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好整以暇,滿口揶揄。
“你就不怕以後?想找你的罪,抓你的把柄,實在太容易了!”子安口中冷冷道,心下卻有些微的不安。
“你做主起碼也得十年吧!那會我都不知道我在哪。”山野面上一陣迷茫,“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他又淡淡一笑,“不知子安皇上那會要到哪裡去抓我治罪?”
子安也一楞,雪鴻,他真的是一隻哪也停不住的鳥嗎?“你不打算一直呆在海朝嗎?”
“哪可能?等子景玩夠了,或者我玩夠了,自然要討上一大筆銀子風風光光離開!”
“你以為你想去就去的了?”子安見他說的輕鬆,譏誚道,“憑你的才智,以後必得重用,你要走,也只能躺著走!”山野猛地怔住,好久都沒有再想起以前的事了,他下死勁盯住子安,一字一句,“ 山野性子疏懶,雖不是什麼大才,但這副身子,自己還做得了主,殿下還是憂心自己的社稷黎民吧!”
子安只覺一股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呼吸都有些困難。“先生,先生!”山野轉過頭,他才覺心神一鬆,看見那灰衣少年跟自己的弟弟笑容可掬。他愈加肯定自己的直覺,他是颶風,要麼利用,要麼毀滅。
“子成,我那兄弟怎麼樣了?眼睛該好了吧?你可來了!”海子成忽然有些明白這個人, “店老闆說,秋葉寒眼睛好了,他收了你的銀子,叫了一大桌的飯菜,只是擺了兩副碗筷,吃的倒是興致勃勃。”他有點不平,“你待他如此,他卻未必真心當你是兄弟!”山野卻呵呵笑道:“我們本就約好等他眼睛復明就去大吃一頓,大哥做到了,我卻爽約了,”他不禁黯然失色,“也不知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