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沈鳶嚇得立刻起身,伸手捂住傅棄的嘴巴,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對面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良久良久,才聽到溫言小心翼翼地問 “鳶鳶,你現在和誰在一起啊?” 沈鳶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她氣得想動手扇他,又怕他個小變態爽到,死死揪住發癢的掌心,故意貶低道。 “你們都見過的,墳場那個天天捱打的狗奴。” 本以為能激一激傅棄,讓他氣急敗壞把電話掛掉,誰料後者壓根不為所動。 “是啊,姐姐說什麼都對。”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傅棄。” 那端,譚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眾目睽睽之下,傅棄居然拿沈鳶的手機給他們打電話。 他在故意挑釁。 讓王建國他們發現不對勁,對沈鳶產生疑慮與隔閡,這樣,沈鳶便不能毫無顧慮回到小分隊,只能待在他身邊。 可他千算萬算漏了一步,沈鳶絕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裡,明天午夜一過,他留不住她。 起身才一會,薰香的藥效又湧了上來,沈鳶連搶手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傅棄拿著自己的手機為非作歹。 “別信t..唔。” 一隻溫熱的大掌捂住沈鳶的嘴巴,與此同時,一道淺淡的黑氣覆蓋在喉口處,堵住了她所有氣息。 傅棄眸光帶笑,唇角的弧度卻泛著冷。 “姐姐被血屍抓傷了,我好不容易才救下她,她腿不方便,暫時不能來找你們了。” 少年的嗓音透著真誠,不像是在忽悠人的樣子。 可此刻他的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惡意與冷淡,一看便知道要做壞事。 偏偏沈鳶此刻有口難言,急得不行。 “你們在哪啊,我先帶著姐姐躲著,她明天早上再來和你們會面。” 誘餌丟擲,只等小魚兒咬鉤。 溫言同譚清對視一眼,只見他謹慎地搖搖頭,溫言立刻咬緊下唇不回答。 這個叫傅棄的狗奴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做工的時候在拆骨區看到過他,也是在捱打,一臉唯唯諾諾的樣,身上也是消瘦得不行。 與電話那頭毫不怯場,遊刃有餘的少年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與鳶鳶究竟是什麼關係,又為什麼要叫鳶鳶姐姐。 而且,他不是npc嗎?為什麼沒有沉睡。 直覺告訴溫言,此刻閉嘴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她忽略了身邊還有個年紀很小,還不太能分辨謊言的王婷。 “哥哥!我們在最南邊的宿舍裡面,鳶姐姐沒事吧?” 嘟嘟嘟! 王建國連忙搶過手機將電話結束通話。 傅棄看著黑掉的手機,嗤笑一聲。 “現在意識到不對勁了?可惜啊,晚了。” 修長如玉的指節輕捻,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整座墳場像是地震了一般,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吼!吼! 嚯嚯嚯!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如同驚悚的鬼魅,此起彼伏,朝著最左側的女生宿舍湧去。 堪比螞蟻遷徙的驚悚場景,伴隨著血屍可怕尖銳的戲笑聲。 纏在沈鳶脖頸上的黑氣終於散了,她恢復了說話能力,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你想做什麼?” “姐姐,你還看不明白嗎?” “我要把他們都殺了,這樣,你就能安安心心留下來了吧?” 沈鳶搖頭:“你不能殺她們。” 傅棄挑挑眉:“哦?為何不能。” “因為..!” 沈鳶欲言又止。 當然是因為遊戲任務是他自己頒佈的,只要在墳場存活三晚就算遊戲勝利,結果現在卻要被他殺死。 哪有這麼離譜的遊戲規則,完全就是死局,對她們玩家壓根就不公平。 傅棄輕笑一聲,沒忍住伸手又摸了摸沈鳶的臉頰。 他真的是愛極了姐姐這副模樣,令他挪不開眼。 “看啊姐姐,連你自己都說不出可以忽悠我的原因,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沈鳶面露嫌惡地避開他的觸碰,放著狠話。 “你這樣做會後悔的,傅棄,不管你做什麼,你都留不住我,何必呢?” 傅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氣憤地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 “能不能留住,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話落,他伸手捂住沈鳶的口鼻,一股淡淡的藤蔓茶香鑽入沈鳶鼻尖。 “你好好睡一覺,姐姐。” “明天過後,便再也不會有人阻攔我們了。” “不..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傅棄..傅!” 一望無際的黑暗重重地壓下來,沈鳶終是抵擋不住,陷入了沉睡。 然而身體沉睡,她的意識卻從中鑽出,回到了腦海空間裡。 彼時,旺仔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有發現自家宿主已經陷入了困境。 【唔..冰淇凌..好甜的冰淇凌。】 【嗷嗚!全都吃掉,吃掉!】 美夢中,一隻罪惡的手揪住了旺仔的耳朵。 【嗷!疼疼疼!是誰敢動本小爺的耳朵!】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