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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即刻去將族規冊子雙手捧了來,遞與秦漫。

“尤苦,你瞧。”秦漫恢復了原有的稱呼,翻開族規冊子指著其中一頁的某行文字,問道:“這可是少爺的第三房夫人?”

尤苦看了冊子一眼,見少夫人指的正是她原來的名字:尤綠英。她想到當日少爺曾對少夫人說過,她尤苦就是第三房夫人,便不好推說不是,只得點了點頭。

秦漫見目的已達到,便不說話,只等月成來了。

尤苦心中忐忑,不知少夫人為何話問一半便不問了。少夫人定是從老太太那聽到了什麼,不過少夫人若想從她這裡開啟缺口,她卻是萬萬要明哲保身不敢多言的。以往的教訓,夠了,尤苦微微垂下目光。

不多時,月成帶了兩個靜寧院的下人進得房來。月成在秦漫的示意下將木桶備好,又往裡新增了大半熱水,這才將下人趕了出去,使房門緊閉,前來攙扶秦漫去木桶邊。

秦漫解了衣衫,赤足踏進木桶中,讓熱水浸泡著全身。月成與尤苦在一邊服侍著,她便自顧自的享受著。

若尤苦以為她是要問她話,就錯了。她原本就不想這般從尤苦臉上瞧出什麼,那樣不確定,也太累。她之所以拿族規冊子來試探尤苦,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尤苦是否識字。

秦漫當然知道,冒冒然的讓尤苦以筆代嘴回話,尤苦定要裝作不識字。雖說她從尤子君口中知道這尤家有身份的小姐都是讀過書識得字的,但尤苦要否認,她也拿她無法。

水還是熱的,秦漫就想多泡一會兒,但她看著窗外估計了一下時辰,再過小會兒應該是尤苦與月成休息的時間段了。忖著她們本身就無多少睡眠,她便不想佔用兩人的睡眠時間,於是吩咐道:“月成,去拿紙筆來,放在書案上。”

月成也不知小姐為何要這般吩咐,卻仍舊是應了一聲,將手擦淨後按照秦漫的吩咐將紙攤開在書案上,又將墨汁研好。

秦漫見月成準備妥當,便笑著對尤苦說道:“尤苦,我想問一些話,需要你如實回答。既然你沒法子親口回答,那麼親筆書寫也是可行的,對嗎?”

尤苦一愣,方知少夫人先前那番問話只是為了試出她是否識字。不過,少夫人雖費了些心思,卻仍舊是要失望了。

秦漫瞧見尤苦搖頭,一臉為難,便收了笑容,道:“我前些日子倒是從族規上知曉了一些下人的規矩,據說尤家有規定:下人一旦分配給哪個院落,便不可以再伺候第二位主子了是吧?”

尤苦當然知曉這規定,從她領了族長的命令在尤府為婢之後,她便一直伺候在少爺身邊,不算是被分配給了哪個院落。如今少爺將她分配到靜寧院,這事兒也是有記載的,所以她便已經是靜寧院的人了。

倘若少夫人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是不滿意她的伺候將她打發走,她便永遠也不得再被分配到院落中做事,而是要到尤府最底層去打雜了。尤府的下人都知道,那樣一來,不僅月俸少了一大半,而且還要處處受人欺負,所以沒有誰會不盡心伺候自己唯一的主子。

這正是尤家為了讓下人對主子忠心而擬出的規定,也是為了防止妻妾之間買通各院落的下人,而後去陷害與自己對立的一方。

秦漫見尤苦面露驚惶,心知達到了她要的效果,便又恢復了笑容說:“其實我這人最是護短,你便是與我說了什麼驚人的秘密,我也不會洩露半字。”

尤苦點了點頭,表示瞭解。雖說少夫人與尤府其他女子有些不同,但她也不認為少夫人以一人之力能鬥得過那些……如今她已然被賜給了靜寧院,已經是少夫人的人了,理當對少夫人忠心。但她能夠做的,也只不過是不讓少夫人涉險,遠離那些爭鬥而已。

“明白就好,那麼我問一句,你便將答案寫出來。”秦漫微微動了動身子,激起小層浪花,煞是好看。她又轉頭對月成吩咐道:“你先去門口守著,我與尤苦說完話,自會喚你。”

“是,小姐。”月成說著便要退至房門口去,卻被尤苦制止了。

尤苦搖了搖頭,伸出雙手在秦漫不遠處,以便她看清。少夫人能想到的事情,尤府那些人又怎會想不到呢?若她還能夠寫出字來,怕是也活不到今時今日了。

秦漫頓時呆住,暗懊自己粗心大意,看樣子今日這番試探是白費心機了。

原來,約莫是因為那場大火的關係,尤苦左右兩手的各五根手指已經不見指縫,而是黏在了一起。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尤苦早已不能用手握筆,縱使她識字,也無法以筆代嘴回答任何人任何問題了。

秦漫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