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失去了,沒有什麼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
如果左手不能按弦,他可以用右手。
也就是說,他需要變成一個左撇子。
這雖然是一條艱難的路,但並不能說是完全不可能。
上天只是給他的左手設定了一點障礙,並沒有讓他失去左手,他應該感到慶幸。
凌宇真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方向,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這條路。
他伸出手去揉揉景詩晗的腦袋,笑著說道:“小景真的很厲害,我沒有你好像真的不行呢。”
月色下小姑娘的臉染上一點紅暈,眸子裡盛滿了某種深刻的情緒。
如果,她真的能成為他的一劑良藥,她願意用盡自己的全部力量來治癒他。
,!
她在他人生的最低谷義無反顧地向他走來,不帶一絲企圖和慾望。
此時此刻,她在心裡默默祈禱面前的人能跨越所有的障礙,真正實現心中所想。
凌宇真很快就定製了一把反手吉他開始進行適應,這跟他現在做的事相比算是半斤八兩,雖然不用再忍受左手不受控制帶來的無力感,但對於他這樣一個十幾年來習慣了固定彈奏方式的人來說,要糾正一些刻在身體裡的記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他意外地不太焦急,因為他知道該怎樣做,無非只是需要時間,而他現在工作全都被取消了,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他每天幾乎都沉浸在吉他的世界裡,除了吃飯睡覺以外一直在練吉他,最開始怎麼也不習慣,但當他熬過令人崩潰的一個星期以後,他發現自己能漸漸適應新的方式了。
這比任何事情都令他驚喜,也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他更加頻繁地加強練習,幾乎是一睜眼就開始練,完全將自己融入了進去。
好幾次景詩晗過來的時候都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練吉他,連她來了也沒發現。
吳叔想幫她叫他,也被她阻止了。
她會安安靜靜地在旁邊注視他一會兒,然後再悄悄離開。
凌宇真覺得自己好像從未有過如此純粹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那一把吉他,所思所想都是跟它有關的事物。
這是他之前不敢奢求的,而這卻在他受傷的這段時間成為了現實。
或許是由於這樣的沉澱,他覺得自己彷彿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裡,一些之前從未有過的想法在腦子裡慢慢成形,靈感源源不斷地湧現,他在這期間創作了幾首歌曲。
這些曲子的型別各不相同,但主題卻是相同的,那就是“感謝”和“愛”。
他主動將自己的狀況報告給了其他的成員和公司,大家坐在一起開了個會。
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也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非常抱歉之前沒有及時上報我的情況,但現在我已經找到了解決措施,我懇請公司再給我一點時間……三個月,不,兩個月就夠。我保證可以重新歸隊。”
他頓了頓,掃視了一圈成員們的臉,然後落定在厲淵身上,“我知道這樣的說法有點強人所難,但我有自己的籌碼,厲總不妨先聽一聽。”
他開啟電腦,開始給大家講解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個時機推出一張數字ep是最合適的選擇。首先在歌曲方面,我已經有了總體的概念和幾首成品,相信其他成員也有些半成品,這樣的方式既省時又省錢。其次,目前跟音樂軟體合作發行數字音樂是大勢所趨,並且也已經有獲得成功的先例,我們有嘗試的必要。再者,這時候推出由所有成員共同創作的作品有利於提升希德的形象,到時候可以配合團隊情誼炒熱度,造出熱點。”
他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幾乎是站在幻夢娛樂的角度上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為的當然是讓他們相信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厲淵瞥他一眼,淡定地開口道:“說點實際的。”
他的這點小手段自然不能瞞過厲淵,但他賭的就是厲淵即使看穿他的真實意圖也會對這個提案感興趣,畢竟他是個商人,有利可圖就是最大的誘惑。
他只要表現出一點興趣,凌宇真就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因為他篤定厲淵聽了自己關於新ep的想法一定會贊同。
凌宇真為他展示了自己對於概念主題的創作和構思,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了厲淵的敏感點上,或者說……是目前大眾的敏感點上。
經歷過一次意外而完美迴歸的希德樂隊就像涅盤重生的鳳凰,在這個黑暗的過程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