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奇怪呀?對了。你剛結束一次生意,到了碼頭就立刻迴轉進來了,該不會是中途沒有補充寶石能量不夠了吧?” “你不用太擔心,跑完這段路還是沒問題的。你們注意,最俊這段路非常難走,越是靠近魔界,空間裂縫的生滅速度越快,裂縫內部越不穩定。到了魔界,魔女下車的時侯會有異常的反應,你們瞄準時機救下鐵翎,其他的以後再說。”老馬說完不再出聲。 老馬說得沒錯,最後這段跳果然非常難走。在車子前方無數的空側裂縫在剎那間生生滅滅,因此產生了色彩絢爛日炫神迷的團團泡影。鐵翎的雙目此時化成了一對閃耀的銀星,直直盯著前方迷離的幻影,絲毫不為所動地駕著車子穿梭於空間裂縫生滅的瞬間。在鐵翎的指引下,車子用光一般的速度發力狂奔,車子外的藍光更盛,幾乎成了一堵藍色的冰鎮幕抵擋著空間裂縫內亂流。饒是如此,每經過一個空間裂縫的瞬間,車子都要承受上千次亂流和閃電的撕扯,車內跟著產生劇烈的震盪。 公子白他們有了老馬的特殊照顧,只睜眼瞥了一下車外的景像就立即閉目守神不敢再看,安心地靠在包裹著全身的真皮座椅內享受包房服務了。坐在前座的舞姬沒得到任何警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車外的幻像一下子全部衝過了她的眼裡。幻像藉著車子的高速瘋狂地衝擊著舞姬的心神,她明知這樣有害無益,可是逼過來的幻像讓她連閉眼的力氣都失去了。 除了幻像對心神的衝擊外,舞姬還要承受車子震盪作用在她身上的巨大沖擊力。實際上,這個苦她完全可以不必受,可誰讓她上不付費坐霸王車的,老馬不但不提供減震服務,反而把她當成了本車的減震器。鉚勁地把所有的震盪都傳到她的身上去了。於是乎,在公子白他們養精蓄銳的對候,舞姬卻在承受幻像和衝擊力對她身心的雙重蹂躪。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半天的時間。 驀的,老的聲音響起。“馬上就要到站了,等我停下來,魔女離車的時候立刻動手。” 老馬的話音一落,公子白他們就感到車子改變了橫衝直撞加左躲右閃的行進方式,而是像射出的子彈一般飛速旋轉著筆直下墜。這對心神和身體遭了半天罪的舞姬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從來沒有過的不適感立刻襲遍全身。老與和鐵翎憑藉豐富的空間旅行經臉,利用最後一段路途的天然形式,刻意施為成功地讓舞姬的身體產生了某些人類乘坐汽車時出現生理反應……暈車! 車子足足下墜了半個小時,然後猛然間停住。公子白一眾往窗外偷眼觀瞧,所見景像觸目驚心。血紅色的天空,暗褐色的大地。天空中沒有日月星辰,只有汙血塊一樣厚重的雲,可能是為了給單調的天空一點兒調劑,不時有紫色的閃電將雲撕裂,然後雲在聚合成單調的天空。天空和大地之間是無形卻如泣如訴的勁風,風中的腥臭氣味即使隔著封閉的車窗仍然刺鼻欲嘔。大地上沒有綠草紅花,只有嶙峋的怪石和枝幹全都是人類扭曲的肢體,河流中流淌的汙水赫然是腐敗不堪的內臟。 “這就是你要去的人魔領地,地方到了,下車去吧!”鐵翎冷冷地對舞姬說,“別忘了把我脖子上討厭的東西弄下去。”配合著鐵翎的話,車門自動開啟。 被鐵翎的無規則超急速的駕駛弄得七葷八素的舞姬恨不得離開這部鬼車,車門一開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不過,她可沒打算解開鐵翎的禁制,殺人滅口,卸磨殺驢可是魔族的一向作風,她可不想放鐵翎回去洩露她的行蹤。 為了防止鐵翎臨死反撲,舞姬算計著離車後再對鐵翎下殺手,可是剛剛腳踏實地,顛簸和幻象衝擊產生的暈車效應就發作了。舞姬覺得頭暈目眩,胃腸翻動,忍不住把手裡的琵琶當作柺杖撐著身體,哈腰張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在車裡裝作不能動彈的公子白一眾心中好笑。就算是魔女偽裝的飛天,在佛界混久了日子,根本不吃五穀雜糧,肚子裡的消化系統都是擺設,裡面別說食物連膽汁都沒有,屁都吐不出來一個的乾嘔,夠她受的了!爽!吐死你!活該!公子白,李寵,嘯月在心裡為嘔吐中的魔女加油打氣。 誰知公子白他們打錯了算盤,舞姬的肚子裡還真有東西。舞姬乾嘔了幾下,忽然間從她嘴裡躥出一顆黃色拇指大小閃著五色寶光的明珠來。骨碌一聲,明珠落地,順勢滾出兩三丈遠。明珠寶光所及之處,地面黑煙升騰魔界的土地迅速地分解成灰白色的粉末,粉末隨即被腥風吹得無影無蹤,地面上留下傷口似的一條深溝。明珠滾落,舞姬大驚,顧不得身體不適,踉蹌著腳步奔向明珠,連防身的至寶樂舞琵琶都棄之不顧了。 “還等什麼?快動手!”老馬聲如雷鳴,震得公子白一眾渾身激靈,接著頭頂聲的車棚忽然消失,車座上生出一股巨力把他們彈射出去。 身在半空,公子白,嘯月稍一用力就掙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