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丟的?” 王建國臉色生寒,拾起一根放在掌心細細打量,是隨處可見的繡花針,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剛才譚清定是因為踩到了細針才會突然全身無力,差點命喪怪物之手。 紙人到底是誰,居然如此狠毒? 然而他的問話也只是徒勞,沒有人會承認細針出於自己之手。 “地上突然出現細針,在場不在場的人都有嫌疑。” 沈鳶將所有細針撿起來丟進包裡,然後拍了照怪物的屍體照片發在群裡,艾特井思雨讓她到大廳集合。 井思雨:鳶鳶,你們把怪物殺了?! 沈鳶:嗯,你在哪裡,先來大廳。 井思雨:好,我躲在臥室床底下,我馬上過來。 幾十秒後,井思雨現身走廊,手上戰戰兢兢地舉著一個花瓶。 她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沒忍住尖叫一聲,又連忙捂住嘴巴,躡手躡腳走到沈鳶身邊扯住她的袖子。 “鳶鳶,你們真的把怪物殺了嗎?它會不會突然復活什麼的。” 井思雨看恐怖小說看多了,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應該不會。”沈鳶搖頭,衝井思雨眨了眨眼睛。 她掌心的手機亮起,顯示的是微信群聊介面。 管家:【恭喜,你們成功找到怪物的弱點,將其殺死。】 井思雨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後面又接了一條。 【由於怪物死亡,隱藏任務觸發!下一任務地點在安和古堡,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只要在古堡裡存活過三天的時間即可,注意,在安和古堡中會有各種npc出現,行刑長不會害你們,臥室十點之後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不得穿紅色睡衣睡覺,鏡子不能照著床面。你們當中的紙人還未被揪出,記得保護好自己哦~】 “什麼?又有任務,還有npc?嗚嗚,還讓不讓人活了?” 井思雨面容苦澀,整個人幾乎掛在了沈鳶身上,嘟囔著撒嬌。 怕她壓到口袋裡的小蝙蝠,沈鳶把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扒拉下來,下顎點了點,指向譚清的方向。 “他受傷了,你這裡還有沒有藥。” 井思雨這才看到角落裡滿身是血的譚清,臉色立刻變得慘白無比。 “他...他還好嗎?” “現在還活著,但如果不上藥的話,估計懸。” 沈鳶似有所指說道。 “那我去拿藥!” 井思雨丟下這句話,連忙往自己臥室衝去。 王建國看著這一幕,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意。 “你剛才給婷婷帶的藥還沒有用完,為什麼故意支開她拿藥,難不成你有什麼事要和我們說?” 沈鳶輕笑一聲,迎上王建國的目光施施然道 “你以為我要說什麼?我只是看她心疼自己心上人,給她找點事情做罷了。” 王建國顯然不信:“真的?” 沈鳶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當然,你有盤問我的時間,還是去看看王婷吧,雖然傷口已經縫合好了,但是很容易因為傷口感染髮高燒。” 王建國面色突變。 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看著王建國著急忙慌離開的背影,沈鳶唇角的笑意漸漸趨於平淡。 譚澈托起已經昏迷的譚清走到沈鳶身邊,斜睨她一眼,冷聲問 “你怎麼知道怪物的弱點是眼睛?” 又來了一個盤問的。 沈鳶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猜的,你信麼?” 譚澈輕嗤一聲:“唬傻子呢?剛好在危急時刻猜到它的弱點是眼睛,剛好在生死一線救了我哥?” 沈鳶抱臂輕笑,唇角泛著冷意。 “你既知道我救了你哥,還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譚澈被懟了一通,臉色漲紅還想反駁,身上趴著的人突然動了動。 “哥?” 由於失血過多,譚清的臉色白得可怕,伴隨著咳嗽咳出了血沫。 “哥,你沒事吧?!” 譚清虛弱地擺擺手,強撐著從譚澈身上下來,站直的身子還是止不住地晃動。 “我弟弟只是看我受傷,心裡著急,你別介意。” 見自家哥哥在沈鳶面前迫不及待解釋的模樣,譚澈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將頭偏到一側。 看著心煩。 “沒事,我並不放在心上。” 沈鳶怎麼可能真的和譚澈計較。 譚清安心一笑:“那就好。”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雖不知你是如何得知怪物弱點在眼睛處的,但你能在古堡裡存活下來,身上必定有過人之處,不要隨便將自己的底牌暴露給別人,即便是一直都表現得很依賴你的那個女孩。” 女孩? 沈鳶突然猜到他是在說井思雨。 “我並沒有什麼底牌,也許是平時看多了小說吧,看見那個怪物的眼睛裡泛著血光,我就猜它的弱點是不是就在那隻眼睛,當時情況比較危急,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譚清勾了勾蒼白的唇:“嗯,好。” “行了哥,你還是快去給自己傷口上藥吧,待會感染了就廢了。” 譚澈並不想讓哥哥和眼前的女人有過多的牽扯,他總感覺她身上有秘密。 細細算來,每次危險出現的時候,這個叫沈鳶的女人都毫髮無傷。 僅僅是因為她聰明且身手好?未必。 不過她是不是紙人也難說,一邊撒針暗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