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深吸一口氣,脫掉鞋子爬上床,坐到他旁邊。 傅懷斯順勢將手擱在她腿上,懶洋洋閉上眼睛。 沈鳶擠出護膚乳,抹上他的指腹,一根根抹過去。 花襯衫袖子挽到腕間,露出一截有力修長的手臂,男人的手很大,拇指和食指的夾縫處有繭,食指左右兩側也磨出了繭子。 這是由於長期握槍,練習扣動扳機形成的。 藉著抹護膚乳的名義,沈鳶細細端詳著男人的手。 她的食指輕輕拂過男人指根的細繭。 男人的眉頭微微挑動了一下,但並沒有睜眼,大大方方地攤開手由著她看。 他的過去算不得光彩,反正以後都是要睡一張床的,再單純,也該讓她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深刻地瞭解他。 “你手上的繭子,還有你背上的傷疤,是槍傷?” 終於捨得開口問了。 男人勾唇,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又聽到女人小心翼翼地試探問他:“那你在美國是做什麼生意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會和這種扯上關係。” 男人闔著眼皮,淡淡地說道:“還能有什麼?軍火唄。” 塗抹護膚乳的動作一頓,男人這才睜眼,轉身戲謔地盯著她:“怎麼,怕了?” 沈鳶抽出幾張紙巾將沾到掌心的護膚乳擦乾淨,旋緊管蓋,輕輕放到旁邊。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唇角笑意微僵,連帶著眸色都冷了下去。 果然,這女人膽子小得很,事事都怕。 自己在她眼裡會是什麼形象? 強佔小媽,涉及軍火,行事乖張的瘋子? 寧願給老頭守靈,也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可是怎麼辦呢,她再害怕也得和自己這個瘋子綁在一塊了。 男人嗤笑一聲,伸手攬過女人的腰,腦袋一埋,嗓音冷冷的:“睡覺。” 鐵臂有力橫亙在腰間,壓得沈鳶有些喘不上氣,她試著往旁邊挪了兩下,瞬間被長臂撈回。 男人扯過被子往她頭上一蓋,埋得嚴嚴實實。 “趁我現在還能忍,你最好老實點。” 說完,他惡劣地朝著沈鳶的臀間頂了一下,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僵了一瞬,果然不敢再動。 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傅懷斯緊緊地抱著她,雖沒多少睡意,但懶得睜眼。 豪華遊輪在海面上緩緩行駛,浪花拍打著輪壁,女人的聲音混雜在夜卷海浪中,傅懷斯險些沒聽到。 “不怕。” 沈鳶往他懷裡縮了縮,傅懷斯順勢將人抱得更緊,又問了句。 “真不怕?” 這時候膽子倒是大起來了。 沈鳶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好似夢境中的輕語。 “嗯。” 傅懷斯這才不說話了,滿意地閉眼睡覺。 【叮!攻略目標好感值上漲至60%!】 — 邱承安被綁架,連鍾江也一併失蹤,利泰無主的訊息很快不脛而走,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不管怎麼說,邱承安在荊江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出行保鏢無數,仗著老邱總留下的萬貫家財,混的風生水起。 鍾江更是老邱總在世時最看重的特助,一手提拔,忠心耿耿,又十分聰明,深諳商道。 在偌大的荊江,兩個大活人居然無聲無息被綁架了,生死不知。 一時間,人心惶惶,特別是曾與利泰有過合作的企業,公司周圍的安保明顯更緊密嚴實。 當然,也有人猜測幕後黑手是利泰前不久剛回國的二少爺,畢竟老邱總的年少時的風流韻事可是能寫成一本書了。 城東的地皮也開始動工,大刀闊斧,近半個月的時間已初具規模。 一些知情人暗暗咂舌,拿下這塊地皮的老闆是錢多燒得慌吧? 如此大規模的凍石礦不去開採,卻建成一座賺不著錢的旅遊區。 有錢有勢有手段的傻子。 利泰辦公樓會議室裡,氣氛異常沉重。 巨大的會議桌前,股東們皆是臉色難看。 距離小邱總失蹤已經半個月之久,在這半個月裡,警方動用了各種手段進行調查,但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鍾特助也失蹤了,他們私下派了不少人在小邱總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幾乎將荊江翻個底朝天了,依舊毫無所獲。 隨著時間的推移,希望越來越渺茫。 會議室無人說話,終於,楊廣行抬起頭,看著其他股東,聲音低沉地說:“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到現在也沒有小邱總的訊息,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若小邱總沒出事,只是出去玩,這也太兒戲了。” 他停頓幾秒,繼續說著另一種可能性,“如果他真出事了,我們這樣等下去就是找死。” 話雖難聽,但不無道理,很快引起了其他股東的共鳴。 公司日復一日地運作,小邱總失蹤,很多大專案都不能動工,損失巨大。 作為利泰股東,這些損失可都得他們自己吞下去,早急得團團轉了,卻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主持大局。 一是還不能確定邱承安是不是真出事了,萬一他突然回來,自己就成了出頭鳥,肯定要挨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