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是直接不打自招了。 蠢到離譜。 劉思寧甚至都懶得繼續罵他,翻了個白眼。 沈鳶撓了撓傅寒池的掌心,輕聲問 “沈清臨他們呢?不回去嗎?” 傅寒池攥住掌心作亂的小手,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他們想在這裡過夜。” 此時此刻 沈清臨喝得迷迷糊糊,才發現池哥不見了。 他拍了拍祁承的肩膀 “欸?池哥人呢?上廁所去了嗎?” 祁承輕飄飄睨他一眼,幽幽道 “你說呢?” 沈清臨倒在軟座沙發上,看著燈光迷離的天花板長嘆一口氣 “打車吧。” 他真傻,真的。 小嫂子離開了一年,他就忘了池哥骨子裡多麼妻奴。 * 傅寒池開車將五人送回學校。 為什麼是五個人呢? 就在林可晨要坐範江的保時捷離開的時候,車主騎著共享小電動過來了。 他從範江手裡奪過保時捷鑰匙,揚長而去。 原來,範江租的這輛保時捷租期一天,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早已過了晚上十二點。 範江有拖遲還車的先例,所以車主絲毫不慣著他,直接定位過來收車了。 範江摸了摸屁股下軟軟的坐墊,嘿笑兩聲,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發朋友圈。 釋出之前,他特意遮蔽了林可晨。 【新提了一輛卡宴,司機說開著手感還可以。】 很快,朋友圈下面就收到了很多妹妹的回覆。 【哇,好酷。】 【哥哥好棒,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坐一下呢?】 【好帥,不過我還是喜歡哥哥的保時捷。】 範江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挨個回覆。 【還行吧。】 【哈哈,改天出來,請你吃飯。】 【是吧?我也覺得保時捷帥一點,雖然這輛貴個幾百萬吧。】 很快,卡宴停在女生宿舍樓下。 開學第一晚,宿管阿姨比較仁慈,並沒有關宿舍門。 宿舍樓下,還有好幾對情侶躲在樹下,長椅上卿卿我我。 範江下了車後,圍著卡宴自拍了好幾張,最後滿意地收起手機。 “小晨,你早點休息。” 租車被當眾戳破,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林可晨不想理他,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就上了樓。 劉思寧和文茵猜到她的心情不好,連忙跟上去安慰她。 沈鳶下了車,被傅寒池牽著,兩人難捨難分。 幾個小時前,還叫囂著不原諒她。 幾個小時後,攥緊她的手一刻也不松。 “好啦,不晚了,你也快回去吧。” 傅寒池有嚴重的潔癖,不能忍受宿舍裡的環境。 索性直接在校外買了一套房子。 沈鳶撓了撓傅寒池下顎的軟肉,像逗小狗一樣,捏他的臉。 “明天再見。” 傅寒池鬆開她的手,語調微軟 “抱一下。” 沈鳶寵溺地笑笑,踮起腳抱緊他。 夜風的涼與少年身上滾燙的溫度抱了個滿懷。 “晚安,小少爺。” 聽到這個稱呼,傅寒池鼻頭一酸 ,竟止不住想落淚。 他漆黑的瞳仁內一片水光,染著濃郁的紅。 大少爺,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啊?我待在家裡,能出什麼事? 大少爺,你這是詛咒我呢,還是見不得我好? 分手時,沈鳶用這個稱呼在他心上插刀。 現在,她說晚安,小少爺。 傅寒池滾燙的大手貼在沈鳶纖瘦的腰肢,慢慢收緊,妄想將她融入骨子裡。 極致眷戀,愛到徹骨。 他不知道沈鳶為什麼要分手。 也不知道沈鳶為什麼回來。 但能肯定的是,他的整個世界,早已被擁在了懷中。 傅寒池吻了吻沈鳶的發頂,眸含溫色,柔聲道 “回去吧,很晚了。” 沈鳶在他懷裡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猶豫著,唇動了動。 她抬頭,直視傅含池的眸子,軟著腔調,問出了壓在心底的問題。 “手串,你把它扔了嗎?” 未等傅寒池回答,沈鳶自顧自道 “扔了也沒關係,畢竟是我先對不起你。” “你告訴我扔哪裡了,我去找。” 傅寒池笑了笑,從頸間勾出一條紅色痕跡。 通體紅色的金絲線,盡頭纏繞著一顆丹紅的小珠子。 “我怎麼捨得扔。你丟下我一個月後,手串就斷了,我跑遍京都,才找到與之前一樣的金絲線。” 他知道,沈鳶會回來的。 沈鳶眼眶一紅,止不住落淚。 “傅寒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如此深情,要她如何償還。 傅寒池伸出指尖,擦乾沈鳶眼角的淚水。 “別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你不用有任何負擔。” 沈鳶剛離開不久,傅寒池是恨她的。 他不止一次想,如果沈鳶回來了,他要把她關起來,狠狠地報復。 可是這份恨,卻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被愛取代。 他日夜撫摸著頸間的絳珠項鍊,渴望沈鳶能回來。 像即將溺死的魚,渴求生命的水源。 沈鳶於他,何嘗不是生命。 她回來了,傅寒池才感覺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傅寒池越這麼說,沈鳶就越愧疚,心頭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逼得她喘不過氣。 傅寒池不願這樣,他告訴沈鳶這樣,目的不是為了引起她的愧疚。 他摟緊沈鳶,哽咽著 “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