五官上的冷峭未消。 她鬆開了胡鵬母親的衣領,後者跌坐在地上,無根之火回到元漪身上消散。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愚蠢至極!”元漪一臉寒霜地凝視著胡鵬的母親。 胡鵬的母親,無論元漪說什麼,都是一臉呆滯的樣子。 她這副模樣,真是讓元漪差點忍不住再次把她拎起來叫醒她的無知。 “元漪,到底是怎麼回事?”齊青雪快步走到元漪身邊問。 那房間這麼古怪,他們也不敢隨便闖進去。 元漪深吸了口氣,總算是把自己壓在心底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一路上的猜測,最後變成現實,她真的很難剋制住自己啊! “炁胎,是一種邪術,利用人死後的炁與活人媾和,孕育炁胎,胎成落地之日,負責孕育炁胎的母體也會耗盡精血而死,畢竟炁胎要誕生,就要吸乾母體所有的養分,壽元等等一切。而早已經死了的那個……”元漪眸光幽幽的落在胡鵬的母親身上,“也會飛灰湮滅,再也沒有輪迴的可能,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最先反應和反應最大的都是胡鵬的母親。 齊青雪和程程的父母,都還在消化元漪話中的含義。 “先生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先生說,只要我按照他說的去做,我家鵬鵬就能留下屬於他的血脈,程程也不會有事!”胡鵬的母親大聲地辯解。 元漪的話,涉及到一些專業詞彙,程程的父母或許還有些一知半解。 但是胡鵬母親的話,可是實實在在的大白話,他們又有什麼聽不懂的? 兩者結合起來,事情的真相,他們也就想通了七七八八了! “好哇!你怎麼那麼歹毒?把我家程程當做什麼了?你兒子都死了,還想要來害我女兒!”程程的母親反應過來後,再次衝過去,廝打胡鵬的母親。 這一次,元漪沒有攔著,齊青雪也沒有攔著,程程爸爸更加不會攔著。 “我只是想要給鵬鵬留下一個血脈,我有什麼錯?程程那麼愛鵬鵬,她肯定也願意的!”胡鵬的媽媽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啊啊啊……”程程媽媽被她的言論氣得發狂,手中的動作更兇狠了。 程程父親聽到這話,也想加入揍人的行列,最後還是因為不打女人而隱忍下來了,只是用狠厲的眼神,希望自己妻子下手得更狠一些。 這是多自私,多可惡的人啊! “這是不是有些不對?按照胡鵬媽媽的話來說,是有人攛掇她這麼做的,按照你的話來分析,最後程程也會死,孩子就算生下來也不是正常孩子,對方圖什麼?”齊青雪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就恢復了理智,也在元漪身旁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元漪讚許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想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解決程程肚子裡的那個什麼炁……炁胎?”齊青雪道。 元漪點了點頭。 “你們在幹什麼?都住手!” 就在元漪和齊青雪準備讓各自發洩的三人都冷靜下來時,程程突然抱著花瓶出現在了胡鵬家門口。 她的出現,讓客廳裡的打鬧戛然而止。 誰也沒想到,在家中睡覺的程程,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裡,而且手中還抱著那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