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怎麼可能會有我治不了的病?”李孝利另一隻手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番話說出口,即便是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所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為,葉天的脈象……
實在是太古怪了!
從葉天的脈象上來看,他的氣息無比的混亂,可是葉天的外表卻從始至終都是無比的淡定,根本就不像是他脈象之中顯示的那樣。
起初,他有一個猜測,那就是葉天裝出了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樣,但是實際上他已經病入膏肓。
可是這個假設出現不久,便被李孝利給推翻了。
因為,從葉天的脈象上來看,這已經不僅僅只是病入膏肓那麼簡單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之中,葉天還是第一個能夠在脈象這麼混亂的情況之下活著的人。
從最初,李孝利揣摩葉天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的問題,到如今,他在想的事情已經是葉天為什麼到現在還能夠活著。
要說這病他治不了,其實這在他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葉天的脈象來看他就是一個將死之人,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葉天的命。
可是……
葉天的外表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中醫之道,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四點他李孝利都能夠做到極致,近百歲的年紀讓他擁有無比豐富的經驗。
可是,此刻也正是這些經驗困擾著他,以至於他連葉天的身體到底是不是得病了都不知道。
望,無非便是用雙眼所看到的東西來判斷病患是否得病,又或是得了什麼病,病到了什麼程度。
聞,便是聽病患的呼吸,以此來判斷病患的病情。
問,則是詢問病患的病症,對症下藥。
切,這最後一點,也是最為困擾著李孝利的一點了,因為他為葉天切脈的時候,已經能夠斷定葉天無藥可治。
可是前三者,每一樣都在說明葉天並不是將死之人。
這四點的矛盾,也是李孝利如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關鍵所在。
這病,他不知道怎麼治。
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葉天是不是真的得病了!
“既然你能夠治,那就為我開處方吧,前面那三個病人,你都為他們開了今天就能夠好轉的處方,我應該也能夠有和他們一樣的待遇吧?”葉天淡淡問道。
“這個……”李孝利慾言又止。
葉天的話,顯然是在他開處方的路上又給出了另一個的難題。
因為,葉天的病症他就算是能治,也一定是需要經過不斷的嘗試才能夠確定葉天的病應該如何治療的。
就現在的情況來說,給他十天的時間,為葉天配置不同的處方,他或許是有希望能夠摸索到其中的門道。
可是要讓他直接開出一副能夠讓葉天今天就能夠有所好轉的處方,這難度可以說是比之前增強了少說有數百倍,乃至是數千倍!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能夠斷定,他做不到這一點,其餘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有問題麼?”葉天皺眉,“還是說,因為我的身份,你不想治好我?或者說,你歧視我?因為我不是棒子?還是說因為我之前打了你們國家的棒子你公報私仇?”
葉天的一番話,使得在場所有華夏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鋒利的大刀一般,劈開在李孝利的心理防線上,刀刀見血!
治?
不治?
治?怎麼治才能在今天就讓葉天體內的情況好轉?
不治?那他李孝利就要背上一個不仁不義的罪名了。
臺下的黃震宇等人都笑了,他們沒有想到,平日先生看起來那般風輕雲淡,真的譏諷起人來,話語竟然是這般的尖銳,說的這李孝利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我是一個醫生!我有我的職業道德!我不會管你是什麼人,只要我能夠治你,我就一定會治!”李孝利咬牙道,這番話說出口,他的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了。
因為,他還是沒有想到如何為葉天開處方!
葉天的脈象,實在是太詭異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職業道德,把你的處方開出來吧。”葉天淡淡道,聳了聳肩。
“這個……”李孝利的臉色更白,手上那擦拭著腦門上汗水的手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