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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手道:“夫人,我們走吧。”

秦漫便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後府花園走去。她原本就不是沒上過大場面的人,倒也不慌。只不過她聽了尤子君的話,心知這家宴,必不是那麼好吃的。

正文 第二十八章:好一顆棋子

從靜寧院到尤府的後花園倒也還有一段距離,此時月光籠罩著靜謐的夜,尤府愈發顯得靜悄悄。許是那些下人都去後花園周圍伺候著了,只聞得老太太那邊院落不曾停歇的木魚聲。

在此種情形下,秦漫只覺得與尤子君互握的手,都冒了些汗出來——她還不曾與尤子君在床以外的地方這般親密過。

“夫君,春桃的事兒,母親知道嗎?”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一來是想打破這種緊張的氣氛,二來也是真正想弄清楚此事。尤子君之前說只將此事告訴了尤老爺,不過想必尤夫人也是知情的,否則尤姑娘又是從何得知春桃與潘姑娘的關係的?

尤子君側頭望向她道:“母親應是不知此事的,父親斷不會告訴母親,而母親未曾問過我,我自是不會主動說與母親聽。”

秦漫這下心奇了:“父親怎地不會告訴母親?母親對於父親來說又不是外人。”這話,也是尤子君昨個兒對她說的,她便搬出來了。

“夫人這是拿我的話來將我的軍呢。”尤子君忍不住笑了笑,又道:“我是如此想,但父親與我——是不同的。”父親是絕不會對著母親說半句心裡話的,不管任何事情。這些年來他是看明白了,就不知母親看明白了沒有。

秦漫的心漏跳了一拍,也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似乎有點得意,又似乎有點感慨,就不知他在得意什麼、感慨什麼了。

尤老爺與尤子君不同,還是在對待自己的夫人這一事上不同,倒是有些令人尋味的。不過秦漫也聽出尤子君並不想將這事說得太透徹,便也不問了。但她心裡還是確定尤夫人知情,否則以尤夫人的心思,縱使從尤老爺口中得不到什麼答案,也會詢問自己唯一的兒子。而尤夫人沒有詢問尤子君,只說明她已經知道春桃與潘姑娘的事兒了,所以犯不著有此一問。

因為尤夫人知情,那尤姑娘才能知情,才能利用春桃與潘姑娘的關係來對付她秦漫,也才能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安排那出戏。不過秦漫更加覺得這出戏是尤夫人吩咐尤姑娘演的,雖然她還沒有發現此類跡象,但放眼這尤府,尤姑娘身後是誰在撐腰根本不難想象,否則以尤姑娘非妻非妾的身份,怎敢有害正妻之念?

“夫人卻是越走越慢了,莫非是怯場?”尤子君打趣道。其實他倒不認為秦漫是怯場,只是他這位夫人不知又在心中盤算些什麼,尚未覺察到這會兒已經到了後花園的入口了,他只好開口提醒了。

秦漫抬頭一望,已經能瞧見那些下人忙碌的身影了,便有些赧然地說道:“妾身一時聽老太太的木魚聲出了神,還望夫君見諒。”

尤子君也不戳穿她的謊言,緊了緊握住她的手,道:“我們進去罷。”

秦漫淺淺一笑,便以最好的姿態迎向那些與她共侍一夫的姑娘們。

六位姑娘見尤子君與秦漫過來了,均站了起來行禮:“賤婢們給少爺、少夫人請安。”六位姑娘口裡一說完,眼光便不約而同的放在了面前男女交握的手上。

秦漫自是瞧見了一些個嫉恨,但讓她在意的卻是孫姑娘與沈姑娘那眸子中明顯的黯淡。不過她雖是心有疚意,但卻也未持續太久,轉瞬便將心思放在了對敵上。

有尤子君在,自是不必秦漫開口的,只見尤子君牽了秦漫雙雙坐在主座上,方才揮手道:“都坐下吧,既是自家人的宴會,就不必作這些個虛禮了。”

“謝少爺。”六位姑娘謝過禮後便紛紛落座,各自也都收起了先前的神色。

秦漫瞧見此時桌上已經上了六道冷菜,各瓜果點心也均已擺放整齊,只道是這群姑娘到場很久了,許是也談論了不少話題。但她是注意到了沈姑娘臉色有些難看,便笑著說道:“方才與夫君耽擱了會兒,姑娘們想必是等了許久,倒是我拖延了些。難得有這般好的機會與眾位姑娘聚在一起,我見各位姑娘之前聊的正歡,不知是在聊些什麼?”

尤子君進後花園時自然也是見到了,潘姑娘尤姑娘等人笑的是歡樂,但孫姑娘與沈姑娘臉色卻似乎有些異常。他本來也是心中奇怪,此時見秦漫也注意到了此事,又替他開了口,便隨手拿了塊點心自顧自的吃著,不對這女人的事兒發表絲毫意見。

各位姑娘都不傻,見了少爺這般模樣,自是知道不回答少夫人的話也不行了。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