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旺仔,我要洗個澡,你別偷看哦。“ 沈鳶今天在玫瑰田中待了很久,熱得出汗,嬌軟細膩的肌膚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汗液,散發出濃郁的玫瑰花香。 柔順絲滑的布料,緊緊黏在衣服上,有些不舒服。 旺仔很聽話,即便沈鳶不說,它也乖乖地遮蔽了自己的五感,躲進了腦海空間。 與它相比,某隻可怕的惡鬼就顯得很是不乖。 它心思陰沉,眸含冷光,躲在陰暗處,像一隻找不到蹤跡的鬼魅,近乎貪戀地注視著眼前異常漂亮的女孩。 它呼吸沉重,唇齒間吐出的氣息陰森森的,嘴角咧開一抹瘋狂至極的弧度。 可沈鳶聽不到聲音,也察覺不到不對勁的地方。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白色的睡裙,轉身進了浴室。 “啪嗒。” 浴室內的暖光燈亮起,照亮了裡面粉色系的奢華裝潢。 玫粉色的長裙被褪下,露出兩條纖細瑩白的手臂,已經弧度圓潤,泛著晶瑩的鎖骨。 在童話故事裡的西方國家,基本都有裹胸的陋習,她們信奉於平胸為美,覺得大胸是骯髒與罪惡的象徵。 杜蘇拉年僅十六歲,發育並不完全,所以沒有被勒得很緊。 纖細的指節頂端,冒著淡淡的肉粉色,她觸上冰冷牆壁上的開關,按下。 頃刻間,花灑裡噴灑著滾燙的液體。 熱氣從地面聚起,很快充斥了整個浴室,氤氳著沈鳶精緻漂亮的眉眼,以及白皙的肉體。 她很瘦,每一處地方都十分勻稱,沒有一絲贅肉。 熱水順著沈鳶濃密的長髮澆落,順著精緻漂亮的臉蛋,劃過至鎖骨,最後隱入雲霧中。 毛孔舒張,溫熱的水流覆蓋在嬌嫩的肌膚上,舒服又自在。 沈鳶的喉間不自覺發出一聲謂嘆,她閉了閉眼睛,感受熱水澆透臉頰的舒適感。 她的身後,是一面乾淨透亮的鏡子,鏡面上沾染著不少的水珠。 一切都很正常,卻又處處透著詭異。 但沈鳶沒有發現。 她擠了一小團香膏,塗抹在手臂和鎖骨上。 香膏應該也是玫瑰花製作的,散發出一股濃郁撲鼻的香味。 沈鳶吸了吸鼻子,不自覺抬起手臂,湊近聞了一下。 手臂抬起的動作,使得她白皙漂亮的身前遮擋全無,即便是側著身子,也足以窺見那極致嬌嫩的一抹弧度。 好白....白得幾乎晃眼。 身後,突然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呼吸聲很小,夾雜在嘈雜的水流聲中,聽不太真切。 直到,沈鳶抬起手,關掉了花灑。 冰涼徹骨的寒意,噴灑在了她滾燙的後背。 有人?! “啊!” 沈鳶嚇得幾乎失聲,她快要喘不上氣,慌亂又害怕地去扯旁邊掛著的睡裙。 “嘖,真可惜,被你發現了呢。” 低磁可怕的嗓音響起,與此同時,一隻粗糲冰涼的大掌,按住了沈鳶的肩膀。 密密麻麻的寒意和恐懼,席捲了沈鳶全身,她幾乎要嚇暈過去,可肩膀上的冰涼觸感,卻又逼得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沈鳶不敢轉身,她甚至不知道身後的東西,是人還是鬼。 “你...你是誰?” 少女嗓音乖軟好聽,由於剛洗完澡,還帶著點點嘶啞,聲調輕緩,像是在神經上跳動一般,撩撥人心。 身後,傳來一聲惡劣冰冷的笑聲。 沈鳶只感覺脊背發涼,似是有一雙可怕的猩紅眼睛,在貪婪地盯著她身體。 如果眼神有實質的話,只怕沈鳶此刻已經被它剝皮抽骨,吞入腹中。 她現在不著寸縷,關了花灑,遮擋視線的熱氣很快便會散去。 “你是人還是鬼...” 沈鳶戰戰兢兢地說出這句話,溼漉漉的眸子被嚇得發紅,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鹿,顯得可憐極了。 惡鬼低聲發笑,他沒有肉體,那瀰漫著的冰冷黑霧,卻彷彿聚攏了起來,凝成了一道人影。 面前的少女很是瘦弱,肩膀弧度圓潤好看,沒有一絲贅肉,像是稍微使點力,就能按碎了一般。 惡鬼猛吸一口氣,像是吸食了罌粟的癮君子般,不可自拔。 好香.. 少女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玫瑰花香,那白皙嬌嫩的肌膚下,流淌著的鮮活血液,也散發出一股令它發狂,沉迷的詭異迷香。 惡鬼抗拒不了這種味道,它興奮地幾乎發瘋,黑霧聚成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慄,興奮因子鑽入了每一寸毛孔。 “你猜。” 它瞳孔赤紅,冰冷的唇一開一合,吐出兩個字。 沈鳶欲哭無淚,她兩隻手橫在兩處,試圖遮掩住惡鬼大膽瘋狂的視線。 徒勞無功。 她不敢回頭,呼吸都慢了下來,試圖以小心翼翼地口吻和惡鬼商量。 “你...你能先讓我把衣服穿上嗎?” “不能。” 不帶半秒猶豫。 惡鬼按著沈鳶的肩膀,貼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嗓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充滿了蠱惑意味。 “你的身上,好香..” 惡鬼沒有體溫,掌心處冰涼的溫度使得沈鳶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玫瑰味的香膏,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沈鳶幾乎要哭出來,嬌嫩的唇肉抿成一條委屈巴巴的弧度,上面還沾染著沐浴完的水漬,像是被搗碎的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