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傅今安再次擒住沈鳶的紅唇,強勢又猛烈地啃咬吸吮。 他吻得急促,沈鳶感覺自己的腦袋逐漸發昏。 她伸手去推眼前的傅今安,卻被他握住了手,更加用力地攬入了懷中。 兇猛而放肆,禁忌而偏執。 沈鳶疼得皺眉,惱羞成怒地伸手掐住傅今安腰腹的軟肉。 傅今安疼得悶哼一聲,卻仍沒捨得放過沈鳶,反而順勢加深這個吻。 “唔..” 他掐住沈鳶的腰,俯下身。 突然,屋內傳來緩慢的腳步聲,緊接著沈奶奶的嗓音傳入耳畔。 “阿鳶,小安,吃飯了。” “唔!” 沈鳶嚇得瞳孔驟縮,狠狠咬向傅今安的嘴。 傅今安吃痛皺眉,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沈鳶呼吸不穩,整個人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聽著屋內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連忙拉開與傅今安的距離,整理凌亂的髮絲和衣領。 兩秒後,沈奶奶從屋內走了出來。 她招呼兩人去吃飯,突然咦了一聲,視線落在傅今安紅腫的下唇上。 是剛剛被沈鳶咬的。 “小安,你這嘴咋腫了哩。” .... 沈鳶有些心虛,側眸看向傅今安那邊,就見他滿臉幽怨地瞪著自己。 配上紅腫的下唇以及被扯亂的衣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鳶對他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為了保護沈奶奶單純幼小的心靈,沈鳶慌亂地解釋道 “奶奶,傅今安就是被蟲子咬了一口而已,他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被咬一口就腫了也很正常。” 沈奶奶疑惑地眯了眯眼睛:“那咋的還流血了哩,而且看起來有點像牙印。” 沈鳶心裡咯噔一聲,連忙笑呵呵地拉住沈奶奶的手臂往屋內拖。 “被蟲子咬破皮了唄,你又不是不知道,臨江鄉下毒蟲子太多了。” 傅今安抬腳跟在兩人身後,剛好聽到沈鳶這句欲蓋彌彰的話。 他勾唇,慢悠悠地說道 “是啊奶奶,咬我的那隻母蟲子可毒了。” 沈鳶:..... 她恨不得把傅今安那張討厭的嘴縫起來! — 傅今安這個男朋友當得非常稱職,雖然年紀很小,但是沈父下葬的事宜他都準備得十分充分。 沈鳶不知道的是,這個小少爺啊,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詢問了許多專業人士關於死者下葬的忌諱與流程。 他出身高貴,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需要親力親為,也不需要操半點心。 但是直到遇見了沈鳶,傅今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年紀小,什麼也不懂,還做過很多錯事。 但是沒關係,他可以慢慢學,也可以去慢慢彌補,只要沈鳶願意給他時間。 — 沈父下葬後,墓碑上沒有留下沈蔓的名字,這是沈奶奶的意思。 但是沈鳶想,沈蔓估計也不想再和這個家扯上關係,她搖身一變成了傅家太太,捨去了從前那些對於她來說是不堪的美好回憶。 旺仔給的資料中顯示,沈父生前的時候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老婆奴,洗衣做飯,打工賺錢,他扛起了養家餬口的責任,沈蔓每天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在他下班的時候送上一個香吻,沈父便感覺一身的疲憊都清空了。 沈鳶經常想,或許那時候的沈蔓,是想安安穩穩地和沈父過日子的吧。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一場工地事故,徹底毀了這個家。 唯一的勞動力沒了,沈蔓立刻與沈父辦理了離婚,然後帶著沈鳶飛往京都,離開了落後又偏僻的臨江市。 沈鳶淡淡地收回目光,沈奶奶站在她前面,抱著白色嶄新的墓碑不停地哭泣。 哭她死去的兒子,哭年幼無依的沈鳶。 沈鳶不習慣安慰人,她上前抱住她的肩膀,沉默無言。 兩人依偎在一塊,靜靜地上香燒紙錢。 墓碑旁有著一束雪白的小雛菊,花瓣上還沾著點點水珠,開得唯美又漂亮。 這是傅今安送的。 等沈奶奶哭累了,沈鳶讓傅今安先扶著她下去,自己還有些話想和沈父說。 傅今安抬眸看了沈鳶一眼,沒有多問,扶著沈奶奶離開。 沈鳶點燃三根香,彎腰行禮之後,將香插入溼潤的泥土中。 她看著還未燃燒殆盡的紙錢,輕聲說 “沈父,您好,我叫沈鳶,和你的女兒名字相同。” “一場意外,她失去了生命,所以我佔據了這個身體。” “您放心,她離開的時候非常安詳,沒有痛苦,只是放不下沈奶奶,還不捨得投胎轉世。” “我會盡全力,完成她的遺願,也會好好地照顧沈奶奶,希望您一切安好。” 蹲了太久,沈鳶有些腿麻,她踉蹌地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墓碑的邊緣。 她能感覺到身體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脫離。 不痛,也不難受,更多了是一種不可抑制的生理性難過。 眼淚猝不及防地湧了出來,沈鳶伸手擦去,心下已瞭然。 原主的願望已經實現,所以她離開了這具身體。 掉落的眼淚,是她對沈奶奶的不捨以及遺憾。 “放心吧,有我呢。” 沈鳶輕聲呢喃,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道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叮!副本任務已完成!目前傅今安的好感值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