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的玩意。 沈鳶嗤笑一聲,朝大叔翻了個白眼。 有膽子佔女孩便宜,沒膽子正面剛。 像大叔這種人在社會上比比皆是,公交車上,地鐵上,馬路邊,甚至是學校內,公司裡。 他們門物色漂亮年輕,乖巧善良的女孩,掐準她們害怕,不敢反抗的心理,靠近她們,觸碰她們,弄髒她們,滿足自己淫蕩噁心的獸慾。 無處不在,囂張無比,卻又軟弱無能。 有家庭,有工作,有膽子做出佔便宜的骯髒事,卻沒膽子承擔事情爆出的後果。 公交車到站,沈鳶起身,朝大叔笑了笑,轉身下車。 嫩綠色裙襬飛揚,露出的兩條腿纖細筆直,白皙修長。 她像只蝴蝶,融入烈日中。 四月份的天氣,總是熾熱無比。 即便穿著連衣裙,也感覺不到清涼。 街道兩邊種著榕樹,遮擋毒辣的陽光,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樹影。 葉片吹動間,地上的樹影隨之晃動,陽光從中透進,地面出現許多小洞。 沈鳶沒急著去超市,而是先在附近逛了逛,在地攤上買了兩本高考試題集。 抱著兩本書,沈鳶開啟手機導航,往超市走。 紅綠燈十字路口處,是一家檯球廳,玻璃門半著,空調冷氣從中洩出,白煙消散在炙熱的溫度中。 沈鳶停下腳步,無意間偏頭瞥了一眼,視線頓住。 檯球廳內聚集著四五個少年,身著名牌,手拿長杆。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坐在角落裡的少年。 白衣黑褲,頭戴鴨舌帽,半低著腦袋,劉海遮住了眉眼 。 露出的下顎線條鋒利,鼻樑高挺,薄唇微抿著,辯不清情緒。 光是坐在那裡,便使人無法挪開目光。 沈鳶腳下生釘,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少年臉上。 直到紅燈轉綠,周邊人群攢動,沈鳶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 “別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傅少,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不知道沈鳶和你有關係。” “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只是往她椅子上倒了膠水,又沒對她造成實際性傷害,你們不能打我!” “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傅寒池關掉影片,鴨舌帽下眸子冰冷,蓋不住滿身戾氣。 “喲,池哥你臉色不好啊,誰惹你不高興了?” 祁承丟下臺球杆,慢悠悠走過來,伸出長臂想勾傅寒池的肩膀。 傅寒池側頭,冷冷瞥他一眼。 祁承瞬間收回手“得,這麼大脾氣,碰都碰不得?” “手不想要了?” 祁承撇了撇嘴,在傅寒池身邊坐下,感嘆道 “就你這脾氣啊,哪個女孩受得了你。” 沈清臨剛打完一場,手裡拿著三瓶礦泉水走了過來。 “池哥這張臉啊,即便脾氣臭,還是會有大把女人前仆後繼,巴不得忍受他的壞脾氣。” 祁承聞言,點點頭“這倒也是,我要是個女人,都想嫁給池哥了,有錢多金,還不好色,十佳好男人啊。” 傅寒池接過礦泉水,仰頭灌了一口,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沈清臨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你說池哥不好色?太單純了小老弟。” 池哥對小嫂子的心思,可一點也不單純。 祁承來了興趣,湊到沈清臨耳邊問 “欸?怎麼說?” 這兩人是當他不存在嗎? 傅寒池懶得搭理,起身拿過檯球杆,打算來一場。 餘光瞥到紅綠燈處,一道綠色身影。 傅寒池瞳孔微縮,頓了幾秒後,將檯球杆放了回去,轉身朝外面走。 “欸?池哥你怎麼了?” “怎麼走了?不打了嗎?” 傅寒池擺擺手“有事。” 目睹身影消失在轉角,祁承問沈清臨 “池哥這急匆匆的,是要做什麼去啊?” 沈清臨聳聳肩“追女人唄。” * 超市 空調帶來的冷意驅散沈鳶滿身熾熱,就連被太陽曬得微紅的肌膚,也感到幾絲冰涼。 沈鳶去速食區,買了一些麵包,兩袋掛麵,又買了兩瓶辣子雞。 這些東西很便宜,但是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於是沈鳶又買了一斤豬肉,偶爾改善改善伙食。 燒烤攤有冰箱,不用擔心沒地方儲存,沈鳶又買了兩斤蘋果。 生平第一次,沈鳶感覺到了沒錢的無力感。 以前逛超市,她從來不會看價格,只要喜歡吃,巧克力,車厘子一個勁往購物車裡放,付款時眼都不眨一下。 現在她才發現,一盒巧克力,原來可以買很多東西。 不知不覺,逛到了零食區。 沈鳶吞嚥下頸間的口水,逼迫自己移開目光。 看不到看不到。 【宿主,我好想吃薯片。】 旺仔在腦海裡委屈巴巴地喊道,小爪子揪成一團,就差衝著她作揖了。 “別想了,我都沒錢吃。” 沈鳶毫不留情拒絕,推著購物車大跨步移開。 眼不見為淨。 等等,沈鳶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看向零食區前立著的白衣少年。 他剛不是在臺球廳嗎?怎麼瞬移到這裡來了? 傅寒池似有所感,轉頭,笑道 “好巧。” 是挺巧的...如果沒在臺球廳遇見的話.... 沈鳶一秒入戲。 “好....好巧。” 傅寒池闊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