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可算來了。”看到進來的人,坐在外面沙發上,眉頭卻緊蹙成一團的男人眼中猛地迸裂出驚喜來,要知道,這一個多小時,他的耳朵備受荼毒,好幾次他都差點兒忍不住進去給那個人一巴掌了。
“對女人,要有點耐心。”也許是完成了心裡頭一直牽著的事情,安珵銘的心情好了,難得還對陸亭開起了玩笑。
“姐夫,這一點都不好笑。”面色嚴肅看著眼前的姐夫,自從知道了真相,他就真的不把施洛辛當成自己的姐姐了,豪門家族之間親情淡泊,這個姐姐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裡,甚至認為他的出生就是一個恥辱,在他不明真相那幾年,可是每年送上門去好幾次讓她侮辱,如今知曉真相,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刻也忍不了。
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讓陸亭反應這麼大,但想想也是,也就只有在洛辛這個陸亭認定的姐姐面前,他能收起渾身的戾氣和尖刺,就算是面對他,也不過是看在洛辛的面子上而已,陸亭的脾氣,似乎從來都不好。
“從帶她來這裡,就一直沒停歇過,房子很隔音,所以,我沒有再堵住她的嘴。”雖然想要安靜,但內心深處還是住著惡魔,明裡暗裡,就想要折磨一下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以報前些年被她侮辱過之仇,他可不是正人君子,什麼不打女人不欺負女人的理由,在他這裡不成立。
“她看起來精神已經不太好了。”房門開啟,裡面竟然還有一層,竟然是一層安全玻璃,從外面能看到裡面的一切情況,而裡面的人卻不知道外面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視線落在身邊的陸亭身上,頓了一會兒後,再接著開口道:“既然已經找到她人了,我也不著急了。”
“沒事,也差不多了。”並不隱瞞自己有心整一整施洛辛的意思,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畢竟還有著一層血緣關係,當然,他可不是那種扭扭捏捏隨時拿著血緣關係來說什麼的人,只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也順便結束對施洛辛的折磨。
開啟裡面那扇門,安珵銘和陸亭兩人並肩走了進去。
被綁在裡面的座位上動彈不得的施洛辛聽到聲音就猛然抬起頭,看到進來的兩人,頓時一雙眸子裡染上了瘋狂的血紅,紅唇顫動,一張臉上也因為激動而通紅,但也許剛才情緒激動吼得太兇,現在反而在想說話時,聲音已經嘶啞不堪。
看到施洛辛吞嚥口水的動作,安珵銘還是看了一眼身側的陸亭。
陸亭轉頭就吩咐了手下,“給她倒杯水。”
很快,施洛辛有些迫切的喝下了一杯水後,喉嚨得到緩解後,就迫不及待的朝著陸亭吼去,“你果然是個吃裡爬外的,我們家養你,你現在竟然做白眼狼,還讓人抓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嗎施燚?”
陸亭還未說話,安珵銘就已經蹙起了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嬌蠻的大小姐,果然,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性格就是不一樣,對於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竟然能毫不留情說出這些話,足夠感受得到她對這個弟弟的厭惡了,也難怪陸亭剛才暗裡那麼整她。
“施洛辛,注意你的措辭,也看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安珵銘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陸亭卻是毫無所感,就彷彿剛才被說的不是他自己一樣,而且,他對施家,也確實沒有感情,更沒有歸屬感,頂多就是對施明朗那個父親有些改管,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會接受施明朗這個父親。
“我有什麼處境,安珵銘我告訴你,別以為抓了我就能掩蓋住一些事實,只要明天我沒有出現在媒體面前,你想要隱瞞不告的那些秘密,將全部被公告天下。”施洛辛也是急瘋了,這些天腦子裡全都是這些事情,所以,最開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雖然是衝動之下而為之,但在此之前,她已經做過很多事情了,所以,現在被抓,她也有資本威脅安珵銘他們不敢對她怎麼樣。
“看起來,你很有自信。”同時,安珵銘心裡也在盤算施洛辛這話裡的真實度有多少,畢竟,算起來施洛辛也不是智障,稍微動點兒腦子,這事兒也不會簡單善了。
“姐夫,何必跟她多費口舌。”旁邊陸亭小聲對安珵銘說了一句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賤種果然是賤種,到哪兒都只配跪舔別人的臭腳。”朝著陸亭離開的方向,施洛辛毫不掩飾自己對陸亭的輕蔑和諷刺,同時暗諷陸亭一輩子身份不上臺面,竟然去捧洛辛和安珵銘這對狗男女的臭腳。
“啪——”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陸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重新來到了施洛辛的面前,抬手一個清脆的巴掌,力度下得毫不猶豫,同樣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