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照實說,你們這麼多雙眼睛,不會看錯的,就是湘公主殺的人,放的火。”她口氣甚至有些溫和,“現在失火了,你們還不大叫?”
待眾人醒過神來,哪裡還有灰衣人的影子?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大火,這才扯起嗓子叫起來,“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月中堂。飲宴正酣。
一侍衛跌跌撞撞跑進來,“稟皇上,不好了,宮中,失火了!”
秦行面色一凜,“哪裡?”
“昭儀宮。”
秦行這才放下心,“還不去救火!”
秦青秦開臉色大變,未及施禮就匆匆跑出去,冷午愣了一下,緊跟而去。
眾人一陣喧譁,再看那侍衛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禁皺眉道:“怎麼就失火了?快說!”
“據說,是,是湘公主放的火。”
“什麼!”秦行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湘公主臥病在床,怎麼會去放火?她人呢?”
“屬下不知。”
“啪”,秦行手中酒杯落地,“張鐵聽令,速速帶人封鎖城門,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柳銅,加強宮內護衛,再有一處生事,朕要你的腦袋!”
兩人領命而出,餘人卻是緊閉嘴巴,大氣也不敢出。多事之秋,待嫁湘公主不見影蹤,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嫣如匆匆走進,她手持皇后鳳印,穿過鴉雀無聲的廳堂,徑直走向秦行。只見她輕聲附耳幾句,秦行臉色大變,“各位臣工,先各自回去吧。江大人,冷將軍,曹將軍,李大人留下。”
踏馬蹄,清夜月
她的記憶,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
“有宵禁,酉時過不得縱馬,除非有太子或者皇上的旨意信物或者緊急呈報,誰都不能例外的。”
她高舉秦為玉佩,一路無人攔下。
剛一出城,便聽有人叫道,“湘公主!”
她放慢馬,“林浩?”
那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癱倒在地上,像一堆爛泥。
“林浩求公主救救子齊皇子和子成公子!”他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他活不了了,秦湘飛快做出判斷,“他們在哪?”
“城北五里長亭……”說完,頭一歪,再也不動了。
秦湘再不多看,打馬飛奔。
林浩,待會見。
五里長亭。
子成子齊背對背,凝神戒備。
黑衣人訓練有素,在兩個頭領的指揮下,又發出一輪進攻。
他們心下一涼,手下將士折損大半,而那兩個最可怕的頭領卻還未曾出手。他們的死活,只是時間問題。
秦湘看得真切,忽長聲喊道:“雲叔叔,風叔叔,別來無恙?”
兩頭領聞言一愣,看向那馬上笑吟吟的來人,“小公子?
“太子命我處理這兩人,你們也別蒙面了,對著兩個死人,還要遮掩什麼?”她口氣冷峭,高舉手中玉佩,“兩位叔叔想來識得此物,我的兄弟,我會讓他們死在我手裡!”
風雲二人聽她出語狠絕無比,再看那玉佩確實太子所有,一時怔住。
電光火石間,秦湘出手,以兩小藥包彈向兩人面門,趁二人躲閃之際,又是兩記石子破空而至,兩人堪堪躲過,正待防備她下次出手,那石子卻後發先至,追上藥包,以不可思議的弧線反彈,頓時青煙瀰漫,罩住二人。
秦湘身形才動,以不可思議的詭異身法同時重創二人。
師傅,我這招,終於練出來了。
兩人悶哼一聲,沒了氣息。
一切只在眨眼間完成,剛才還笑語招呼,馬上便橫屍當場。
場中一時大變,兩方罷手,愣愣看著。
“你們,還不退下,這兩人,乃是江靖風舊部,皇上早就有心從他們口中得出王不留行的秘密,派你們不過是不讓他們起疑而已。你們當真以為這圍住的二人是海朝皇子世子嗎?他們身份何等尊貴,怎會親赴險地!”秦湘冷冷逼視場中諸人,“假皇子世子留下,我們要去風雲居抓他們的妻子孩子!”
“公主……”
“太子玉佩你若不認識,總該認識此物吧?”秦湘扔過一枚竹簡,“自己看看!”
那小頭領小心接過,離了老遠才敢驗看,看罷肅然一躬,“參見微明晦!”
秦湘不屑冷哼,隨手甩過玉佩,“拿了此物,帶了這兩人,回去交差!別讓他們真死了,皇上可是要透過他們知道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