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鳶想否認,那女工立刻激動地嚷了起來。 “你還裝!在場誰不知道你和領工之間那檔子破事!行刑長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請您明鑑!” 這麼大一口黑鍋扣下來,沈鳶著實背不起。 “我警告你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說我和領工有一腿,你拿出證據來啊,不然就是誹謗!” 說完,沈鳶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行刑長,眼淚欲落不落。 “尊敬的行刑長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她什麼證據都沒有,卻在大庭廣眾之下造謠我和領工有一腿,壞我的名聲,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人人都這樣做,豈不是把規矩當成擺設?”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在裝可憐!” 女工快要氣瘋了,特別是看到沈鳶楚楚可憐模樣的時候,恨不得衝上去扒她一層皮。 同為女人,她太懂這種表情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了。 饒是她如此討厭0723,也不得不承認她這張臉就是勾男人的利器。 行刑長大人不會被她勾引到吧..... 女工心裡打鼓,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可事到如今,想跑也晚了。 “誰說我沒有證據的!” 女工直接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通訊儀:“這裡面就是證據!” 人群中傳來一陣吸氣聲。 沈鳶同譚清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兩人心裡清楚,0723和領工之間絕對不是這種關係,那女工所謂的證據從何而來。 她如此有底氣,難道是通訊儀裡面的東西絕對能讓行刑長大怒,直接定他們的罪? 兩種可能。 證據是偽造的,或者壓根沒有所謂的證據。 這女工在詐她! 雖然平時沈鳶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是關鍵時刻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她遞給譚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撲通一聲跪下。 那一聲脆響,旺仔聽著都痛。 宿主還真豁得出去。 “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你硬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也問心無愧。” “你說你有證據是吧?可以啊,你現在把證據拿出來,讓我們所有人看看。” 女工臉上閃過一抹心虛,轉瞬即逝,攥著通訊儀的手指都緊了兩分。 她確實沒有證據... 畢竟0723每次和領工偷情都是藉著上工的時間,而上工時是不讓用通訊儀的。 她這麼說只是想詐一詐0723,沒想到她居然臉皮這麼厚,就是不承認。 行刑長是多麼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工的小伎倆。 薄唇冷冷勾起,笑意凝結成冰。 他最厭惡別人把他當傻子耍。 可他心中有數,卻不代表其他工人能看出彎彎繞繞,一時間流言四起,沈鳶成為了眾矢之的。 “天吶,你們猜這女工手裡的證據是什麼,難不成是0723和領工的影片?嘿嘿。”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有可能誒,或者是錄音啥的,0723長得就這麼騷,叫起來想必也...” 剩餘的骯髒字眼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工突然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 拳風如刃,幾乎耳鳴。 “閉嘴!你再意淫一句?” 疼痛之餘,男人感覺鼻腔裡流出一抹涼意,伸手一抹,掌心處全是血。 “誰?!” 猛地朝旁邊一看,居然是平時畏畏縮縮,只有捱打份的狗奴! “你他媽有病嗎?老子招你惹你了?” 在墳場待的時間長了,受環境薰陶,連罵人都多了些現代意味。 原本聚集著的工人都默默離兩人遠些,生怕被波及。 這狗奴今日是吃錯藥了嗎?居然敢動手打人? 傅棄身上穿著破爛卻乾淨的工服,為了動手方便,袖子捲到了臂彎處,露出的勁瘦手臂上全是平時捱打留下的淤青和傷痕。 在工人們的印象中,他就是一個移動的沙包,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現在卻為了0723,一反常態動手打人,全然不顧行刑長此刻就在旁邊。 “敢對我動手是吧?行啊,你給老子等著,看我今天不整死你!” 男工氣喘吁吁地放著狠話,下一刻,顴骨又捱了一拳。 傅棄神情兇狠,氣得牙關緊咬,像個護主的小狼崽似的。 猛衝上前,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之上。 “唔!” 男人疼得悶哼一聲,只感覺自己的胸骨都要斷裂了。 傅棄雖然營養不良,但能捅生父一百多刀的少年,又豈是慫貨,下手狠起來能要人命。 他死死壓制著男人,掐著他的脖子吼 “道歉!” “道你..啊!”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傅棄直接一腳踹向他的襠部。 下一刻,男人的痛呼聲響徹雲霄,夾著腿在地上不停翻滾,疼得冷汗都從額角冒了出來。 動作之狠辣,在場所有男工同志都默默夾緊雙腿,移開目光。 “道歉。” 傅棄陰沉著一張臉,從唇齒間擠出冰冷的兩個字。 男工本想繼續嘴硬,眼瞅著傅棄的腿又要往他的小弟弟上踹,立刻認了慫。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傅棄冷硬的神情才隱隱有了幾絲鬆動。 他看了眼臺上的沈鳶,眼尾赤紅,額角的青筋也突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