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馨的房間,暖光輕柔地灑落在沈鳶的肩膀上。 她坐在梳妝檯前,麻木地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之前,旺仔給她的身份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她覺得很不爽,沒少向旺仔吐槽。 結果在這個世界,有了疼愛自己的姐姐和母親,她卻覺得,還不如當個孤兒呢。 孤兒,代表著沒有牽掛,不會那麼容易受到情緒的影響。 安娜塔莎死了,布蘭切特瘋了。 所有欺負過辛德瑞拉的人,都沒有好結果,包括她。 旺仔說,辛德瑞拉和阿戈斯是暗黑童話中的關鍵人物,是維繫整個世界的樞紐。 辛德瑞拉要是死了,童話世界會崩塌,她就會被關在這裡,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沈鳶才會阻止布蘭切特殺她。 “嘶!” 刺痛感喚回了沈鳶的思緒,她看著手臂上被布蘭切特抓傷的痕跡,突然感覺鼻尖一酸,眼淚就猝不及防地湧了出來。 大顆大顆滑落,沈鳶咬緊下唇,試圖將洶湧而來的情緒憋回去。 然而徒勞無功,眼淚氾濫成災。 沈鳶慌亂地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掌心全是溼潤的淚水。 應該是疼的吧... 沈鳶這樣想,忽然又勾起嘴唇,諷刺地笑了。 好矯情啊。 承認她就是捨不得安娜塔莎怎麼了? 要是安娜塔莎看到了,應該會指著她的鼻子,要她把眼淚咽回去。 “哭什麼哭?杜蘇拉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想到這一幕,沈鳶不自覺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躲在這又哭又笑,你們人類是不是腦子都不正常?” 至少這座莊園內,沒有一個正常人。 聽到他的聲音,沈鳶才剛好轉一點的心情跌落谷底。 她抬了抬眼皮,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人影。 一晚上不見,他的身形似乎更明顯了。 “你怎麼又來了?” 沈鳶冷冷說道,神色間是難以掩飾的不耐煩。 阿戈斯狹長的眸子裡,閃過危險的情緒,他勾起唇角,笑容弧度涼薄寒冷。 “怎麼?這麼不想看到我?” “我只想知道,安娜塔莎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 透過鏡子,沈鳶能清楚地看到阿戈斯臉上的表情。 他不悅地眯了眯眼睛,整個人散發出陰惻惻的戾氣。 “你這是在質問我?” “不是,詢問。” “和我有關又如何,和我無關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 阿戈斯伏低身子,貼在沈鳶耳畔,惡劣地吹了一口氣。 粉嫩嫩的耳尖敏感地瑟縮了一下,像株含羞草,可愛極了。 “你滾。” 沈鳶羞憤地站起身,捂著發燙的耳朵,惡狠狠地瞪著阿戈斯。 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 “你可知,千年來,敢指著我鼻子罵的人,下場是什麼?” “我會吞噬他們的肉體,將骯髒腥臭的靈魂放到阿鼻地獄裡進行洗滌,烈火會灼燒掉一切罪惡。” 沈鳶嬌小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了一下,似是被嚇到了。 但她卻咬緊下唇,倔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不,你不會殺我。” 即便他的身份有多可怕,行為有多殘忍,骨子裡的靈魂,依舊是沈鳶愛了三個世界的那個人。 他不捨得殺自己,永遠也不捨得。 阿戈斯被沈鳶堅定的表情逗笑了,蒼白的唇蠕動兩下,剛想說些什麼來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上一雙紅腫溼濡的眸子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喉嚨裡像是堵著什麼東西,顯得有些沉重。 是,他不想殺她。 或許是因為好奇,亦或許是對她的慾望。 每次看到她,阿戈斯都想撲上去,將她撕碎。 如此漂亮的一個人,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阿戈斯忘了,杜蘇拉的容貌沒有變過。 十幾年裡他都未對這副皮囊動心思,能讓他產生慾望的,從來都是皮囊下藏著的靈魂。 “被你說對了,你的靈魂純淨,血液香甜,我怎麼捨得殺掉你呢?” 寒冷的胸膛抵上沈鳶滾燙熾熱的脊背,惡鬼吐出的氣息冰冷,狎暱的修長骨節極為浪蕩在她臉上游離。 指尖都是涼的,激起沈鳶一身的雞皮疙瘩。 “聽說,你要去王宮,就為了找安娜塔莎的屍體?” 阿戈斯突然問。 沈鳶卻沒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 “所以,剛才你在大廳是麼?你眼睜睜地看著布蘭切特掐辛德瑞拉的脖子,她向你求救,你為什麼不救她?” 阿戈斯輕哧,語調慢悠悠的 “我是答應了她母親,不殺她,但這不代表我不想她死。” “她的靈魂骯髒腥臭,如地溝裡的老鼠,應該被丟進阿鼻地獄,好好洗一洗。” 提起辛德瑞拉時,阿戈斯的眸子裡滿是寒意,明顯對她厭惡至極。 可分明他也不是個好東西啊。 “你一個惡鬼,居然還說別人惡。” 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軟頰,感受到指尖柔軟滑膩的觸感,阿戈斯的心情不自覺好了不少,就連話也多了起來。 “世界上比惡鬼還要惡毒的人比比皆是,例如王宮裡的那個。” “他身上散發的死氣,可比我更濃烈。”喜歡快穿:瘋批大佬掐腰寵嬌嬌受不住()快穿:瘋批大佬掐腰寵嬌嬌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