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迅速轉身,舉起手電筒朝著井思雨的方向一照。 “啊!” 井思雨掩面尖叫,顫手指著自己腳腕。 “鳶鳶...有蛇!有蛇!” 手電筒下移,只見一條枯死的藤蔓纏在井思雨的腳踝上。 可能是剛下過雨的原因,藤蔓表面覆著一層水珠,非常溼潤,難怪井思雨能將其錯認成蛇。 “閉嘴。” 沈鳶伸手捂住井思雨的嘴,手裡刀光一閃,利落地將藤蔓割斷。 井思雨摔倒在地,心有餘悸地拍著不斷起伏的胸脯,被嚇得臉色煞白。 “嚇死我了...” 沈鳶將匕首收起來,觀察一下附近,沒有發現蝙蝠或者其他生物的蹤影。 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片森林的味道和外面的很不一樣。 古堡外的森林中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難聞味道,就好像是腐臭味和血腥味相互混合,光是聞到就使人頭昏腦脹。 而這裡的味道,倒更像是玫瑰花和薔薇花混合的香味,沁人心脾,使人不自覺心生嚮往。 沈鳶猜測,這裡應該沒有血蝠。 不過管家的任務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簡單到有些不正常。 “你小點聲,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七個玩家應該也已經進入森林,要是被紙人發現,你和我都得完蛋。” 傅棄的身份太神秘了,他能飼養那麼多吃人的血蝠,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他選擇的紙人,肯定也不是她這把普通的匕首可以對付的。 好在森林裡的樹又高又壯,枝繁葉茂,層層疊疊地聚攏在一起,是很好的保護罩。 別說五百米,就算只隔著十米的距離,只要不發出聲音,也很難發現她們。 井思雨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乖乖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點了點頭。 她從地上爬起來,連裙襬上沾著的泥巴都沒時間去擦,舉著一根棍子害怕地跟在沈鳶身後,警惕盯著四周。 沈鳶怕她一棍子給自己頭上來一下,默不作聲地拉開與她的距離,下一秒,井思雨又巴巴地跟了上來。 “鳶鳶,我和你說,我懷疑王建國是管家指定的紙人。” 許是為了緩解恐懼,井思雨哆哆嗦嗦地說著,握著棍子的掌心全是冷汗。 沈鳶瞥她一眼:“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井思雨滿臉認真:“你想啊,我第一次喊他一起逃跑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可是現在我叫他結盟,他卻拒絕了我,如果他不是紙人,為什麼不和我們兩個一起走。” “或許是他有更好的想法也說不定。” 沈鳶想起王建國在大巴車上,被密密麻麻的吃人血蝠包圍著,用手砸窗的力量和膽魄,臉上的表情深了兩分。 他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工地短工那麼簡單,雖然他膚色黝黑,長相憨厚老實,但是沈鳶曾經觀察過他的手。 虎口還有食指左端都覆著一層厚厚的老繭,這可是是常年玩槍和玩刀的手.... “他一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麼更好的想法,我們女生心思細膩一點,他不和我們一起走,絕對有問題。” 井思雨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沈鳶突然臉色一變,壓著她的肩膀迅速蹲下。 “噓!” 樹枝撥動的聲響傳入耳畔,接著樹叢裡鑽出兩個長相帥氣的年輕男生。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了這裡有聲音啊, 怎麼突然沒有了。” 走在前頭的男生疑惑出聲。 “既然沒有人,那我們繼續趕路吧,距離伊莎古堡還有兩百米。” 跟在他身後的男生緩緩開口,沈鳶窩在灌木叢裡,透過樹枝的縫隙觀察著兩人此刻的表情。 她記得這兩個人,一個叫譚清,一個叫譚澈。 譚澈叫譚清哥哥,可沈鳶看不出兩人長得有半點相似。 哥哥譚清長相偏柔和溫潤,像謙謙君子,不論對誰的脾氣都很好。 弟弟譚澈長相偏俊朗鋒利,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們兩人,也是九名遊客中的最後兩位。 井思雨對譚清有興趣,在大巴上的時候就有意無意地撩撥他,同他搭話。 只是譚清對她的態度不是很熱絡。 譚澈又在附近搜了一下,沒有發現沈鳶和井思雨兩人。 “看來是聽錯了,哥,我們走吧,別讓人捷足先登了。” 譚清離開時,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深意,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一叢灌木間,那裡,有個明顯的腳印。 終於,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井思雨鬆了一口氣。 轉頭瞥向沈鳶,卻見她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鳶鳶你怎麼了?” 沈鳶抿緊唇瓣,沒有回答。 她從感覺譚清離開時,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和井思雨藏身之處。 希望只是她的錯覺。 沈鳶不敢再耽擱,帶著井思雨迅速往伊莎古堡趕,也不管會不會遇到血蝠。 比起血蝠,此刻最危險的存在是人。 終於,一座漂亮肅靜的古堡出現在兩人眼前,古堡外牆上種滿了紅色玫瑰花,密密麻麻,將整座古堡籠罩得密不透風。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