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就是他的命運,可沒曾想變故突生。 0723就是出現的變故。 不,現在應該叫她沈鳶。 她在張茂等人手中救下他,兇巴巴地給他上藥。 她說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說她是來拯救他的。 儘管這非常不可置信,但轉念一想,他都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座墳場,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只是傅棄還是忍不住去懷疑,天生命薄的自己,真的能受到老天垂憐嗎? “啊!有色狼!” 一道尖銳的女聲打破了兩人間的溫情。 工人們醒了,上工時間要到了。 沈鳶意猶未盡地捏了捏傅棄的臉:“我先走了,等工人們醒了看到我從你房間裡出來,會產生誤會。” 啪嗒一聲,房門被關上。 傅棄呆愣恍若木頭,好幾秒後才怔怔地伸出手,觸到自己的臉頰。 上面彷彿還殘存著方才的觸感,不輕不重,如同小貓毛絨絨的爪子在上面撓,泛著淡淡的癢意。 沈鳶剛回到072宿舍,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還夾雜著一些奇怪的字眼。 色狼,變態等等。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正打算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恰逢這時嚴翠吃瓜回來,沈鳶立刻湊了上去。 “怎麼了?外面出什麼事了?” 嚴翠站在鏡子前整理工服,聞言用奇怪的眼神瞪了沈鳶一眼。 平時就對她不冷不熱,一到吃瓜的時候就上趕著湊過來。 女生就是這樣,即使並不喜歡對方,但是在吃瓜的時候就會完全將隔閡拋擲腦後。 “聽說是右側女生宿舍進了色狼,把一個姐妹的衣服全部扒了,只留下一條底褲,現在領工正在一個宿舍一個宿舍地盤查呢。” 呃,這件事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嚴翠畫著眉毛,偏頭看了沈鳶一眼,疑惑道 “誒,你剛才去哪了,我醒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還有你身上這件睡衣,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沈鳶直接汗流浹背。 “啊..這個啊,這是我之前就穿過的啊,可能你沒有注意吧。” “哦,這樣啊。” 嚴翠也沒多想,細細塗著口紅。 “現在領工還在右側女宿呢,你不去看看?” “等會。” 沈鳶自然要去,不過去之前要先把身上的睡衣換下來。 不然被當場抓住,她就真成女流氓了。 等換了睡衣匆匆趕過去的時候,右側那間宿舍外圍滿了人,就連很多男工也窩在門口看熱鬧。 沈鳶探頭往裡面一看,有個穿著工服的女生正靠在床角,哭得梨花帶雨。 女生的室友抱著她,義憤填膺地痛罵那個不知名的脫衣流氓。 “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居然敢半夜溜到女生宿舍做這種事!要是被我發現,看我不剁了他的豬手!” “苗苗,你別哭了,領工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叫苗苗的女生哭得更大聲了,將頭埋進女生胸口,不願見人。 “嗚嗚嗚,我不活了!” 譚清站在窗臺處,盯著視窗的一個泥腳印若有所思。 本來他還懷疑這件事是昨晚復活的死屍做的,現在看來好像有些蹊蹺。 女寢窗外是沒有落腳地的,他看過了,隔壁宿舍視窗也沒有腳印。 也就是說,這個變態是從天台爬下來的,所以視窗外只留下了一個腳印。 譚清轉身看向苗苗:“你有那套睡衣的照片嗎,我讓人在每個宿舍裡搜,一經發現立刻把人帶來給你處理。” 行刑長規定過,在墳場的工人只有等級的區別,男女擁有同等地位,不得私下通姦,犯猥褻罪的工人後果十分嚴重,要受到冷板凳的懲罰。 苗苗淚眼朦朧地點點頭,從工服口袋裡拿出通訊儀。 “我之前好像拍過兩張照片...” 很快,她翻到了照片,將通訊儀遞給譚清。 “就是這件奶黃色的。” 譚清看著通訊儀裡的照片,疑惑地眯了眯眼睛。 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似的。 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在天台的時候,沈鳶身上穿著的好像也是奶黃色的睡衣。 他沒細看,但女生的睡衣大多是這種款式,撞衫有很正常。 譚清扯了扯嘴唇,自嘲想多了,餘光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扭頭看去,直直對上沈鳶有些心虛的眼睛。 得,看來沒想多。 兩人眼神交流。 譚清:這衣服真是你扒的? 沈鳶:嗯...事出有因。 譚清知道她扒衣服定是為了躲避那群死屍的攻擊,有些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這下棘手了。 墳場對於這種事的處罰非常嚴格,絕對不能姑息養奸,他定是要給受害者一個說法的。 今天那傳說中的行刑長就要出現了,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絕對會追查到底,說不定還會發現他們這群人的真實身份,導致任務失敗。 事急從權,只能選擇下下策了。 譚清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吃瓜吃得正歡的張茂,張茂似有所感,扭過頭四目相對,隨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好的,就是你了。 欺凌同胞,為非作歹。 對於這種人,他不會有愧疚感。 ..... 中午餐食的間隙,沈鳶突然聽到旁邊的工人說,今早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