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到我兒子了。” 元漪將小樹抱在懷中,神情不滿的看向突然闖入的女房東。 只是一眼,元漪就看出了她氣色的轉變。 還好,看樣子,她是重聽了自己說的話。 悲劇沒有發生,也避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命運。 “對、對不起。”女房東被元漪冰冷的語氣激得臉色一白,尷尬而無措的搓了搓肥厚的手掌,眼神希冀的看向元漪。 元漪輕拍了小樹的肩膀,小傢伙從她懷中仰起頭,小聲的道:“媽媽,我不怕。” “知道你最勇敢了。”元漪輕笑,想到了第一眼見到小傢伙,一副小狼崽子護家的樣子。 母子二人的對話,讓女房東更加侷促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站在這間房裡,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但是,有求於人,她只能對這個她一向看不起的女人賠笑臉。 “你先自己玩一會可以嗎?”元漪對小樹道。 小樹懂事的點了點頭,卻還是不放心的看了女房東一眼。 察覺到小傢伙的警惕,女房東努力的擠出了和善的笑容討好。 “出來說。”元漪擋在了女房東的面前,也打斷了她諂媚的笑容。 女房東迫不及待的點頭,與元漪一起來到了房門外。 “欠你多少房租,說個數。另外,這裡我明天后就不租了。”元漪開門見山的道。 女房東表情一僵,似乎沒想到元漪會這樣說。“怎麼住得好好的,就突然不住了?房租好說的呀,我可以再緩緩……不,我可以不要……” “說正事。”元漪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女房東喋喋不休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又看到元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的猜測越發肯定了。 “元、元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家豔兒為啥要自殺啊?”提及白天差一點就發生的悲劇,女房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若不是元漪提醒了她,若不是她相信了元漪的話……那後果…… 一想到這個可能,女房東就忍不住渾身發冷。 “何豔怎麼說?”元漪不答反問。 女房東哽咽道:“就是這死丫頭什麼都不肯說,我才來找你啊!你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提醒我對不對?” 元漪在女房東期盼的眼神中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我只是從你的氣運和脈象上,看出了你有喪女的可能,而且就在眼前。” 女房東愣住了。 元漪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為什麼連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 尤其是,這句話還是元漪說出來的。 一個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妖豔賤貨,靠男人吃飯的女人,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在女房東發愣的時候,元漪興致不高的擺擺手,“你先回去吧,陪陪你女兒。想明白了我剛才說的話後,再和我聯絡。” 丟下這句話後,元漪就轉身回了屋。 一進那狹窄的屋子裡,元漪就抓到了偷窺的小傢伙。 頓時,她心中一暖,把被抓包的小傢伙摟入自己懷中,捏了捏他的臉頰,“怎麼?擔心我?” “擔心媽媽被欺負,房東大嬸很兇。”小樹乖乖的點頭。 元漪嘴角忍不住上揚,故意皺眉,露出兇相。“我比她更兇!嗷嗚~!” “哈哈哈哈……媽媽!喵嗚~”小崽子成功被逗笑。 元漪忍笑糾正他的發音,“不是喵嗚,是嗷嗚~!” “喵嗚~!” “嗷嗚~!” “嗷嗚……” “對啦~!” …… 天亮的時候,元漪睜開了眼。 難熬的一夜,終於結束了。 元漪無聲嘆息。 事實證明,她沒有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依舊在這本書中世界裡。 不同的是,原本應該被打成重傷送進醫院的小傢伙,如今正乖乖的依偎在她懷中。 原主這個家,元漪真的很難將就,最後不僅她是和衣而眠,連小樹都沒脫衣服。 可是小樹睡得很香,因為他是第一次睡在有床墊的床上,而且是和媽媽在一起。 無法忍受的元漪,在天一亮就催促了債主過來拿錢。 至於女房東家裡的事…… 原先,她開口,除了是一絲善念之外,就是因為把女房東當作為潛在客戶,但後面遇上了李加葆,她暫時不那麼缺錢了,女房東女兒的事,就看他們之間有沒有緣。 玄醫這一行,講究因果,若何豔命中還有一線生機,自然會相信她的話,從而找到她。 …… 要債的人來得很快,在見到元漪真的有錢還的時候,都十分驚訝。 清了賬後,幾個大花臂本想討討嘴上便宜,但一對上元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個個都慫著離開了。 送走債主,元漪把欠下的房租也直接轉賬過去後,帶著小樹,還有一些收拾出來的東西離開了這個住了幾年的城中村。 返回新家的路上,元漪繞路去了原主記憶中的中古店,把原主之前買的那些奢侈品包,還有衣服都賣了出去,回收了8萬左右。 看著自己銀行賬戶裡的新轉入的錢,元漪對原主的虛榮又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 京市,最具地標,也最高的寫字樓,為厲氏所有。 101層的總裁辦公室中,嚴直帶來了公司私廚特地給厲霆川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