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棄嚴重懷疑眼前這個人類的腦回路有些不正常,特別是她此刻正在用一個看變態似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傅棄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對你們人類吃喝拉撒等行為沒興趣。” 簡直是低俗不堪。 傅棄將最後一句話嚥下,不耐煩地操縱著粗壯的藤條重新將沈鳶綁到樹幹上。 “誒!” 綠而有力的藤蔓束縛住沈鳶纖細的四肢,在白嫩的肌膚上勒出刺目的紅痕。 傅棄下手不知輕重,對他而言,還留著她一條命便是他給予的恩賜。 “別妄想轉移話題,說吧,你在我身上究竟有什麼任務,殺掉我?亦或是讓我痛苦不堪?” 傅棄的嗓音陰惻惻的,伴隨著森林裡冰涼的風鑽入骨髓,沈鳶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我沒想殺你...” 她嘟囔著,小聲反駁,面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蓮表情,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傅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也不知傅棄吃不吃這套。 可是顯然傅棄不吃,只見他微妙地皺了皺眉頭。 下一秒,藤蔓猛地收緊。 “嗷!” 沈鳶疼得臉都變形了。 “少用這種骯髒醜陋的表情看著我。” 傅棄話裡話外滿是嫌棄。 他殺人的時候,最喜歡他們露出恐懼崩潰,絕望瀕死的表情。 其次是頑強不屈,疼得冷汗淋淋也不肯低頭。 最噁心的便是這種,用無辜可憐的表情看著他,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沒半點骨氣的玩意,折磨起來很無趣。 “好好好,我不裝了。” 沈鳶連聲討饒,腕間的疼痛才稍稍緩和了些。 傅棄掀起眼皮,神情懶洋洋的,絲毫不把沈鳶此刻的疼痛放在眼裡。 冷白蒼勁的食指抵了抵眉骨,示意她繼續說。 “其實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和你談戀愛的!” ...... 沈鳶被藤蔓惡狠狠地甩了出去,得到傅棄開尊口吐出的八個字。 “痴心妄想,沒臉沒皮。” — 第二天凌晨,九個人的手機上都莫名其妙收到了兩條簡訊,簡訊內容如下 【昨晚,以沈鳶為首,井思雨,王建國,王婷等人擅自離開古堡,被主人親手抓獲,主人很生氣,決定給你們開設一場新的遊戲——紙人殺,遊戲區域為古堡一二樓,在你們中間有主人親自指定的紙人玩家,她/他非常善於隱藏,會用各種死法將你們一一殲滅,兩天內,你們隨時可以召開會議,投票選擇要淘汰的紙人玩家,限三次。】 【切記!一旦淘汰的是正常玩家,則會放出一名恐怖的未知生物,你們不僅需要淘汰真正的紙人,還要在紙人和它們的攻擊中存活下來,生門就在前面,聰明者勝出!】 與此同時,他們發現自己的手機被植入了某種程式,所有軟體都消失了,只留下微信,導航定位,和電話。 微信聯絡人全部清空,多了一個詭異的群聊,在場九個人還有管家都在裡面。 點開導航,裡面是一張涵括了古堡一樓二樓所有建築的地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古堡區域居然有足足一萬個平方,目前他們所在的這個只是主堡,還有另外六座獨立堡壘,在地圖上都畫上了編號。 會議客廳和臥室,種滿薔薇的花園,幽暗的長廊,以及全部七座堡壘都是玩家可以活動的區域,只是玩家依舊不能逃出古堡,一旦進入森林則宣告任務失敗,直接死亡。 最後,管家又發來一句話。 【現在,遊戲正式開始,紙人已經潛入,不要相信身邊任何一個人。】 就在收到這條簡訊半分鐘後,沈鳶收到了井思雨透過群聊發來的好友申請。 遊戲才剛剛開始,所有人都是風聲鶴唳,趨利避害的本性讓他們下意識排斥其他人,本能地去接近較為熟悉的人。 在這裡井思雨認識的人就只有沈鳶和王建國父女,但比起他們兩個,她更相信的顯然還是沈鳶。 沈鳶剛點選透過,井思雨的影片電話就彈了出來。 沈鳶將手機提示音調低,接通。 井思雨那張臉出現在螢幕上,令沈鳶詫異的是,她昨天被烏鴉咬出的傷口此刻居然已經結痂了,昨天的慘狀歷歷在目,血洞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肉痂,包在鼻尖上,堪比毀容。 井思雨的聲音啞得可怕,兩隻眼睛更是紅腫不堪,眼球遍佈血絲。 她很在乎自己的外貌,早上從昏迷中醒來,照鏡子發現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的時候,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裡。 不過井思雨想到以後可以靠整容恢復容貌,就硬生生忍了下來。 可傷口雖已結痂,不代表好了,風一吹便滋生出密密麻麻的瘙癢感,像是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上面爬,她總是忍不住用手去撓,難過得崩潰,又哭又鬧,嗓子徹底被哭啞了。 “嗚嗚嗚,鳶鳶,我的臉...” 她顫抖著手摸上自己的鼻子,兩行清淚再次流了出來。 她的模樣太過可憐,沈鳶終究有些不忍,輕聲問 “你的傷口還好嗎,我這裡有紗布和藥,你需要的話自己過來拿。” 井思雨哭著點頭,咬住的下唇不斷顫抖著。 “我不敢出門,他們肯定會笑話我,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