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候場的幾組人看到靳朔的身影都有點驚訝,畢竟這位靳總雖然喜歡事必躬親,但要說在演出過程中出現在後臺,可真真是頭一遭。
“靳總好。”
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他,同時也變得緊張起來。
靳朔對他們露出個微笑,示意他們做自己的事,然後邁著步子來到“棕櫚海”身旁。
宋運仁和徐琰都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犯什麼錯了,卻見靳朔壓低聲音對兩人說道:“兩位,陸嘉樹請你們過去一趟。”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兩人都一臉震驚地看向他,半晌才回過味來。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普通的一天,他們只是來上個班,居然就這麼巧地遇見了故人。
徐琰嘴唇緊抿,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了動,“好的靳總。”
兩人被靳朔帶進包廂時,一眼就看見了朝他們揮手的陸嘉樹,還有……當時跟他一起的那群人。
“哈嘍~又見面了~”
陸嘉樹對兩人露出個笑容,踱步過來拍拍兩人的肩膀。
凌宇真手裡拎著兩個倒了酒的杯子遞給兩人,也對他們笑笑。
徐琰掩去眼底的那一抹苦澀,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宋運仁則是拿著杯子在手裡晃晃,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有些自嘲地說道:“當初我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追上你呢。現在好像……更遠了。”
他仰頭把杯子裡的酒灌進嘴裡,辣得他直蹙眉。他隨手拿起旁邊的酒瓶重新把杯子倒滿,在陸嘉樹面前晃晃,“哥們,祝賀你出道。雖然好像有點晚。”
陸嘉樹拿起杯子跟他碰碰,“謝謝。一點也不晚。”
凌宇真和徐琰在旁邊不停地碰杯乾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氣氛變得有點凝重,而其他人都說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特別是當他們長大了4歲之後的今天。
他們依舊熱血,卻明白了有些事並不是拼命努力就一定會實現的。
“你們別這麼喪好不好?他鄉遇故知,多好的一件事,怎麼被你們弄成這樣了?”
韓睿實在受不了了,故作輕鬆地調侃起來。
“就是就是!這可是件大喜事!”
宋運仁強迫自己從失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一臉羨慕地說道:“哥們,你們可是出道了啊!最開始我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簡直激動得不像樣,那感覺比自己出道了還開心。從此以後就可以跟人炫耀,我可是跟希德一起在路邊賣過唱的!多有面子是不是?”
這話他只是說說,他們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這件事,也從來沒有消費過他們,蹭過他們的熱度。
那一年在新門海邊的小廣場上發生的事,雖然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心裡,但他們決定把它藏起來。
他們如同當時所決定的那樣,一直堅持不懈地在這條路上走著,後來他們寫出了屬於自己的歌,在新門本土也有了一定的人氣,然後決定來安舟試一試。
四處碰壁的求職生涯雖然很令人沮喪,但他們依舊撐下來了。
唱歌不足以養活自己,他們就白天打工,晚上唱歌。
安舟這個地方太美好了,它有著小城市所不具備的所有特質,它冷漠但公平,好像人人只要具備足夠的實力就可以在這裡站穩腳跟。
所以他們堅持下來了,然後終於獲得了一個駐場的機會,在“aoi”。
在這個圈子裡,他們聽到了關於希德的各種傳說,包括他們也曾在酒吧駐唱,只一年就出道了。
他們的經歷可以說和希德如出一轍,令他們也升起了一點點希望。
他們不知道自己要過多久才能像希德那樣獲得成功,但至少,他們具備了基本條件。
然而今天和希德的再次相遇卻像是給他們澆了一盆冷水。
當他們還在做暖場樂隊,收穫著臺下稀稀拉拉的掌聲時,希德已經可以像上位者一樣坐在這裡觀看他們的演出了。這遠比想象著他們在場館裡開巡演的場景更加殘酷。
“不。能跟棕櫚海在同一個地方唱歌,是我的榮幸。”
一直沉默的凌宇真擰著眉,認真說道。
當初在新門,是徐琰的吉他一開始就吸引了他,是宋運仁的歌聲讓他沉醉其中。那時候的他們或許技藝不夠高超,卻憑藉自己的真誠深深地吸引了他,這些都不是假的。
所以他是真的覺得很榮幸,在跟他差不多的年紀,他們有勇氣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