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兩輛警車在無人的街道上行使著。李強和公子白經過一天的三次會面和可以用出生入死來形容的不平常經歷,彼此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在各自的心中都把對方當成了真心朋友,從坐到警車上那一刻起,他們真正的被一張無形的網羅給罩在一起,要麼是他們一起衝破他,要麼就是一起完蛋。當時他們完全沒有危險的感覺,只是覺得太疲勞了,不約而同的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警車轉了一個彎,上了直通警局的大路,開車的刑警剛想一腳油門直到警局,享受一下夜半飛車的快感,卻發現道路兩旁本該整夜開著的路燈都熄滅了,正條大路黑洞洞的,即使是開著遠光車燈能見度也不如平時的一半。為了安全兩輛車都放慢了車速,開車的刑警還在互相透過車上的對講機互相閒侃。 “小張,不是走錯路了吧,怎麼黑漆嘛乎的?” “老李,我可是活地圖,這是到局裡最直的路了,彎都不用拐。今天咋沒電了呢?” “有點怪,小心開車吧!” “別逗了,也就是線路故障,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恢復。誰還敢打咱們的主意,半路打劫警察,除非腦袋灌水了!” 兩輛車並排開在無人的街道上,車燈囂張地刺透前方的黑暗,突然在兩輛車前不到十米的地方憑空出現了四條黑影。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原本通常寬闊的大路上一下子冒出一字排開的四個人,毫不在乎地擋住去路。開車的刑警一腳剎車,兩輛車發出刺耳的尖叫憑著慣性衝前了七八米,打橫停在了路中間。 “有情況!”開車的和沒睡的刑警紛紛跳下車,警惕地注視著前方二三米外的四個身影。李強和公子白都在睡覺,李強是刑警出身車子一震就有了反應,及時用手扶住了前座椅,公子白可是實打實的睡著了,一個急剎車直接把他跟烙餅一樣給貼在前座靠背上了,一副框架眼鏡差點變了隱形。李強等車子停下後,一把拉起還暈頭轉向的公子白跟著刑警下了車。 攔在路中間的四個人清一色的瘦高身材,每個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臉和露在外面的面板異常的慘白,而眼睛和指甲卻是鮮紅色的,緊身的黑衣褲,黑色斗篷,黑髮披肩。公子白看後冒了一句:“李隊,怎麼和製片廠合作安排了刑警大戰吸血鬼的彩排麼?”李強根本對公子白多餘的幽默不敢興趣,只是注意前方的四個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把身份證拿出來。”對著打扮怪異的四個人,李強心中沒底,一邊發問,一邊打手勢讓開車的小李回車上去通知局裡要求增援。 “我們是誰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只要你身邊的那個人留下,你們趕快滾!卡德大人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但也不介意多殺你們這幾個人!”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陰森地說,根本沒有把李強和他的四個彪悍的四個警員放在眼裡。 李寵這時已經脫離了法像,漂浮在空中,看了對面的四位一眼,立刻大驚失色。“老大,禍事來了,對面的四個是標準的血魔,別看是人的肉體,其實已經被血魔侵入後完全改變體質了,尋常的武器根本消滅不了。而且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能搞定嗎?憑咱倆。” “我倆頂多能擺平兩個,那還得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可他們四個一起上,肯定把咱們這一票人全給一勺燴了。李隊他們沒準能混個烈士稱號,咱倆可就白玩了。趕快發揮你的智慧想個轍吧!” 公子白聽完李寵的話,心中暗想,打不過只有逃了,就是怕李強等人跟著吃刮烙(土語,受牽連的意思)。只好到李強的耳邊輕聲說:“李隊,你趕快帶著兄弟們離開。那四個根本不是人,和上午的那傢伙是一夥的,是衝我來的。” 李強聽後也是大吃一驚,沉默了幾秒後開口說:“上午我已經死一回了,既然他們來到我的地盤,早晚都會碰上,再說你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惹上這事,我要走了還是人嗎?”然後扭頭對其他的刑警說:“你們立刻上車,離開這裡,我和公子律師要和幾位單獨談談。” 其他刑警雖然沒聽見公子白和李強說什麼,可都聽見了李強對公子白說的話,很顯然隊長準備一個人留下來面對這四個怪人。老張第一個不同意:“李隊,我是不會走的,作為一個刑警在隊長有危險的時候臨陣脫逃,以後我還能在隊裡呆嗎?雖然你是我們的領導,但這些年大家在一塊兒出生入死跟親兄弟一樣,我不會在這時候走的。” 與此同時,小李已經透過車載對講機同局裡取得聯絡。“市局刑警隊嗎?對,我是小李。我們和隊長在北三路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攔住了,情況複雜,要求增援。什麼具體情況,我沒功夫跟你廢話,總之把在局裡的兄弟都叫來,看樣子他們要動我們李隊。不跟你廢話,看樣子要動手了,趕快給我叫人!”這那是警察呀,分明一副社會青年找人打群架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