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言拿著兩瓶昂貴葡萄酒回到卡座,驚訝地咦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起子。 “怎麼?被我傅哥嚇到了?” 陳強幾人立刻諂媚地擺著手:“沒有沒有。” 看他這慫樣,許子言用腳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笑出了聲,將起子壓進木塞,然後用力一拔。 啵得一聲,醉人的葡萄醇香從裡面滲出。 “別害怕,我傅哥啊平時脾氣挺好的,你們只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隨便你們怎麼八卦。” 誰知道這個二世祖的底線是什麼,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少說少錯,這是聰明人都知道的規則。 許子言和傅今安算是鐵哥們,也知道他這幾天心情不好,給他倒了杯葡萄酒。 “吶,一醉解千愁,這酒可是我三個月前存在野格的,上百萬一瓶,可別說兄弟我待你不夠義氣哦。” 解愁? 陳強眯了眯眼,豎起小耳朵默默地聽著。 當著傅今安的面,他不敢八卦,但他可以聽牆角啊! 傅今安輕輕摩挲著杯壁,然後仰頭喝完。 咕嚕咕嚕。 喉結滾動,修長的指節被燈光襯得分外白皙。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挺純的?” 傅今安微仰起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一般。” “嘖,能從你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可真是不容易。” 為了讓傅今安早日走出失戀的痛苦,他可是把自己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了,結果不是難喝就是入不了口,一般是他目前給出的最高評價。 他把整瓶放到傅今安面前:“都是你的了,悠著點喝,別把胃搞壞了。” 傅今安估計也是來喝酒買醉的,他側眸看了許子言一眼,拿起酒瓶就面無表情地往喉嚨裡灌了一口。 灌得太滿,紅色的酒液從唇邊溢位,順著冷白的肌膚滑下,從脖頸一直滑進鎖骨裡,形成分明的血珠。 場景有些旖旎的性感,就連許子言一個男的,也不得不承認傅今安這張臉就是老天追著餵飯吃。 有錢又痴情,皮囊也生得好,沈鳶那個女的是怎麼狠心不要他的。 這是許子言一直搞不懂的問題。 他甚至都沒想到兩人居然揹著他談了快兩個月的戀愛,等知道的時候,沈鳶已經拋下傅今安出了國。 嘖嘖,純愛戰神落到這個地步。 真慘。 許子言越發堅定了要當浪子的心,談什麼戀愛?這不是找罪受嗎? 他巴不得傅今安多喝點,把腦袋喝傻,然後忘掉沈鳶那個女人。 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傅哥在醫院裡不吃不喝絕食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他那個種馬爹按著,讓小護士打了幾針營養液,才撿回一條命。 許子言幾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倒了一杯陪傅今安一起喝。 “傅哥,開學我就和你不在一個學校了,你要多保重。” 許子言一旦喝酒,話就很多,嘴裡嘟囔個沒完。 “我一直以為你和我一樣,是擺爛王,沒想到你在背後卷我,你知道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爹拿著藤條抽了我多少下嗎?足足一百零八下,嗚嗚,你個叛徒!” “我那幾天睡覺都只能趴著睡,傅哥,都怪你。” 以往他成績再不好,還有個傅哥墊底,結果現在倒好,他只能花錢去國外鍍金,傅哥卻考入了京都工商大學。 許子言嚥下喉間的酒,氣得咬牙,感覺被自家老父親抽腫的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 傅今安聽著他的吐槽,面無表情地一杯接著一杯喝酒,胃部總是時不時抽痛兩下,他硬生生忍住,又灌了一大口烈酒,就跟以毒攻毒似的。 漸漸的,傅今安覺得有些醉了,漂亮的眸子漸漸染上了一層霧氣,眼尾泛著紅。 奇怪,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為什麼醉了還是這麼難過。 果然是劣質酒。 傅今安抿了抿唇,有些生氣地踹了許子言一腳。 許子言吃痛,捂著大腿往旁邊挪了兩步。 “傅哥,你踹我做什麼?” “還有酒沒。” 他存的酒都被喝光了,哪裡還有。 許子言皺眉,突然靈光一閃,眸子發亮。 “等著。” 他從沙發上爬起來,湊到陳強耳側偷偷摸摸地說了什麼,只見陳強皺了皺眉。 “這樣不好吧,這位肯定會生氣的。” “你怕個屁啊,有我兜著呢,快去。” 看著他離開,許子言得意地笑了笑。 “傅哥,除了喝酒,世界上還有一種刺激的事情 。” 傅今安窩在沙發角落,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嗓音帶著酒醉過後的酥啞。 “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 保證讓傅哥欲仙欲死,忘掉情傷。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陳強抱著一大箱酒回到卡座,身後跟著五個長相漂亮的女孩。 許子言順手將其中一個摟在懷裡,然後上下打量著最中間的長髮女生。 女生穿著與酒吧格格不入的小白裙,妝容寡淡,五官卻是精緻漂亮。 細看之下,竟和沈鳶有三分相似。 許子言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氣質不是很像,但傅哥現在醉得差不多了,酒吧裡光線又很暗,應該能成。 等他嘗過女人滋味,估計就不會執著於沈鳶一個人了。 許子言伸手指了指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