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棄看著她眉頭緊擰的可愛模樣,眉宇間閃過一抹柔意,再看譚清時,那抹柔意又變成了嫌惡與冷漠。 “還不滾?” 黑氣散去,譚清跌落在地上,捂著刺痛的脖子連連咳嗽。 知道不是傅棄的對手,多糾纏一秒鐘,王建國他們的危險就多一分。 譚清不再同他爭辯下去。 依傅棄對沈鳶那毫不掩飾的愛戀和佔有慾,絕不會傷害她,也有能力保護她不被血屍傷到。 現在最需要幫助的是另一邊。 他不甘心地抹去唇角的血跡,艱難地站起身,一字一句。 “你這樣對她,她會恨你的。” 沈鳶重情重義,如果知道傅棄為了一己私慾把她迷暈,至溫言她們處於危險地步,定會非常生氣。 何必鬧到如此局面。 傅棄卻全然不管,凌厲分明的眉眼間全是缺管教的桀驁不馴。 “恨我又如何,你覺得我在乎?” 饒是譚清受到過非常良好的教育,也沒忍住罵出了聲。 “小瘋子。” 他沒再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世界終於清淨,傅棄臉色稍緩,視線下移落在沈鳶沾了水光的粉唇上。 是他剛剛留下的。 眸光稍暗,冷白的喉結滾了滾,傅棄心尖生癢,沒忍住又壓了下去。 長舌含住甜甜的唇肉,像品嚐糖果一般輕輕地吮吸著櫻桃汁。 好軟,軟得像一樣。 傅棄從來不知姑娘的唇吻起來竟是這種觸感,令人上癮,恍若罌粟,散發著芬芳香氣。 食髓知味,妄想更多。 傅棄惡劣地想深入汲取沈鳶唇齒間的甜膩。 啪! 清脆的耳光聲打破他的痴迷,他心跳都空了一瞬,以為沈鳶醒了。 “死狗..滾開,別咬我。” 沈鳶仍在睡夢中,做了個被狗啃咬的噩夢,揮手將惡狗扇走,口中不爽地嘟嘟囔囔。 傅棄鬆了一口氣,舔了舔虎牙,感覺臉頰生疼。 被姐姐扇了巴掌都生氣不起來,好爽。 傅棄感覺自己像個變態。 譚清說得對,他就是個小瘋子。 想要不顧一切把姐姐留下的小瘋子。 — “不要啊!” 溫言眼睜睜看著血屍張大嘴巴咬向王婷可愛的小臉,可她被身後血屍抓傷肩膀,疼得全身顫抖,壓根動彈不得。 不忍心看到血液遍地的可怖場景,溫言痛苦地閉上眼睛。 鋥! 寒光閃過,血屍的舌頭被硬生生砍了下來,腥臭的血液流到王婷的臉上。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她已經失聲,眼神空洞,腦子裡不斷回想著方才血屍張大嘴巴的恐怖場景。 好在之前經歷過太多可怕的事情,膽子大了不少,不至於當場暈厥。 她想逃,可僅剩的這條腿已經麻了。 “嗚嗚嗚..溫言姐姐...” “我腿軟了..姐姐...” 預想中的場景沒有出現,溫言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扒在天台邊緣的幾隻血屍都被打了下去,一節腐爛生蛆的舌頭在地上不斷扭動。 “是..是誰?” 天台另一側生鏽的圓臺上,王建國累得喘氣,還維持著方才扔刀的姿勢。 “爸爸!” 父女緊緊相擁,劫後餘生的慶幸。 “嗚嗚嗚!爸爸..我以為我要死了..” “嗚嗚嗚!” 一切恐懼都有了可以傾訴的物件,王婷窩在王建國懷裡不停地哭,哭得撕心裂肺。 王建國一個大男人,竟也紅了眼。 他緊緊抱著王婷,恨不得將她融進身體裡。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永遠失去了女兒。 “別怕別怕啊,爸爸在呢。” “不怕了,爸爸會保護你。” 王婷抽泣著,淚水糊了滿臉,全部蹭到王建國的衣服上。 可惜父女之間還沒來得及溫存兩秒,砰地一聲,鐵門徹底被血屍破開。 “啊!” 無數血屍朝著跌倒的溫言衝去,咬她的手腳,脖子,吮吸可口的血液。 王建國瞳孔驟縮,立刻將王婷推開,衝了過去。 他揪住其中一個的脖子,用力扯開砰地一聲往地上砸。 腦漿四濺。 他又滾到一側,從鞋底摸出刀片迅速割下血屍牙床。 疼痛稍緩,溫言用盡全身力氣一蹬,咬著她小腿的兩隻血屍被踹開,她迅速跑向角落堆工具的地方,舉起一把鐵鏟就不管不顧地回頭砸。 “啊!走開!” 王建國看到高高揚起的鐵鏟,臉色驟變,立刻滾到一邊。 砰! 直接爆頭。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想法,要活下去。 恐懼,驚慌通通拋擲腦後。 血漿濺到溫言臉上,她也沒有察覺,看著滿是滿是髒汙的鐵鏟愣神。 “小心!” 及時趕來的譚清飛身撲過去,一腳將意圖攻擊溫言的血屍踹飛。 “天台不能躲了,爬下去,躲到女宿裡!” 說完,他攀住邊緣翻身到空調外機上,伸出雙手。 “快!” 王建國立刻抱起王婷送下去,接著是溫言,最後是自己。 “哥!我善後!” 譚澈從血屍叢中衝出,手裡的長刀濺滿血汙,已經卷刃。 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火彈,用匣子點燃之後猛地朝後一扔。 砰! 火舌湧起,巨大沖擊力炸開的前一秒,譚澈毫不猶豫朝天台邊躍去,下墜後手腕被譚清用力抓住,懸掛在宿舍邊緣。 “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