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哥,不要說。”穆亞彤著急起來,生怕他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來,甚至拖著哭腔,幾乎是在哀求他。
看到這樣的穆亞彤,安澤西也確實不忍心再打擊她,但今天他必須要說清楚,否則的話,只會給彼此帶來更多的麻煩。
“彤彤,你聽我說。”安澤西強行推開她的抱著自己的兩隻手。
“不,我不聽,不要說。”穆亞彤聲嘶力竭的哭泣著。
看到她哪此激動,安澤西更加不忍心了,生怕她再一次犯病。
“怎麼回事?”病房的門一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護士走進來,“病人不能受刺激,有話好好說。”說完轉身就走出去了。
“這次的事,哥哥不怪你,但你要清楚,從始至終,我都當你是妹妹的。”
“不,這不是我要的結果。”穆亞彤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安澤西的話已經清清楚楚說出來了,“為什麼要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閉上眼睛,耳邊聽著穆亞彤哭泣的聲音,安澤西既有一種解脫感,又有一種負疚感。
從小一起長大,穆亞彤這個妹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他甚至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哥哥,剛才你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聽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穆亞彤的手伸在空中,試圖要夠到離他咫尺遠的安澤西。
儘管她極盡全力的伸著手也夠不到安澤西,但安澤西還是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我叫酈琦來陪鵂。”不等說完,安澤西轉身向外走去。
背影,那是安澤西的背影,彷彿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穆亞彤不顧一切的從床上滑下來,伸著手要他留下來。
身後是穆亞彤坐在地上的哭喊聲,安澤西很想轉身將她抱到床上去,但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旦看到穆亞彤那張沾滿淚水的臉就再也狠不下心來。
就這樣,他走出了病房,並快速的帶上了門,為了避開穆亞彤的哭聲,加快了腳步行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安澤西走出醫院時,天已經黑透了,在走近他的車子時,打電話叫酈琦來照顧穆亞彤,他則駕車回家。
一路上,車速很快,彷彿要在最短的時間風看到易小瑤,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卻得到易小瑤不在家的答覆,趙紅跟張漫也不止一次的打過易小瑤的手機了,都是處於無人接聽中,催著他快想辦法把易小瑤找回來。
坐在車子裡的安澤西冷靜了一下,拿起手機給易小瑤發了條資訊,電話不接,資訊應該會看的,當她看到這條資訊後,希望能主動的給自己回個電話。
此時的易小瑤正跟白詩語在一起,除了那個小公寓,她也實在無處可去,看到她心情低落,白詩語拿出了樓上慕閒逸家的鑰匙,讓她一個人去靜靜。
易小瑤獨自呆在慕閒逸的家中,彷彿察覺不到天黑似的,沒有開燈,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儘管手機鈴聲不時的響起,她連看都不看,心中始終在想,安澤西是出於什麼目的跟自己在一起的。
沒有等到迴音的安澤西猜想她無處可去,一定是來到這裡了,便駕車而來。
事先易小瑤叮囑過白詩語,就算安澤西找來了,也不要告訴她自己在這裡,但白詩語實在不關於說謊,馬上就被安澤西看出了端倪,一經逼問,得知易小瑤在慕閒逸的家裡,三步並作兩步的上樓來敲門。
“小瑤,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安澤西耐著性子拍著門,並側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半晌,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如同根本沒有人住似的,安澤西心裡稍微的放了些心,猜想慕閒逸一定不在裡面,否則,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開門,並送上諷刺惡毒的言語。
“小瑤,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氣我沒有第一時間安慰你,但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彤彤的病不是別的病,稍有不慎,可能會沒命的。”隔著門跟她說,又拍了兩下門,側耳細聽。
裡面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哪怕是一聲咳嗽聲,也能讓他心安,起碼讓他知道易小瑤在裡面。
白詩語只有一把這裡的鑰匙,被易小瑤拿著,似乎只能找慕閒逸了,他手裡應該還有別的鑰匙。
平日裡,提到慕閒逸三個字時,都會滿心鄙視,現在為了易小瑤,卻能低聲下氣的給慕閒逸打電話。
“喂,你馬上送一把你公寓的鑰匙過來。”儘管有求於人,但安澤西卻是在用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