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大殿的那種寬廣雄偉之勢不復存在,佛像的威嚴和光輝全部消失,如今的大殿只是一個不寬廣的供奉著普通泥塑木雕的狹小空間,從門口到佛像座前不過是十幾二十步的距離。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置身同一個大殿,給人的感覺卻是判若雲泥,公子白本能的感覺到,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發生了。 公子白站在大殿正中,被一百多個和尚參觀,儘管見慣了場面,還是有點不自然。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在半分鐘內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證明我和了然大師的關係,還有我的人品,實在有點兒難度,不知道這個行不行?”說完後,公子白收起手中的長刀,盤膝坐到了地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大,你這個姿勢太帥了,不過在這些專業的和尚面前作態好像沒有什麼說服力吧?”不知道李寵是幫哪邊的,他這一解說,殿外面的和尚立刻起了騷動,前排的幾個又蠢蠢欲動起來。 “小李,你好好看著就行了,淨給我添亂!老實地給我壓陣。”公子白兩句話喝住了李寵後,居然雙手合什緩緩閉上雙目來了一個和尚坐禪的姿勢。公子白這一弄,殿外的和尚不明所以,紛紛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瞧過來,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一分鐘過去,公子白坐在那裡毫無動靜;兩分鐘過去了,公子白還是毫無動靜;靜默一直持續了五分鐘,和尚們失去了耐性,剛想捨命狂攻,公子白有了動靜。兩點金光發自公子白的眉心和小腹丹田,隨後一下一上緩緩移動最終在他的胸口匯合,融為一體。一輪圓盤大小的金色光暈在公子白的胸口如花般盛開,光芒明亮而不刺目,此時公子白的面板已經與胸口的光芒一樣變成了金黃色,整個大殿全都沐浴在公子白髮出的光芒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味瀰漫在空氣之中,大殿內的佛像在香氣和金光之下應和著幻出了佛光。處在大殿之內的那位和尚感觸最深,光芒過處他身上的禁制符咒全都脫落,可他卻沒有向公子白髮動攻擊,而是虔誠的跪倒在大殿之中對著佛像頂禮膜拜,他此時的感覺與公子白上午進殿時的震撼一般無二。 “佛血化金身,佛光劈淨土!非大德大行者難有其成。”殿外一個年老的和尚顫聲發話,隨後所有的和尚都恭恭敬敬的對佛光縈繞的公子白拜了下去。被和尚們逼急了的公子白,想起了自己身體裡還有了然給的兩滴金身佛血,於是拿出來作為自己與瞭然的關係和人品問題的證明,顯然他這招是用對了。 和尚中最年輕的也和公子白的年齡差不多,再老一點兒的都跟他的叔叔差不多,被這麼多和尚拜,公子白可不敢領受,趕緊收了法術,跳到一邊。法術一收,大殿外恢復了正常,所有的和尚起身後,公子白用正常的嘴臉說道:“大師們,小子可沒什麼德行,弄出這個效果全憑瞭然大師送給我的兩滴金身佛血,這就是我和他關係的還有人品問題的最好證明。你們要是再不相信,我就只好放點血出來讓你們拿去化驗了。” 公子白捋胳膊準備給自己放血的當口,恢復了自由的主事和尚來到他的面前,深施一禮,面有愧色說道:“施主不必再講了!施主身上顯現的法相確是師傅的金身佛血所致,貧僧跟隨師父多年,見識過師父金身佛血的威勢,雖然法力輕微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能承受師父金身佛血的人,必須大善者,絕不可能做出對師父不利的事情,是我們錯怪了。” 公子白見信任危機解決了,立刻轉移話題:“既然這位大師信了我,想必外面的各位也是沒有意見的。不如大家都各忙各的,留下一兩個把事情說清楚。照我看,一定是瞭然大師出事了,不然各位大師不會這麼激動,見了我就動手,一點兒講話的機會還得我自己創造。” “施主說得有是。大家先行散去。無慾、無求、無過,三位師弟留下。”在主事和尚的吩咐下,三位與之年齡相仿的和尚步入殿內,其他的和尚則無聲的散駢了。至此,公子白才從心平氣和的和尚口中知道了寺中的變故。 主事的和尚和被他叫過來的三個和尚都是瞭然的親傳弟子,主事的和尚法號無功,跟隨瞭然時間最久,法力在全寺中是最高強的。 當天上午,就在公子白中踏入長安寺的時候,瞭然突然發動了佛法,並以傳間密法通知他的四個弟子一起施法封鎖寺廟。四個弟子依言施法,但不解了然是何用意。過了一陣,瞭然突然讓他們撤了法力,他們本以為平安無事了,可隨後立刻感應到大殿內佛力狂湧,瞭然竟以一人之力封閉了寺廟,大殿上幾乎佈滿禁制,他們無法接近也無法窺探。又過一陣,大殿的佛力盡失,他們衝進大殿不見了然的蹤影,殿內的佛像上密佈雷擊後的裂紋,在大殿的地上留有一張用過的玉符和一把雨傘。 經過他們四個師兄弟辨認一致認為佛像上的雷擊裂紋是由到家雷法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