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啊。”嘯月圍著張誠轉了兩圈,張誠愣是傻乎乎地連眼珠都沒動一下,所以嘯月才有這個結論。 倩影走到張誠近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是毫無反應。“他應該是受了較大的刺激,有點失神,這難不倒我。”倩影說完將他的鬼使手牌拿了出來放到張誠的頭上,手牌上發出一篷如水的青光把張誠從頭到腳沖洗了一遍,接著倩影猛然收回手牌,大喝一聲:“張誠!醒來!” 隨著倩影的喊聲,張誠如被雷擊一般全身顫抖,終於啊的一聲回過神來。“有賊呀!守衛!守衛!”回過神來的張誠驚慌地叫喊著。 “肅靜!不要亂動!”負責看守的鬼卒立刻上前按住了手足亂舞的張誠。 “抓我做什麼?趕快抓賊!庫房被竊了!”張誠對按住他的鬼卒高喊。 無論對付驚嚇過度的人還是鬼,這時候只有一個正確的方法,顯然青眼知道這個方法,他不由分說上前給了張誠兩個耳光。捱了耳光的張誠立刻停止了叫喊,青眼心裡也大爽,張誠的級別比青眼高,毆打上級的感覺真是沒的說。 張誠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看到周圍的景物後立刻迷茫起來。倩影把標誌鬼使身份的手牌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等他看清後又收了起來,然後正色對他說:“我是緝捕司的倩影。你現在涉嫌盜竊珠玉庫的整庫珠寶,我奉命來緝捕你。” “我不是賊!賊跑掉了!我抓不住他,我失職啊!”張誠滿面愧疚地說。 “只有你一個進了珠玉庫,又有目擊證人說看見你乘金光逃跑,而且你失蹤了這麼多天才出現,你不是賊誰是賊?你若不是賊就不用逃跑,發現賊後立刻到冥府說明情況幫助緝捕盜賊才是正理嘛。”公子白別有用心地火上澆油。 “這位就是響噹噹有名的鬼律師公子白,他說的很有道理,你要是解釋不清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你真是難辭其疚。要是你交代清這些天的去向和指出真正的賊,我和他都可以幫你。”倩影知道公子白的說辭是為了激張誠說出失竊前後的情況,為了不讓張誠受太大的刺激他又換了一個緩和的說法。 在公子白和倩影一張一弛的心理攻勢下,張誠講了案發當時的情況。當天張誠點收了那盒南海淨塵珠後,捧著兩尺見方的珠盒進了珠玉庫。走到庫房中央的時候,張誠就感覺手上的珠盒裡有什麼東西在動,而且從盒子的縫隙中透出一線金光。管庫鬼吏的職責就是負責庫房內的珠寶保管和安全,如果有什麼損害是要受到嚴懲的。一向穩重的張誠擔心珠盒裡的寶貝受損,趕緊把珠盒在一張桌子上放好,騰出雙手開啟珠盒來檢視。掀開珠盒後,張誠嚇了一跳,裝滿寶珠的珠盒內只有一顆金色的珠子,原來那二百顆銀白色的南海淨塵珠全都消失不見了。張誠張大的嘴還沒喊出聲來,盒子裡僅剩的那顆金色珠子突然放出刺目的光華,光華過處珠玉庫內陳列的珠寶頃刻間消失殆盡。在逐漸增強的光華中,張誠的視力變得十分模糊達到幾近失明的狀態。 恍惚間張誠感覺似乎庫房的大門被開啟,而有一道五彩光華往庫房外面掠去,情急之下無暇多想,他猛然向前一撲,居然讓他抓到了一樣東西,抓到後他當然不能放手,只覺渾身一震,耳邊風聲呼嘯,自己被不名的東西帶著沖天而起。飛了一陣後,被他抓住的東西突然一個急停將他甩離了身體,目不視物的他覺得有東西迎面撲至,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一種奇異的吸力帶進了與外界隔絕的封閉空間之內。等他的視力恢復後,發現周圍漂浮翻滾的是各種閃亮的稀世珍寶,他在藏寶司任職多年,所見的寶物也不過是這裡的冰山一角。 空間裡的各種寶物發出的寶光不但絢麗奪目,而且似乎在一種無形力量支配下做著有規律的運動和閃爍,迷離的光華使他一時忘記了珠玉庫失竊和身處險境的事實,反而一心去觀賞鑑定那些珠寶,時間一長他竟迷失了自我,只覺得自己也是一顆寶石,隨著無數的寶石在一起閃爍運動。 張誠不知在那個空間裡待了多長時間,也幾乎忘記了所發生的事,就在方才他突然被一股力量從寶石堆裡強行分離出來,一時間便失去了神智,直到被鬼卒發現帶到公子白他們跟前,他才回想起自己的身份、職責和所發生過的事情。 “這麼說,你還是捨身護寶,勇鬥盜賊的英雄嘍?”公子白對張誠說完,轉身又問青眼:“青眼大哥,你們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哪裡進來的嗎?” 對公子白的評價,張誠支吾著不敢回答,青眼的回答卻快速而肯定:“他從哪裡進來的我們不知道,就在你進屋後不久,巡邏的兄弟經過儲物空間時發現的他,依我們的巡邏班次推斷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除了公子白的東西外,有沒有其他物品失竊?”倩影問道。 “沒帶他進來之前我們已經查過,沒有物品被盜。”青眼明確地回答。 “張誠之前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