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極好的,可沈姑娘也快不行了。雖說她月成不敢往這些地兒想,不過小姐這話兒裡頭,就是有這意思的。
月成嘻嘻笑著,便把自家小姐的心事兒摸了個透。小姐是歡喜這三位姑娘進門兒的,正好來個注意力大轉移。有人害怕姑爺待小姐好那是肯定的,若是姑爺的心思暫時被引到新來的姑娘身上去,那小姐可就是旁觀者清了。那些個小動作,鐵定要露出馬腳的。
秦漫心裡卻是沒底兒,畢竟這段日子以來她多少也瞭解尤子君一些了,只怕對新來的姑娘他是很難去喜愛的。正如她當初過門時一般,他不也呆在沈姑娘房裡不願與自個兒圓房?想到此她臉上一紅,急忙又撇開了臉免得讓月成發現了什麼去。
穩了穩心神,秦漫才又繼續往下想著:尤子君不是那般沉迷女色的男人,他反倒是念舊情的,看尤苦與沈姑娘便知曉了。再者,那新來的三位姑娘也不知是個什麼底細,能否抓住尤子君的心也是一個未知數。雖說她也要靠尤子君,不過她還不想這麼急,畢竟尤夫人那邊兒一日還想著對付她,她就一日不得安生。
想必尤子君也是期冀她找出這其中古怪的,不過她可不認為尤子君就是懷疑上了他的母親及外公了。想必尤子君是想了這些事兒,半信半疑罷了。他自是不可能去查自己的母親與外公,更重要的是他不會相信。他越是不信,便越不敢去查,這萬一……那他可是接受不了的。
秦漫又嘆了口氣,這孝字還真是害人不淺。這若是真有喪心病狂的父母,要將自己的兒女活活打死,那兒女也只有承受的份兒了。不過這裡的人是不懂‘愚孝’為何物的,她也自是不會犯了這個規矩想去改變人們的觀念,那真真的是自不量力。所以她心裡禁不住有個期盼,尤子君的母親若不是尤夫人那該多好。
這時她便想起了自己總覺得很親切的尤姨太,心想著還沒去見見她呢。不過是因為尤夫人這邊兒,她才沒去見尤老爺的幾位姨太太,免得尤夫人心裡邊兒認為她急著去巴結那幾位。
“少夫人,老爺喚少夫人過去一趟。”
穩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秦漫抬頭一望見是劉婆子,便站了起來笑道:“我換身衣裳便去,有勞了。”
劉婆子應了聲去回話,月成便也在秦漫的示意下跟著進屋伺候去了。
“小姐,奴婢覺得穿這件兒好。”月成挑來挑去,挑了件豔紅的衣裳,十分歡喜的拿與秦漫看。
秦漫就挑了尤子君上回最喜歡的那隻鵝黃髮簪插在了髮間,回頭一瞧月成手裡那件衣裳後便抿唇而笑:“月成,挑最樸素不起眼的。”她依稀記得帶過來的衣裳裡有那麼一件兒看著很樸素的,心想那是最合適的,便又補充了句:“過尤府那日你用大紅嫁衣換下的我身上那件兒。”
月成愣了愣,不過也按照秦漫的吩咐挑了出來,卻又忍不住問道:“前些日子小姐還打扮那般隆重去見六位姑娘,怎地今日卻要如此——樸素了?”
秦漫一邊兒換衣一邊兒道:“那是見舊姑娘,今日卻是見新姑娘。”
舊人兒已經是在尤府立了根,多少也混了個熟臉,她作為新任少夫人,還真得拿出些氣勢將她們壓下來,不然那以後可有的她瞧;這新人就不同了,無須她去擔心什麼,那六位姑娘也都不是吃素的,各有各的手腕。所以她可以壓制舊人,但卻不能欺新,因為她是名正言順的尤少夫人,欺新有辱身份。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三位姑娘若還有些個心計,必定會與舊姑娘鬥一鬥,而她就更應該躲過這戰火。尤子君必定不希望看見她也參與進去,男人雖說喜歡女人偶爾吃些醋,但若因醋意而生出爭鬥,男人便心煩了。她愈是低調,新進的姑娘便會不將她瞧在眼裡,她自然能躲過,不被捲進去。
月成是一點即通,立時歡天喜地的替秦漫繫著腰間帶子。兩人這一忙活,不過也就幾句話的功夫,又匆匆的趕往大堂,見尤老爺去了。
秦漫一進大堂便瞧見了那三位姑娘,心裡也不由得讚歎那是各有各的風情吶。不過此刻卻不是她仔細打量的時候兒,她便只匆匆掃了一眼,跪到尤老爺下邊道:“兒媳給父親請安,兒媳不知父親回府未能相迎,還請父親恕罪。”
尤老爺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媳婦跟前段日子比起來似乎有了些不一樣,再仔細一想他便明白了,是這身衣裳。他不由得又看了兩眼,這衣裳還真是將媳婦的那股貴氣給遮掩了下來,媳婦若不抬頭便覺得連那婢女也不如了。
尤老爺雖奇怪這媳婦在玩什麼花樣兒,不過當著其他房長的面兒他也不好說什麼,便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