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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杜元銑乃治世之忠良,陛下若斬元銑,而廢先王之大臣,聽妃之言,有傷國家之樑棟。臣願主公赦元銑毫末之生,使文武仰聖君之大德。”

帝辛聽梅伯處處維護杜元銑,對自己一點都不客氣,竟如父罵子兒,沒有一點臣子的樣子,這帝辛乃高傲之人,自覺自己征討東夷,開疆拓土,解放奴隸,開萬世之先河,乃一代聖君名主,哪裡受得梅伯這一文弱之臣,這樣當著自己心愛女人妲己的面這樣教訓,自覺丟了面子,不由大怒道:

“你梅伯與元銑,違法擅進內宮,不分內外。本當與元銑一例典刑,奈前侍朕有勞,姑免其罪,削其上大夫,永不序用。”

見到帝辛如此大發無名之火,梅伯也是大怒厲聲大言,身體直立,居然用手指著帝辛道:

“昏君聽妲己之言,失君臣之義!今斬元銑,豈是斬元銑,實斬朝歌萬民。今罷梅伯之職,輕如灰塵,此何足惜!但不忍成湯六百年基業,喪於昏君之手。今聞太師北征,朝綱無統,百事混淆,昏君日聽讒佞之臣,左右蔽惑。與妲己在深宮,日夜荒淫,眼見天下變亂,臣無面見先帝於黃泉也。”

帝辛聽到梅伯一口一個昏君已是大怒,氣極敗壞的著奉御官:

“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擊頂。”

兩邊待從連忙動手,想將那梅伯拿下,卻見妲己過來,與帝辛道:

“有奏章。”

帝辛一見妲己,立刻顏色稍開,笑道:

“美人有何奏章?”

妲己笑道:

“妾啟主公!人臣立殿,張眉豎目,詈語侮君,大逆不道,非一死可贖者也。且將梅伯權禁囹圄,妾治一刑,杜狡臣之瀆奏,除邪言之亂正。”

帝辛大疑,向妲己問道:

“此刑何樣?”

妲己福身拜一禮,這才說道:

“此刑約高二丈,圓八尺,上中下用火三門,將銅造成如銅柱一般,裡邊用炭火燒紅,卻將妖言惑眾,利口侮君,不遵法度,無事妄上奏章,與諸般違法者,跣剝官服,將鐵索纏身,裹圍銅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須臾煙盡鼻消,悉成灰燼,此刑名日:“炮烙。”

此刑雖還沒見,聽到如此,帝辛與商容不由面容失色。妲己見到帝辛色變,生怕他覺自己心思惡毒,再次說道:

“若無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輩,盡玩弄法紀,皆不知儆懼。”

帝辛聽完此話後。只覺得妲己為了自己如此勞心,又擔此惡名,不由心生怒花,開心道:

“美人之法,可謂盡善盡美。”

遂即下命傳旨:

“將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將梅伯禁於囹圄。”

又傳旨意:

“照樣造炮烙刑具,限作速完成。”

首相商容觀帝辛肆行無道,任信妲己,竟造炮烙酷刑。在萬壽宮前嘆曰:

“今觀天下大事去矣!只是成湯懋敬厥德,一片小心,承天永命;豈知傳至當今天子,一旦無道,眼觀七廟不守,社稷邱墟,我何忍見?”

又聽妲己造炮烙之刑,商容連忙俯伏曰:

“臣啟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國家萬事康寧,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顛倒,得罪於陛下;懇乞念臣侍君三世。數載揆席,實愧素餐。陛下雖不即賜罷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殘軀,放歸田裡,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賜之餘年。”

這是商容失望於帝辛,想要辭官,再不服朝。帝辛見商容辭官,不居相位,不由大驚,這商容素有賢名,而且自己能夠登基,這商容也是出了大力的,若他離去,何人可居相位,便出言慰勞道:

“卿雖暮年,倘自矍鑠,無奈卿苦苦固辭;但卿朝綱苦勞,數載殷勤,朕甚不忍。”

即命隨侍官傳朕旨意:

“著令點文武二員,四表禮,送卿榮歸故里;仍著本地方官不時存問。”

商容謝恩出朝,不一時,百官俱知首相致仕榮歸,各來遠送。當有黃飛虎、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各官,俱在十里長亭餞別。商容見百官在長亭等候,只得下馬。

只見大商的七位親王,把手一舉作揖道:

“老丞相今日固是榮歸,你為一國元老。如何下得這般毒手?就把成湯社稷拋棄一傍,揚鞭而去。於心安乎?”

商容泣而言曰:

“列位殿下!眾位先生!商容縱粉骨碎身,難報國恩,這一死何足為惜,而偷安苟免!今天子信任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