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伯侯,口出狂悖之言,收之也無甚過錯。若是不懲戒於他,怕是天下諸侯要群起而效仿,最終輕了我大商。”
看得對方如此這般,聞仲如何不知道對方心意。他長嘆一聲,也不為己甚,畢竟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若是鬧得僵了,對雙方誰都沒有好處。
他沉吟片刻,面色突然一變,向帝辛沉聲道:
“大王,既然不懲戒費仲、尤渾,當廢妲己,以明綱常。妲己身為後宮嬪妃,但卻不知督促大王,此罪過著實嚴重。若不廢除,憤難平。”
帝辛默然無語,過了良久,終於嘆道:
“妲己德性幽閒,並無失德,如何便加謫貶?此事容後再議。”
聞仲聽了這話,眼中騰騰泛出火來,方欲開言,終是按耐下來,畢竟帝辛為君,自己為臣,自古以來,哪有臣子逼迫君主地道理?
旁有武成王黃飛虎忍耐不得,憤然起身道:
“大王,若論德行,那妲己也自有虧。姜後故去,她不思傷痛,便佔了那後宮之主之位,若是有德之人,又怎會如此?更何況她私通外臣費仲尤渾,這有豈是賢能之人所能幹出來的?”
後面妲己聽了這等言語,直氣得雙眼通紅。那聞仲教訓自己還有情可原,畢竟聞太師乃是截教的高手,那截教第三代弟子之精英,一身神通,可稱了得,自己也欽服得緊。可這黃飛虎說得是甚話?
若論結交外臣,那三宮王后,那個不是後臺強橫,豈是那蘇妲己可比?更何況他言自己竊據後宮之主之位,他這分明是怪自己佔了本該屬於他妹妹的位置罷了。居然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若是傳將出去,也不怕被明眼人恥笑。妲己深恨黃飛虎,此仇已是牢記於心不提。
那帝辛聽了黃飛虎之言。勃然變色,厲喝道:
“放肆。那姜後乃是犯了大罪,與妲己何甘?難不成罪臣故去,難道要我們與其悲痛不成?她既不念夫妻情分,我又有什麼顧忌?結交外臣,你同你那妹子地關係也不疏遠罷!”
聞仲聽了,也自惱恨得緊,這黃飛虎忒不會說話了。君臣有別,便是你地位在高,勢力再大。也不過是臣子罷了。帝辛便有千般不是,也是王是君。你怎能如此猖獗,直斥其不是?方欲開言,那邊帝辛已是怒不可遏,拂袖而起,轉身入後宮去了。只剩下滿殿群臣。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聞仲深怨黃飛虎。埋怨不休。黃飛虎也是黯然無語,深悔失言。
天下興,好事行;天下亡,禍胎降。這太師聞仲方迴轉國都,正準備重新肅清朝堂,使得大商重新振作,不防東海反了平靈王。飛報進朝歌來,先至武成王府。武成王見報,嘆道:
“兵戈四起,八方不寧,如今又反了平靈王,何時定息!”
武成王見把報差官送到聞太師府裡去。太師聞仲在府正坐。堂候官報道:
“武成王差官見老爺。”
太師命道:
“令來。”
差官將報呈上。太師看罷,打發來人,隨即往武成王府裡來。武成王迎接到殿上行禮,分賓主坐下。聞太師道:
“王爺,今反了東海平靈主,老夫來與王爺共議:還是老夫去,還是王爺去?
”武成王答道:
“末將去也可,老太師去也可,但憑太師主見。”
太師想一想,道道:
“武成王,你還隨朝。老夫領二十萬人馬前往東海,剿平反叛,歸國再商政事。”
二人共議停當。次日早期,聞太師朝賀畢。太師上表出師。帝辛覽表,驚問道:
“平靈王又反,如之奈何?”
聞太師奏道:
“臣之丹心,憂國憂民,不得不去。今留黃飛虎守國;臣往東海,削平反叛。願陛下早晚以社稷為重,條陳三件,待臣回再議。”
帝辛聞奏大悅,巴不得聞太師去了,不在面前攪擾,心中甚是清淨;忙傳諭:
“發黃旄、白鉞,即與聞太師餞行起兵。”
帝辛駕出朝歌東門。太師接見。帝辛命斟酒賜與太師。聞仲接酒在手,轉身遞與黃飛虎,太師道:
“此酒武成王先飲。”
黃飛虎欠身道:
“太師遠征,聖上所賜,黃飛虎怎敢先飲”太師道:
“武成王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
黃飛虎依言,接酒在手。聞太師道:
“朝綱無人,全賴王爺。當今若是有甚不平之事,禮當直諫,不可鉗口結舌,非人臣愛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