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沈央所說,房子和三年前沒什麼變化,阿姨打掃得很乾淨,江莫凡的手辦和簽名照等都被清理好了。 臥室裡的床單和被罩也是沈鳶喜歡的顏色,顯得很溫馨。 沈鳶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好睡衣後才窩在客廳沙發上放鬆。 微博上依舊是一陣腥風血雨,辱罵的評論只增不減,隔著螢幕,沈鳶都能想象到那些粉絲們恨不得將她祖上十八代都挖出來的兇殘模樣。 那傅熠呢,他知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沈鳶搖了搖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摒棄,重新註冊了一個小號,潛進了傅熠的微博。 他的微博名字已經改了,由原本的HE傅熠改成了傅熠,只是置頂微博仍舊是那條保護沈鳶的帖子。 傅熠——不信謠言,我只信她。 當時這條帖子引起了多少女生的尖叫,現在就有多可笑。 舔狗,綠帽子,沸羊羊,各種骯髒的詞條被安在了傅熠頭上,電競圈的天之驕子,最後杳無音訊,成為了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 沈鳶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他,但是可以透過他身邊的朋友,來獲取傅熠的資訊。 也不知道他和靳晚陽他們還有沒有聯絡。 沈鳶這樣想著,點開靳晚陽的微博。 只見官方認證處赫然顯示了一排小字——HE戰隊現任隊長。 沈鳶的手頓了頓,眸子裡劃過一抹了然。 看來傅熠退圈後,將HE交給了靳晚陽。 既然如此,他現在和靳晚陽一定有聯絡。 沈鳶瞭解傅熠。 HE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心血,他絕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他。 他會以新的身份去守護HE。 只是很可惜,沈鳶將靳晚陽這三年的微博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有關於傅熠的蛛絲馬跡。 她抿了抿唇,有些失望,盯著螢幕上顯示的傅熠兩個字,陷入了沉思。 傅熠啊傅熠,如果你知道我回來了,會感到開心嗎? 又看了一會傅熠以前發過的帖子,沈鳶便打算睡了。 她從包裡拿出兩個玩偶擺在床頭櫃上,伸出指尖點了點其中一個的腦袋,唇角慢慢漾出一抹笑意。 那天,傅熠將玩偶的手摔斷了,旺仔著手幫她修,卻也只能將手臂和身體連線起來,在破裂的地方纏了一朵花作為裝飾。 破鏡難圓,摔壞的東西不可能變得和從前一模一樣。 但她可以努力,在傷口處種下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玫瑰。 與此同時,A市郊區一棟獨棟別墅內,此刻燈火通明。 月光從薄薄的窗簾透進,照在主臥溫暖的大床上。 浴室內時不時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一道肉色的身軀若隱若現。 十分鐘後,臥室門被開啟,裡面走出一個男人。 他上半身什麼都沒有穿,分明的腹肌格外吸睛,一層層肌理壘起,看起來十分有力量,但又不顯得粗獷和低俗,是力量感與美感最極致的結合。 遺憾的是男人下半身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將更刺激的畫面全部遮掩。 傅熠用毛巾擦拭著溼潤的頭髮,朝著床邊走。 腦子裡總是不受控制地想到幾個小時前的畫面。 在機場的時候,他聽到了沈鳶的聲音,只是下一秒他就否認了這個猜想。 畢竟那個沒良心的壞女人已經離開了三年之久。 即便是不敢確定,可傅熠仍舊選擇了取消航班和會議,原路返回。 三年過去了,即便他表現得再無情,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仍舊忘不了沈鳶。 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也記得她分手時的決絕。 傅熠閉了閉眼睛,感覺太陽穴又開始疼了。 他疲憊地靠在床榻上,眸光空洞,像是在發呆。 直到發尖上的水滴落在手臂上,傅熠才猛地回神。 察覺到自己剛剛在想什麼時,傅熠諷刺地勾了勾唇角,嗤笑一聲。 笑意冰涼,帶著嘲弄和不堪,也不知是在嘲諷沈鳶,還是在嘲諷他自己。 事到如今,你竟還忘不了她? 傅熠,你真可笑,三年前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嗎? 她可比你絕情多了。 傅熠再次睜開眼,眸子裡的紅意更加明顯了。 他登上許久未登的微博,找到置頂帖子,賭氣似的打算將它刪除。 修長白皙的指節還沒碰到螢幕就僵在了半空,找不到落點。 傅熠抿了抿唇,盯著置頂微博的八個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汁來。 他蜷起指節,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感受到一股刺痛感。 傅熠擰緊眉頭,猶豫了好幾秒,最終認命般從唇齒間撥出一道溫熱的氣體。 帶著難過與酸澀,酸得傅熠的眼睛不受控制發燙,只能儘量多分泌些液體來減緩不適。 傅熠點開置頂微博,選擇了隱藏。 本想退出微博,鬼使神差地,傅熠點開了評論區。 前面的幾條都是三年前的評論,傅熠一直向下劃,直到螢幕上出現最近幾天的評論。 【傅神,你現在還好嗎?一定要天天開心哦!】 【傅神,你是我最喜歡的電競選手,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三年前的總決賽,我的老公在賽場上向我求婚,現在呀,我們的寶寶已經四個月啦!】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生活是好是壞,但還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