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冬季的雨綿綿不絕,空氣中都是溼冷的氣息。 老舊的路燈下,水珠凝結成冰,啪嗒一聲掉在潮溼的地面,碎成一片片小巧的冰玉。 淅淅瀝瀝的雨聲使人心煩氣躁,寒涼冷風吹得直打哆嗦。 沈鳶裹著厚厚的絨皮大衣,戴著毛絨帽子和圍巾,只露出一張白皙紅潤的小臉。 烏黑髮絲低垂至腰間,眉眼精緻,掩蓋不住的漂亮。 傅寒池勾著身子,神情溫柔,細緻地給她戴手套。 沈鳶任由他戴著,乖巧地不成樣子。 誰能想象到,如此溫柔的男人,昨晚殘暴地不成樣子。 沈鳶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小手揉了揉痠疼的腰肢。 昨晚一切歷歷在目,臉頰又不自覺開始發熱。 “還腰疼嗎?” 頭頂低磁沙啞的嗓音響起,帶著一點未消的欲,性感十足。 沈鳶嬌哼一聲,嗓音撒嬌似的軟。 “疼死了,都怪你。” 傅寒池縱容又寵溺,大手落在沈鳶的腰際輕揉 “好好好,都怪我,下次輕點。” 沈鳶氣結,剛想說沒有下次了,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 昨晚那滋味,還是挺舒服的..... 燈光昏暗,溫度節節攀升,耳邊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外,便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等等! 沈鳶你又在想什麼?! 沈鳶搖搖頭,將一腦袋的黃色廢料晃乾淨。 * 天氣冷,傅寒池穿著長款黑色風衣外套,戴著羊絨圍巾。 身姿瘦削挺拔,灰白髮張揚不羈,微遮凌厲眉眼,容顏清雋,遠遠望去,就像韓劇男主角一般極具氛圍感。 他牽著沈鳶下樓,一雙眸子宛若星辰。 寒風凜冽,直往人的毛孔裡鑽。 沈鳶眸子顫了顫,鵝蛋大的小臉微紅一片,鼻尖也是紅紅的,像冬日裡迷失的小鹿,機靈純淨。 兩人步伐緩慢,卻意外和諧,最終駐足於一間老舊的房屋前。 沈鳶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門被開啟,從裡面探出一箇中年男人。 沈鳶眨了眨眼,有些詫異。 楊奶奶沒有子嗣,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所以才會對她關愛有加。 男人聲音蒼老,帶著農村的樸實 “你們找誰?” 沈鳶輕聲問 “你好,楊奶奶在嗎?” 男人滿臉疑惑問道 “哪個楊奶奶?” “就是之前住在這棟房子裡,頭髮花白,慈眉善目的那個奶奶呀。” 男人恍然大悟 “哦~你說她呀,她兩月前就去世了。” * 山路泥濘,地面濺起的小泥點弄髒了沈鳶的大衣,溼漉一片。 寒風凜冽,吹亂了沈鳶黑色的髮絲。 楊奶奶的墓很簡樸,是貧民窟的老人們集資修建的。 沈鳶抱著花,臉色慘白,眸子顫抖著碎了一地,她哽咽著 “楊奶奶,我是阿鳶,我來看您了。” 傅寒池靜靜立在一旁,舉著黑傘替沈鳶遮風擋雨。 沈鳶蹲下,將雛菊放到一邊,伸出手將墓前的落葉清理乾淨。 “對不起了,這麼久才來看您一次。” 沈鳶語調緩慢,不急不切,充滿著懷念。 “這些日子,我去了清北讀書,在那,沒有受到欺負,交到了很多很多朋友。” 沈鳶笑了笑,眼底泛著紅,她看向傅寒池 “您一定想問他是誰吧?他是我男朋友,我倆高中就認識了,在一起快一年了。怎麼樣,是不是挺帥的。” 傅寒池半蹲下,禮貌頷首,嗓音清冷 “奶奶好,我是傅寒池。” 沈鳶靠著他肩膀,摸了摸小雛菊的花瓣 “您放心,他對我很好,我現在很幸福。” 楊奶奶生前,最惦念的就是沈鳶。 那時,原主剛轉來這所學校,被罵沒人要的野孩子。 她就一個人衝去學校,給她撐腰。 “我就是阿鳶的奶奶,誰說她沒人要!” 那時的她,是原主黑不見底的生活裡唯一的光。 腿腳不便的她,為了省車費錢,徒步走了好幾站才到達沈鳶的學校。 生活拮据的她,卻會在高考前夕,給沈鳶買好多應急的藥品。 這束雛菊,楊奶奶擔得起。 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最後,傅寒池攙扶著沈鳶站起身。 沈鳶彎腰,向楊奶奶鞠了一躬,眼角有淚滑落。 “您在那邊,也一定要幸福。” 下山路途泥濘,小雨淅瀝。 沾著融雪的枝頭,一隻通體雪白的蝴蝶,一直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直到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才收回目光,撲騰著翅膀,飛向天空。喜歡快穿:瘋批大佬掐腰寵嬌嬌受不住()快穿:瘋批大佬掐腰寵嬌嬌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