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到了什麼傷害。
歸洛是萬萬不會想到他因為吃醋跟一個小孩子較勁,還把人弄得懷疑人生了。
吃完飯歸洛和何書羽陪樂水在他的畫室裡畫畫,陸嘉樹和林軼正去了他的練習室待會兒。
他在家裡也佈置了一間練習室,偶爾會在這裡練練吉他。
林軼正陪他隨意地練了會兒,現在已經不再驚歎於他在這些年所磨礪出的純熟技巧,更多的是為他這樣獨一無二的能力不被上位者所尊重而感到可惜。
他想想自己心裡的那個決定,漫不經心地問道:“嗓子狀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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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之前做了手術本來應該就能恢復,如果不是急著復出早好了。聲帶再次受損雖然很不妙,但好在新療法很有效,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如初了。”
陸嘉樹儘量將話說得很樂觀,但林軼正卻能聽出他的潛臺詞。
他的聲帶已經受到了不可逆的創傷,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進行高強度的練習和巡演,或者說,這本就是造成問題的根源。
“後半年的巡演行程安排得很密集,頂得住嗎?”
他瞥了他一眼,略帶擔憂地開口。
“頂不住也得頂。拓哥已經儘量和公司交涉了,我們不能得寸進尺。希德不能再經歷一次雪藏了,再厚的血也經不住這麼造。”
陸嘉樹說起這個就有點消沉,但目前他們只能儘量堅持。
“合約還剩六年多,如果能熬過去,也許就能有不少自主權了。”
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有點心虛,畢竟六年多的時間很長,發生什麼完全是個未知數。
“想過解約嗎?”
林軼正平靜地開口,視線落在牆上的那一排吉他上。
“解約?違約金可能得幾千萬。”
陸嘉樹訕笑一下,“別說打官司,我們耗不起。像幻夢這樣的公司,違約金也是它收入來源的一部分。就算能等到公平的判決,耗費的那幾年也足夠毀掉一個當紅藝人。”
林軼正收回視線望著他,從他的眼裡看出一點無奈。
他了解得那麼清楚,證明他曾經很認真地考慮過這件事,但因為現實而放棄了。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你只用當好你的主唱,其他的交給我。”
他對陸嘉樹露出個張揚的笑容,“明年準備解約吧。”
陸嘉樹震驚地看著他,連話都有點說不利索,“鐵……鐵哥……你……?”
林軼正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老子養你們。”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陸嘉樹一定會覺得他在什麼都還沒確定的時候說這個是大言不慚,但林軼正好像就有那樣的魔力,只要他說,他就選擇無條件相信。
讓林軼正沒想到的是,當天他和歸洛還沒來得及走,就等到了周澤燁和夏染帶著小玉米過來。
夏染和小玉米是何書羽叫過來的,周澤燁的出現卻讓大家都沒想到。
他在外地的工作並沒結束,只是今天臨時飛回來,而起因自然是昨天得知林軼正出現想第一時間見一見他。
那張熟悉的臉映入周澤燁的眼簾,讓他一瞬間有點恍惚。
他呆呆地站在門外,夏染抱著小玉米進去的時候拽了他一把,他才後知後覺地跨了進去。
歸洛一把接過小玉米,獻寶似地抱到林軼正面前,問道:“小玉米可不可愛?”
小傢伙臉上毫無表情,看起來跟周澤燁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林軼正唇角浮起一絲淺笑,摸摸她的腦袋道:“可愛。”
歸洛壓根沒發現他這話好像是一語雙關,笑眯眯地逗著懷裡的小玉米。
夏染瞥眼林軼正,又回過頭小心翼翼地瞥眼自家老公,在心裡祈禱他溫柔點……
周澤燁臉色不怎麼好,陸嘉樹也看出來他心情不佳,連忙招呼人進來,讓女生們陪著兩個孩子玩,自己則是把周澤燁和林軼正拉到院子裡說會話。
林軼正瞥眼對面的周澤燁,淡淡地說道:“要打可以,別留痕跡,怕她心疼。”
周澤燁冷笑一聲,諷刺道:“現在怕她心疼了?之前幹嘛去了?”
林軼正撇撇嘴角,輕輕點了點頭,“是我混蛋。”
他這樣坦誠,反而讓周澤燁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沉默許久,周澤燁緩緩開口,“好像沒我下手的地兒,算了。”
林軼正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慢吞吞地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