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孫姑娘猜的對,這會兒都到了門口了。”
她話音剛落,門口便多了三個人,前前後後地按順序進了屋。來的正是尤姑娘、潘姑娘及趙姑娘。
孫姑娘房裡原來那個下人因為患了病被遣回家去了,現在所用的下人是孫姑娘在沈姑娘死後,找尤子君要來的沈姑娘生前所用的下人巧兒。所以巧兒也不敢去攔她們一一她曾經因為攔這些姑娘們,而被她們嘲諷她為何沒有隨沈姑娘而去。後來孫姑娘讓她安分的待著就行,至於有人來訪的事兒不用她管,她現在便對這些姑娘們視而不見了。
“喲,許始娘也在這兒呢,比我們更著急啊。“潘姑娘怪聲怪氣的說道,大刺刺地在孫姑娘對面兒坐下了。看來上回的二十大板以及春桃的死,還沒能讓她醒悟過來,依舊是這副火爆脾氣。
許姑娘上下打量了潘姑娘那身依舊火紅的衣裳後,笑道:“我覺得潘姑娘什麼時候能把這衣裳的顏色給換了,也許什麼時候就轉了性了。不過潘姑娘說我著急,不知我著急什麼?能否請潘姑娘當著大家的面兒說清楚呢?”
潘姑娘嗤了一聲道:“少夫人現在如日中天,少爺已經是在專寵少夫人了,你不是在著急想要討好少夫人,免得將來被少夫人趕出府去麼?“
“這可是潘姑娘你說的,我是一個字兒也沒說。”許姑娘雙手輕輕一攤,依舊笑著說道:“這麼說來,原來潘姑娘才是著急的那一個呢。“
“你!”潘姑娘氣得站了起來,她還是那般好激將,還是那般粗枝大葉。
“好了,許姑娘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尤姑娘這會兒發話了,她心裡暗歎,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說的就是潘姑娘這種人了,只可惜以後潘姑娘若是犯了錯,可再沒有一個春桃來替她頂
“誰咄咄逼人還不一定呢。”許姑娘似笑非笑地看著尤姑娘,以關心的口吻說道:“尤姑娘,這小產也等於坐月子,更何況你還是難產之後險險的保了一條性命,不多多休息一下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了。我這做妹妹的,看了都替你擔心啊。“
尤姑娘的臉嘬一下變白了,還是慘白慘白那種,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口這是她最大的痛處,而她曾經在這些姑娘們面前有過的驕傲,如今便成了最大的笑話。
其他姑娘們這下子也想起了尤姑娘曾經是怎麼在她們面前得意的,一時之間心裡都有些章災樂禍,就算是一直淡定處事的孫姑娘,這會兒也不禁覺得心中大快。
誰也沒想到,一向最以膽小怕事出名的趙姑娘,這會兒竟有膽量開口。只聽她怯怯地說道:“以、以前……大家不都相處得挺、挺好嗎?“
除了許姑娘之外,另外三位姑娘都怔住了,心裡一想趙姑娘說的也沒錯啊。以前她們雖然面和心不和,但至少不會見面就針鋒相對,以言語傷人。縱然是個假象,也比現在大家都難堪要強得多啊。
“因為一一“許姑娘眯起了眼,緩緩地說道:“少夫人來了。”
四位姑娘都是一驚,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卻沒見著半個人影兒,正回過頭來想質問許始孃的時候,又聽她說話了。
“這少夫人一來,短短一年時間發生了多少事?”許姑娘笑眯眯地說道:“相信不用我數,大家心裡都清楚。有的人,陰溝裡翻了船;棄的人呢,丟了牲命;還有的人啊,莫名其妙替人背了黑鍋。嘿嘿嘿……現在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平靜嗎?可誰敢去跟少夫人作對啊?除非她不想活了。所以呢,我們也就能這麼找找軟柿子互相出氣了。就算我們吵翻天,也不會有當家的出來罰一個兩個,你們說對吧?”
姑娘們這才恍悟,許姑娘的意思是說她們如今撕破了臉皮針鋒相對,那是因為少夫人來了。她們心裡都明白,許姑娘話裡,陰溝裡翻了船,的自然是指尤姑娘,而,丟了性命,的是指沈姑娘,至於那,背黑鍋,的太明顯了,潘姑娘無疑。只是許姑娘這一說,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似乎也愈想愈發覺得自己的命運悲慘。
如今少夫人被保護的滴水不漏,想來這個孩子也是會穩當生下來的。這萬一是個男孩心……,那可就是少爺的嫡長子了。少夫人比她們年輕,又比她們美,現在還給少爺生了嫡長子,少爺往後還不專寵著少夫人一人?
“唱!唱!怎麼不唱死了算了?!!“潘姑娘心裡煩悶,猛地一拍桌子衝著門口罵道。
姑娘們被她這一罵,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又聽見那如意班唱戲的聲音了。不過那聲音可不因潘姑娘的罵聲而減弱多少,依舊是熱鬧著,讓人恨得直咬牙。
趙姑娘再次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