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轎車在道路上疾馳,任何紅燈路口也完全不顧,直接亂闖,一路行來,整個馬路上紅綠燈口亂成一團,警局派出所值班室等地辦公電話接連不斷響起……
安珵銘大腦一片空白,他的腦子裡全都是洛辛,如果這一次他還是晚了一步,他是否真的沒資格擁有她了?
雙眸一片漆黑、幽深,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突冒,薄唇緊抿,直視前方,車速卻是越飆越快,達到了一個頂峰,每一個轉彎、加速、繞行等等,操縱著方向盤及檔位的動作此刻撇開什麼帥氣優雅不說,整個人霸氣十足,如同遠古霸主,渾身氣勢懾人。︾︾︾小︾說
電話接連不斷響起,安珵銘也沒管,直到車子到達目的地,他摔門下車,手中握著手機,盯著手機中不停顯示著的洛辛行蹤的綠點,當變成紅點,他猛然抬頭,劇烈的聲響,讓他整個人蒙在原地。
瞳孔不斷放大,直愣愣盯著前方火焰沖天的位置,逐漸,雙眸染上猩紅,渾身上下似乎被黑色霧氣所籠罩,一股逆天戾氣開始濃烈縈繞在他周身,讓周邊很多被爆炸驚懼的人都回過神來,看著這樣的安珵銘,都嚇得面色蒼白,腿軟倉皇跑開。
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十幾秒後,完全不顧周圍混亂的場面,腳步堅定迅速朝著爆炸點而去。
“公子,您不能去。”當安珵銘剛跑到大橋邊上,突然混亂的人群裡出現了一群黑衣人,每個人高矮胖瘦似乎尺量一般,伸手擋住了安珵銘的去路。
“讓開——”冰冷的聲音如同撒旦降臨人世。
安珵銘很冷,手段更狠,可這隻針對與仇人,對手,從來沒有面對過自己人露出這樣駭人的一面,彷彿跟他對視一眼都可能被五馬分屍的驚懼感,讓幾個黑衣人都下意識僵住身體。
安珵銘見他們沒再說話,抬步又一次要走,卻讓一個黑衣人慌亂伸手又一次阻攔了去路。
這一次,安珵銘完全沒有再跟這些人廢話的意思,寒光一閃,緊接著一絲淒厲的慘叫聲在轟亂的人群中響起,卻很快如同石子兒投入大海,很快變得無波無瀾。
收回那儘管削掉了黑衣人手掌卻仍舊寒光澄亮的匕首,眼神波瀾不驚。
因為剛才的突然變故,讓幾個黑衣人都沒想到,而這愣神的當頭,安珵銘的身影已經靠近了爆炸的中央位置。
看著仍舊燃燒著的車架,黑漆漆的車架和逐漸變小的火焰,讓越發靠近的他臉上燙紅,這樣的溫度,似乎還在提醒著他這一切的真實。
“小夥子你做什麼,這裡很危險,還是快走,已經報警了,這邊警察回過來處理的。”
一個年紀大了的大爺本來已經走出一些距離了,可卻看著安珵銘失魂落魄往這麼危險的燃燒點走,下意識不忍這麼年輕的生命出問題,不由得緩慢跟上來,走近安珵銘後,扯了扯他的衣袖。
轉頭,雙眸猩紅蒙上了一層霧氣,整個身體似乎已經不存在生機般。
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麼的老大爺看到這樣的安珵銘,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老半天后,艱難張嘴,“也許,這車裡沒人呢?”
突然又覺得這話有些白痴了,沒人車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剛才他都聽很多人說了,這車是在行駛途中突然爆炸的。
又慌亂補充道:“也許,車內的人……吉人自有天相……對,就是吉人自有天相……”
抿唇,老大爺的話,讓安珵銘逐漸清醒過來,慢慢的,他努力勾唇,露出一個讓大老爺看的心酸的笑,雙眸霧氣逐漸消散,艱難朝著老大爺點了點頭,“是,她一定會沒事。”
吉人自有天相,辛辛,你一定不要有事,否則,我死都不足以彌補這一切。
“誒,小夥子你做什麼?”老大爺本來覺得安珵銘已經恢復了一些,可他剛說完這話後,卻又一次拔腿就跑了。
回答老大爺的,是安珵銘越發速度的奔跑速度,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橋上。
寒月接到安珵銘電話時,剛準備說說安珵銘剛才不接他電話的事兒,就接連聽到安珵銘那邊發出的命令,馬上嚴肅的表示著手就辦。
半小時後,整個大橋上下游,開始匯聚了無數的人,他們穿著隨意普通,似乎並不是同一批人,但仔細觀察他們的言談舉止就會發覺,他們彼此都很相似。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你不是時常誇她比男人還出色嗎。”看著好友在海邊尋找後,又坐上輪船在海面尋找,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安珵銘已經連續六個多小時沒休息了,精神還處於緊繃狀態,生怕他有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