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軼正注意到她的異常,默默走向場內,隨手抄起一把吉他,尋了個機會融入了進去。 歸洛當然能注意到林軼正的那把吉他聲,她雖然不通樂理,但就是可以清楚地聽到那個聲音。 林軼正在臺上看她,她自己也沒注意當歌曲結束時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林軼正放下吉他走向她,沒有問她為什麼哭,只是站在她身前幫她擋住。 陸嘉樹幾人倒沒注意到歸洛的異常,只是很興奮林軼正的加入。 韓睿走到林軼正身前,有些可惜地問道:“真的不考慮回來?” 林軼正搖搖頭,“我已經決定了。” 周澤燁有些賭氣地說道:“少了你,就我們三個,也再不是以前的'希德'了。” 陸嘉樹眼裡也有些苦澀,“別說了。鐵哥跟我們不一樣,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三人無言,林軼正背後的歸洛已經將眼淚擦乾,也聽明白了幾人的對話,林軼正以前是跟他們一起做樂隊的,但後來退出了。 她不想知道林軼正為什麼退出,但她相信他有自己的思想,做任何事情都會經過深思熟慮,也不容其他人指摘。 歸洛調整好情緒,從林軼正身後探出身子,向幾人笑道:“雖然這麼說有點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太懂樂隊的事,不過作為普通觀眾的我覺得這歌很好聽。” 這種直白的讚賞很對陸嘉樹的胃口,被她誇得眉開眼笑,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吧!這歌真的好。我唱得怎麼樣?” “完美。” 歸洛向他豎起個大拇指,這是真心的誇讚。 周澤燁翻了個白眼,“這歌是我和睿哥寫的,你就唱了唱,少沾沾自喜了!” 歸洛又向周澤燁和韓睿豎起個大拇指,重複了句:“完美。” 不得不說歸洛挺會聊天的,林軼正都有些懷疑為什麼沒人願意和她做朋友了,明明就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以前的那些人,恐怕從沒有誰會真正去認識她,瞭解她,只是依靠著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刻板印象去判斷她,所以,沒有人發現她的好。 但他卻很幸運地發現了。 一來二去,天色也已經晚了,林軼正一看錶,已經過了九點了。 他側頭看向歸洛,“很晚了。回家?” 歸洛這才看了看錶,確實已經很晚了,都過了林軼正的睡覺時間了。 她點點頭,覺得是該走了。 林軼正抓起她的書包,又將自己的黑色單肩包挎到肩上,對幾人說道:“燁哥,睿哥,你們可別跟陸嘉樹這小子學,早點回去,明天還上學呢。” 韓睿“切”了聲,不屑地說道:“我明早沒課。” 周澤燁也不想理他,“走你的吧!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九點多就睡覺?送你的妹去,少對哥指手畫腳!” 林軼正不怒反笑,也不答話,自顧自地帶著歸洛往外走。 到了門口,歸洛向他們揮揮手道:“各位哥,我先走了,下次見!” 陸嘉樹最先響應,“妹妹你下次來別帶鐵哥了!沒勁!你來我們帶你玩!” “好的。” 歸洛隨口應道。沒注意林軼正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轉。 待到歸洛從他身邊走出門,林軼正才向門內豎了箇中指,罵了句:“艹!” 三人在門內傻了眼,完全沒料到現在一副好學生形象的林軼正居然突然爆了粗口。 陸嘉樹一臉懵逼,指了指自己,“他是在罵我嗎?” 韓睿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讓人家妹妹單獨來你這狼窩,你是不是皮癢了?我看鐵哥那眼神像要把你生吞活剝了!” “啊?啥意思?她不是跟我們混挺熟了嗎?來找我們玩,不行嗎?” 陸嘉樹完全沒明白這個邏輯。 周澤燁扶了扶額,心想跟這腦子不好使的人說話真的累,根本不想理他,轉頭看向韓睿,“睿哥,你怎麼看?” 韓睿捏了捏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絕對有情況。那小子啥樣你不知道?初中那會跟個異性絕緣體似的,怎麼剛上高中就轉性了?還有,咱們這地兒,什麼時候來過女的?” 陸嘉樹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道:“你們的意思是……鐵哥他……” 周澤燁拍了拍他的肩頭,同情地說道:“樹哥……自求多福。” 陸嘉樹痛苦抱頭,回想今天對歸洛的一舉一動,背後一陣陣發寒,救命啊…… …… 歸洛完全沒注意到林軼正陰沉的臉色,低頭往前走著。 天很黑,巷子裡只有唯一一盞微弱的路燈,時不時能看到一兩點火光,仔細看是或站或坐的社會青年點的煙。 不得不說這種畫面還是挺可怕的,林軼正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 他醞釀了半晌,才擠出句話:“如果今天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多擔待點兒。” 歸洛對他笑了笑,說道:“沒有。你的朋友們,都挺好的。” “他們從小到大可很少被人說好。上高中之前的我也一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