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易,待會兒我還要想法去裡面參觀一下呢?”公子白指著鬼門關裡面的黑暗對身邊的四個鬼卒說。見鬼卒對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公子白也放下了心,索性和第一次休庭時一樣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這次休庭的時間比前次長了許多,有些觀眾已經開始憂心鬼門關因此關閉時間過長會給冥界和人界造成不良的影響,旁觀者的討論不算什麼,最讓冥界鬼卒擔心的還是不斷從各處湧來看熱鬧的牛鬼蛇神。這些大俠全都是各界遊手好閒之輩,聽到鬼門關暫時封閉禁止一般鬼魂出入,好奇之下就過來瞧一眼,一瞧之下發現有陰陽對質的大熱鬧,趕緊呼朋喚友成群結隊地參與圍觀。陸判官休庭這段時間,看熱鬧的增加了一倍,而且正有呈幾何方式增長的勢頭,維持秩序的鬼卒能不擔心嗎?萬一控制不住,出一個鬼門關踩踏事件或者群雄大鬧鬼門關事件冥界的面子可就丟盡了。 “都瞎嚷嚷什麼?想在這看熱鬧就把嘴閉上,光出眼睛和耳朵就夠用了!多話的馬上給我滾蛋!”白無常現出法身舉著哭喪棒指點著吵鬧的旁觀者喝到。陸判官一走黑白無常成了現場級別最高而且唯一的冥界大姥,站出來維持秩序是責無旁貸。 與白無常相比,黑無常的話就更恐怖了,他把一塊超微版的招魂牌交給一個鬼卒說:“拿我的令牌到拔舌地獄調一隊行刑的鬼卒來,哪個再無故聒噪當場拔了他的舌頭!” 黑無常的話音剛落全場立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有些膽小的看客乾脆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怕一不小心發出聲來,把舌頭變成了放在碗裡下酒的口條兒(口條兒者,菜名也,實乃動物的舌頭)。縱貫全場的安靜持續了不到五秒鐘就被一種呼嚕、呼嚕的聲音打破了。 眾甚奇,觀察之。尋聲而望,卻見公子白盤膝席地,低頭閉目,鼻息起伏間異響不斷。眾旋即釋然,異響者,公子白之鼾聲也。公子白出發前往鬼門關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到了鬼門關前面緊接著就開庭,而且冥界的大哥們連一個板凳都沒給他預備,整個過程他都是站著,再加上又是辯論又是休庭的折騰著,身心疲憊自不必說,而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已經是公子白上床睡覺的時間了,等得實在無聊他就坐在地上睡著了。 “哄!”發現公子白的奇怪睡姿後,持續了五秒鐘的安靜被包括黑白無常和鬼卒們在內的全部在場者的齊聲鬨笑徹底打破。在鬼門關前坐著睡覺,而且還有若干觀眾捧場,古往今來公子白確實如同蠍子的大便——獨(毒)一份兒! “喜飲一壺酒,愁燃半隻煙。醒理凡俗事,睡臥鬼門關。”公子白被鬨笑聲吵醒,意興所致學起了諸葛亮睡覺起來吟詩的調調兒。 “這四句詩看似有些俗氣,卻把他自己的形象和此時此景刻畫無遺,特別是最後一句很有些漠視生死的意味呀!”司徒焱焱把她的感觸說給兩個兄弟聽。 “有意境!”“有魄力!”重霧和驚嵐跟著說。 “其實,我老大的優點很多,這只是其中之一,其他的還有待你去發現。”李寵在司徒焱焱的後面若有所指地說,結果遭來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司徒焱焱等人在場外討論公子白的詩,場內的公子白卻被一隻大手從地上薅起來。公子白覺得脖子一緊雙腳已經懸空了。他扭臉一看,一張牛臉直闖進眼睛裡。看著牛嘴一張,公子白趕緊雙手捂臉,幸虧他反應快躲過了被噴滿臉珍珠霜的厄運。 “你小子挺敢捅詞兒呀!拿鬼門關當睡覺的地方,比我老牛還牛!”牛頭大笑著把公子白放回地面。 公子白站穩了腳跟發現陸判官已經回到座位上了,牛頭和馬面兩位大爺也出現了,在牛頭拎他脖領子的時候,馬面正和黑白無常打招呼。旁觀的諸位看見陸判官回來,牛頭和馬面也到場了,面對五個冥界大佬不敢放肆,全都收聲住嘴等著聽審判結果。 陸判官見場內安靜下來,清了清嗓子說出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判決:“公子白提交的人界法律已經由冥界認證無誤,經閻羅合議公子白身為律師為完成汪平的委託,依法進行辯論符合人界的法規,在其職務行為過程中的言論不代表他對事實沒有正確的認識和有意歪曲,理應受到人界的法律的保護。另外,公子白除律師費外沒有收取汪平任何額外的報酬。所以李勇告公子白顛倒黑白為私利助人謀奪財產的罪名不成立。李勇死在庭上確實是天年已盡與公子白的言論無關;李勇兩個兒子雖為公子白所傷,但其二人與公子白同在人界,他們之間的糾紛理應在人界解決,冥界不予裁斷,所以李勇告公子白傷人害命的罪名不成立。” 陸判官說到這裡,李勇告公子白的罪名全部被冥界駁回了,由嘯月商瓷帶頭場外的觀眾一起為公子白為自己辯護成功鼓掌致意,公子白則謙虛地向各位熱心觀眾點頭致意。 待掌聲稍微平息,陸判官又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