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步履輕佻緩慢地踏進前廳,對周圍的所有人連個掃視都沒有。
沈鳶不用擔心會被他看到,因為傅懷斯壓根連眼睛都懶得往這邊瞟。
女孩們悄悄看向格里布口中的貴客。
這個男人身上並沒有上流人士那種與生俱來的矜貴自持感,更多的是一種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輕蔑和張狂。
襯衫第一二顆釦子都沒有扣,大剌剌地敞開著,裸露胸口上顯眼的疤痕無不彰顯出,他曾經是個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下等賤民。
格里布骯髒下流,憑藉佔有的非法資源,無情地掠奪過許多幹淨女孩的生命。
能與他扯上關係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種。
甚至,這個男人光是看著,就比格里佈會玩。
格里布笑著迎上去,將男人迎到主位,同時不斷用餘光小心謹慎地打量著他。
這男人生得一副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絕佳皮囊,行事作風卻像草原上窮追不捨,獠牙滲血的鬣狼。
就連他,在他手上也只有吃虧的份。
他壟斷了美洲,乃至於東南亞百分之七十的軍火市場,又有誰能相信,這位傳說中的傅老闆居然如此年輕。
“正事咱們等會再聊,傅老闆有沒有興趣看看我替您準備的禮物?”
傅懷斯嘴角叼著的煙此刻夾在了右手食指和中指間,他沒有理會格里布諂媚到恨不得自己衝上來獻身的話,只散漫地抬抬下顎,嗓音低啞囫圇:“打火機。”
格里布立刻取出口袋裡的打火機,點燃火石。
剛被那個不要命的女人劃了一刀,手心疼得厲害止不住哆嗦,連點好幾次都沒點燃。
在男人眉眼間最後一點耐心消耗殆盡的時候,唰!火苗躍起。
格里布雙腿發軟,頓時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躬身湊過去,雙手擋著燃燒的火堆。
男人殷紅的薄唇壓著菸頭,慵懶地俯身,享受著格里布的侍奉。
猩紅的火光點燃煙紙,濃郁白霧徐升半空,很快消失不見。
格里布還未直起身子,一直保持著點菸的動作,他抿緊唇瓣,抬手擦乾額角的冷汗。
男人幽幽的冷淡嗓音從頭頂灑下來。
“格老闆這是打算戒菸了?連打火機都不會使了?”
格里布身子一僵,剛想說話,就聽見男人叼著煙極輕地笑了一聲,“得多練才是。”
格里布嚥了口口水,“是,我多練,一定多練。”
那個賤人!
等傅懷斯走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角落女孩們看到這一幕,怎麼也無法把格里布在床上的猙獰面孔與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樣聯想到一起。
她們臉色盡褪,連呼吸都幾乎停滯,求生的希望徹底幻滅。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可怕,才能讓格里布如此卑微,不敢得罪。
留下來會被折磨致死,和這個男人走,面對的是未知,甚至可能更加噁心的危險。
兩邊都是骯髒惡臭,龐大到跨不過的深海,慘絕人寰的陰影罩下,她們看不見未來。
沈鳶聽到身邊幾個女孩小聲啜泣起來,她們強忍著酸澀,可哭聲還是帶著顫傳了出來,像是扎進棉花裡的小刺,讓人無端心驚。
西勒迅速一記眼刀掃過去,女孩們卻已經情緒崩潰,越想忍住,淚水湧得越多。
聽見聲兒,傅懷斯分出一點餘光往角落看去,只看到一堆穿著清涼,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無趣地輕哧一聲,蹙著的凌厲眉宇間湧上一抹嫌惡,很快收回視線。
“這些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
玩這麼多,也不嫌髒。
身後的周力和秦緒,也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他們聽說過格里布的癖好。
一次性抓四五個女人,和手下共享。
秦緒甚至看過照片,小小的房間裡,堆積的全是人,白花花的一大片。
他愛玩,他們管不著,只是為什麼一個一個的,都這麼喜歡往傅哥懷裡塞女人呢?
難不成傅哥在他們眼裡就這麼缺嗎?
秦緒哪裡能想到真正的原因,傅懷斯這張臉看起來,不是缺女人,簡直就像是為了睡女人而生的。
最倦怠的時候,他連一顆釦子都不會扣,鮮豔的花襯衫被風吹起,露出緊實的腰腹,以及壘壘的肌肉線條,再往下。
隆起的輪廓清晰可見。
這才是能把女人玩死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