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車上,嚴直向後排神色冷峻,五官俊美如神的男子彙報。 “厲爺,圈子裡有不少人得到了高家的訊息,都在暗中打聽,被高騰派人給堵了回去,如今,在福寶山上只有高騰和他的親信。不過……” 他遲疑了一下,便感受到從後排射來的眸光。 嚴直坐直身體,繼續道:“剛傳回的訊息,李加葆和元漪已經到了。” “看來,高家的事果然與她有關係。”厲霆川蹙眉低吟。 他很奇怪,為什麼元漪突然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偏偏,他派嚴直去調查元漪的事,特別要求是要事無鉅細……到現在卻還沒有什麼收穫。 所以,到現在厲霆川心中的疑問都沒有答案。 為什麼會突然關心起元漪的轉變? 厲霆川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孩子還在她身邊。 “嚴直,我讓你調查的事,什麼時候有進展?”厲霆川再一次催促。 嚴直頭皮一緊。 說實在的,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調查元漪,可是這一次的調查,卻讓他的職業生涯遭受到了打擊。 “厲爺……我已經查了她近一年的所有事,接觸過的人,絲毫沒有錯過,卻依然沒有什麼線索。”嚴直不得不實話實說。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厲霆川滿意。 感受到後面傳來的寒氣,嚴直忙道:“但是,我能確定一點,那就是元漪的轉變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的。” 厲霆川的眼神更鋒銳了。 似乎,是在反問嚴直,這個答案他會不知道? 嚴直坐得更挺拔,背心發涼。 “我是要原因。近一年的查不多,就查兩年、三年。嚴直,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事嗎?”厲霆川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厲爺!”嚴直應聲。 …… 福寶山。 “元醫!” 高騰衝過來,差點沒給元漪跪下。 只是,他還未真正跪下,就感到有一股虛無的風把他託了起來。 這一託,讓高騰心驚的同時,也徹底冷靜下來。 元漪才道:“既然法醫還在檢查,那我們就找個地方聊聊吧。” 高騰紅著眼點頭,親自帶著元漪和李加葆去了禮堂後面的休息廳。 入座後,高騰才掐著指節用哽咽的聲音道:“我按照元醫的指示,帶著親信出發,趕到了西北,果真在一片荒地枯樹下,找到了我兒子。” 他雙手捂住臉,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元漪沒有說話,給他時間宣洩自己的情緒。 李加葆在一旁也是聽得心中感慨萬千,為那個不幸早逝的孩子,也為了自己的朋友。 此時此刻,再多的勸說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讓高騰自己平靜下來。 而此時,厲霆川的車已經停在了福寶山的停車場。 高騰的人見到厲霆川不敢阻攔,只能打電話給高騰的助理詢問。 助理見自家老闆哭得那麼傷心欲絕,也不好上去打擾。 想到厲氏得罪不起,再加上厲家和高家有那麼一層遠親的關係在,他沒有請示高騰,親自去把厲霆川他們接了上來。 高騰足足哭了一刻鐘才停住了哭聲。 厲霆川也已經來到了休息廳的外面,與裡面的三人只有一門之隔。 高騰的助理先進去一步告訴高騰一聲。 很快,高騰就親自出來迎接了。 …… 五分鐘後,元漪很不理解的看了厲霆川一眼。 實在是沒搞懂,這個男人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第一次去高家回來的路上,李加葆就說過了,厲霆川的母親與高騰的母親雖然有點親戚關係,但是關係也很尋常,並不見得在厲霆川母親在世的時候,有什麼親近的樣子。 厲霆川母親去世之後,兩家的來往更少了,最多就是些生意場上的事。 所以,這個時候厲霆川出現,元漪怎麼也不會相信是為了慰問高騰。 那麼,他出現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厲霆川一眼都沒有看她,但元漪還是有些‘自作多情’的感覺到,他是為了她而來。 又抽風? 元漪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元漪和厲霆川的關係有些尷尬,但此時也不會有人去在意這一點。 “那本書帶來了嗎?”元漪突然問。 書? 厲霆川挑了挑眉峰。 高騰彷彿剛想起這件事,連連點頭,吩咐助理把一個檔案袋拿過來,自己雙手送到了元漪面前。 元漪拿到檔案袋,直接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書很薄,大概就只有十幾頁的樣子。 但是破破爛爛的感覺,卻讓人覺得它的不同尋常。 厲霆川很好奇這是什麼書,不過看著元漪漫不經心翻書的樣子,他沒有開口。 “元醫,這本書真的有問題嗎?”哪怕事實擺在眼前,高騰還是難以想象自己善良溫柔的妻子,因為一本書中的邪術,就能詛咒自己的母親。 如今,更是讓他們都牽扯其中。 元漪聽懂了他的意思,把書合上後捏在手裡。“這是一本記載了厭勝之術的書。” “厭勝之術!”高騰驚呼。 他再沒有這方面的常識,卻也聽得懂‘厭勝’是什麼意思。 元漪頷首,“不錯,厭勝之術之所以是禁術,就是因為只要達到施術條件,任何人都可以用厭勝之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