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催動下,陣勢上方的雲氣翻滾了一陣後急速收縮裹了下去。陳玄正以為得計,準備接收法旗,忽然間一聲悶響,陣勢外的雲氣忽然化成閃電倒捲過來。結果就是毫無防備的陳玄結實的捱了自己的全力一擊,靜謐的校園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哀號,陳玄帶著非常美麗的藍色火花,劃過完美的弧錢,四腳朝天的栽倒一棵矮松下面去了。 摔到樹下的陳玄,後腦勺先著地,在原來的大包上面又疊加了一個小包。“真他媽的背!難道是燒錯了香,請了衰神附體了!”陳玄躺在地上罵了一句,扭動著身體打算爬了起來,忽然感到草叢裡有東西纏到了他的腿上。 “媽媽的,草叢裡有蛇!”陳玄罵了一句,一下子從地上蹺了起來。他這一跳,足有幾米高,可謂是發揮了體能的最大極限。可他想像中的“蛇”還是纏住了他的腳脖子,在他到最高點的時候一下子繃得很緊,把他從空中拉了下來。 陳玄落地後,立刻哈腰探手捉住了“蛇”身。雖然東北不盛產毒蛇,但他此刻正走背運,不得不小心謹慎,就算纏上的不是毒蛇,被咬一下疼半天也是不值的。蛇身人手柔軟而強韌,不是蛇類那種冷冰冰滑膩膩的感覺,仔細一看,陳玄的鼻子差點氣歪了,纏住他的只一根皮製的長索,剛才的一身冷汗算是白出了。 “誰亂丟東西,不但砸到了花花草草,還把我這個有為青年給嚇到了!太不講究了!”陳玄解開腳脖子上的索套,抱怨著想把長索扔掉,剛想甩手的時候又發覺了不對。 “這不是商老師的傢伙嗎?商老師,你晚上不睡覺,拿我開涮是不是?搞我的法旗,然後又給我下絆馬索,我可沒犯你立下的規矩,你這麼整我可有點兒過了!別躲著了,快出來吧!”陳玄認出了商瓷的糾纏長索,以為是商瓷在和他開玩笑。 喊了半天沒人搭茬兒,陳玄又說:“你不出來,我也能找到你。你的繩子在這裡,我來個順藤摸瓜。”說完順著長索摸了過去。陳玄順著長索轉了幾個彎,最後又能繞到另外一棵矮松下面,在長索的一端迎接他的不是商瓷的笑臉,而是一把被長索繫住手柄,刺穿碗口粗樹幹的一把長劍。這劍陳玄也認得,就是商瓷的鳴雷劍。這回陳玄可笑不出來了,糾纏索、鳴雷劍是商瓷從不離身武器,是他混飯吃的傢伙,就算是成心和他開玩笑,商瓷也不會把成名的兵器這樣草率的扔在樹林裡,如今商瓷本人不見蹤影,留下成名武器在這裡,分明是出了嚴重的問題。 感覺到問題的嚴肅性後,陳玄重新把四周仔細檢視了一遍,一查之下更是心焦、周圍的樹木花草留有許多法術拼鬥的痕跡,顯然是在他失去意識的一段時間內這裡發生了拼鬥,而且其中一方是商瓷,而且商瓷連自己的武器都失落了。 為了弄清商瓷是否出了事情,陳玄先打了商瓷的手機,在得到無法接通的提示後,又急火火的跑到商瓷的單身宿舍去敲門?結果仍是一無所獲。尋找商瓷不見,又擔心運轉的星宿伏魔陣惹出事端來,無奈之下陳玄只好回到小樹林的陣勢這上看守,然後打電話給公子白求助。 商瓷離開以後,公子白和嘯月均感到肚子發空,於是在冰箱前面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食物爭奪戰,戰鬥的結果是嘯月以速度優勢獲得了完勝——吃光了絕大部分儲備食物,可憐的公子白只撈到一根手指粗的火腿腸果腹。眼見嘯月得意的拍著肚皮回了臥室,公子白無奈的空著肚子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雖然瞭然和尚離奇失蹤,但是地球仍然轉動,公子白必須要吃飯睡覺過日子。為了調解腸胃的矛盾、停止它們的爭吵,公子白躺到床上後開始按照茅山派的功法修煉。李寵見公子白開始修煉,沒了說話打趣的物件,徑直返回法像靜修了。茅山派的功法無疑對腸胃有良好的保健作用,完成了三十六遁體內靈氣迴圈之後,公子白擺脫了飢餓感神氣充足的睡著了。 酣睡了半小時,公子白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手足不自主的微微抽動,額角和鼻翼流出了成行的冷汗——他又做惡夢了。還是與頭一天晚上相同內容的惡夢,但這次更加清晰逼真。在夢中,公子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和兄弟消失,體驗著被縛的恐懼和無力,承受著同類被屠殺的巨大悲哀。當最後的恐怖場面出現後,公子白“啊”的一聲驚叫從夢中驚醒,直直的坐在床上,脊樑骨冒著涼風,任由滿頭滿臉的冷汗滴答在被褥上,好一陣子公子白才從驚懼中恢復過來,有些顫抖的從床頭櫃上摸了一根菸點燃,想想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會噩夢不斷。煙還沒吸兩口,思考還剛剛開了一個小頭兒,他那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手機響了起來。 公子白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螢幕,立刻認出了陳玄的號碼,接通後沒好氣地問道:“小玄子,半夜三更的你幹嘛打騷擾電話?” 陳玄沒有向公子白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