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無奇不有,以後再遇有類似的怪物,我就權當湊熱鬧看場猴戲兒,實在看不下去也就只有避開,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你想避就能避開了?萬一別人一定要湊到你面前來怎麼辦?”
“避之不行那就禁之,滅之——”和敬也理所當然開口:“這不是我們早就得出的結論?暴力雖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卻可以解決NC的問題——跟他們講道理辯禮法,我還不如去對牛彈琴。”
“喲,瞧瞧寶兒這霸氣——真不愧是咱們皇家的公主。”皇太后首先笑著接過和敬的話。當年由新月引發的淑芳齋反NC培訓,皇太后這些人雖然並沒有親自參與其中,卻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如今經和榮和敬二人一提,他們也隱約明白原來在不經意間,自己身邊又有了幾個NC級人物,而且都聚攏在淑芳齋內外——皇帝當時將人安排在淑芳齋實在是忒有先見之明啊!
這邊乾隆早在兩個女兒開口的第一時間,他便想到了NC月和胖大海,這一對比,自個親生兒子似乎自從一遇到某某某,一連串不著調的事也頻發不絕,欺君、不念血緣親情、不遵禮法、荒殆學業……似乎過去這一年來他所有的一切都圍著一個女人轉,此刻乾隆毫不懷疑,在自己和那個女人之間,兒子會選擇後者——原來自個兒子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進化到NC階段了,自己再與他較真,那就實在是腦筋不清楚了。
想明白這一點,乾隆最後在心底嘆了口氣,又拍了拍和敬的手:“寶兒去歇著吧,皇阿瑪沒事了。”頓了片刻他又笑道:“朕也是頭一次見到寶兒如此霸氣的一面,看來朕以後對寶兒也要刮目相看了——”
“皇上和老佛爺怎麼還會意外?”那拉氏也突然笑道:“這滿宮上下誰不知道和敬最像皇上?不止眉眼長得像,就是性子也與皇上如出一轍。”
“這倒也是。”皇太后也笑眯眯開口:“福丫頭肖似先帝,寶兒也與皇帝最像,兩個丫頭都是極有福氣的。”想必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提永琪的長相了,靠著一張臉讓皇太后和乾隆偏疼了近二十年,五阿哥的好運這一次徹底到頭了。
談笑方歇,早就守在外面的御醫終於被召進正殿,對乾隆的診治結果自然是“勞累過度”,講了一大堆的專業術語,御醫最後的建議便是靜心少憂,休息調養。接著,那拉氏又讓太醫給皇太后請脈,完了皇太后又順便讓給那拉氏和榮和敬三人號脈,結果還真號出個大喜——和榮懷孕了。
太醫和慈寧宮內所有宮婢奴才當場得到極厚的重賞,後宮和宗室隨即也得到了皇家傳出喜脈時最高規格的封賞——皇子誕生時的賞賜份例。
炮灰多隆
後宮連月來歷經延禧宮淑芳齋景仁宮三次大悲和變故,別說紫禁城了,就是北京城的氣氛也沉鬱許多。這下和榮有孕,首當其衝便被皇太后和乾隆視為一掃宮中晦氣的吉兆,於是流水般的賞賜源源不斷同宮中送入位於西直門上的公主府,太醫御廚和婆子丫頭們更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在公主府等候隨傳隨到。為了不讓公主受到打擾安心養胎,皇太后和皇后更是傳諭,一干王府的福晉格格未得傳喚不得登門探望;公主進宮請安視其身體狀況,得所有御醫允可,乘十二人抬輿輦入宮。朝堂上,乾隆直接取消了額駙諾布阿穆爾朝會後議政的資格,永璜永璉更是將在外務部掛個虛名的和親王弘晝磨進朝堂,於是外務部下面那些極有眼色的人遇事紛紛呈報給弘晝——聽說剛剛正式理事的那半個多月,這位苦命的和親王幾乎天天加班當勞模。
自和榮被診出有孕一個多月了,原本心中的驚喜激動也漸漸平復,所有的情緒最終化為對孩子的期盼——
至於諾布阿穆爾,初為人父的他相較於和榮心理素質就差多了,除去每天隨時隨地對丫頭婆子們的叮囑,每天早晚對著太醫們反覆詢問,在平時面對著妻子時,他也不改其嘮叨謹慎的本質,三不五時端粥遞藥噓寒問暖——如果不是和榮自有其主見,只怕沒等孩子生下來,自己先被他喂成豬了。所以現在,除去晚上煩燥或偶爾失眠時需要丈夫的陪伴,白日裡她倒真的有些希望丈夫一直呆在外面才好。
這不,上朝前的諾布阿穆爾又開始千篇一律對著黃鶯她們低聲囑咐呢,完了他又回頭在妻子的額頭留下一個輕吻,半是留戀半是滿足地撫著妻子的臉半晌,他這才起身離去。
睡意朦朧的和榮在丈夫離開後又睡了不到半個時辰,這才在黃鶯的侍候下起身。
頭上梳了個簡單的燕尾翅髮型,一身居家的常服,沒有再穿那厚厚的花盆底,也沒有上任何容妝,加上眉眼間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