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爭中,清軍也投入了近七十萬軍隊,傷十萬多,死亡也超過九萬,其中騎兵幾乎全部投入戰場,滿蒙八旗約三十萬,漢八旗與綠營兵約四十萬。按照朝廷“集中優勢兵力殲滅敵人有生力量”的核心戰略和各部隊輪番作戰的減損(減少損失)策略,以及背靠蒙古的就近補給地利優勢,大清以遠遠小於俄軍的損失拿下了半個西伯利亞。
自從十七世紀初,沙俄進入西伯利亞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世紀,歷代沙皇花廢了無數苦心才在荒涼寒苦的西伯利亞營造出如此場面:七個督軍轄區要塞重鎮,二十多個村落,近四十萬民眾——雖然比起廣闊無垠的西伯利亞來說四十萬人太過微渺,可這些就是沙俄帝國統治西伯利亞的基礎。
在戰場上清軍打敗了俄國在西伯利亞的駐軍和前來增援的軍隊,對於移居到西伯利亞的斯拉夫平民,大清也第一次不再手軟——貝加爾湖至雅庫次克周邊所有斯拉夫人全部被清軍肅清,是為了保證定邊大軍水源的絕對安全,是為了報復俄軍百多年來對中國邊境居民的屠殺,更是為了對西伯利亞所有的俄國平民形成威嚇。
雖然清軍的政策在俄軍徵調當地平民據守要塞時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是隨著戰爭的推進,清軍在西伯利亞已經越來越少能見到俄國平民,三十多萬無力抵抗的平民幾乎都是在戰爭打響之前已經攜了家裡的錢糧拖家帶口愴惶逃出了生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家園。在更西面的俄羅斯人看到如此景況之後,恐懼之下也紛紛逃離家園,或進入烏拉爾地區,或繼續前進,回到俄國的發源地莫斯科。不足半年的時間,沙俄在這片土地上統治的根基被清掃一空。
西伯利亞戰爭打響的近半年裡,中國上至朝廷,下至百姓,都在密切關注著這場大戰。
此時大清軍制,滿洲八旗十六萬,蒙古八旗二十萬,漢軍八旗二十萬;又有按明朝軍隊編制招募的漢軍綠營六十萬,近幾年新編練的青年新軍十萬,陸軍合計一百二十六萬,目前已投入戰場七十萬,基本上能夠調動的作戰部隊近八成已經調至西伯利亞戰場,而俄軍在西伯利亞投入的兵力只佔其總兵力的1/3——要想讓清軍始終在兵力上始終處於優勢,大清至少得再徵調四十萬的預備兵。雖然知道俄國不可能將全部兵力投入到西伯利亞,但是大清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不同於往年朝廷徵兵按百姓每戶人丁進行攤派的方法,這一次的徵兵令一發出,報紙上也開始連續發表了許多鼓勵百姓參軍的動員令,像《一人參軍,全家光榮》、《笑臥沙場酬君恩》、《戰士——國之棟樑,民族英雄》、《守疆抗敵,吾之神聖職責》等都是這一時期非常有影響力的文章。
與此同時,報紙上自戰爭一打響,便開闢了西伯利亞專欄,除了報導俄軍在入侵中國之後的暴行及清軍在某一戰場獲勝的訊息,數月來更是對西伯利亞進行了詳細的報導,比如:
文章《西伯利亞——千百年來你屬於誰?》以提問的方式讓中國人牢牢記住了這個答案:西伯利亞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約兩千年來一直為中國歷史上的肅慎、匈奴、烏孫、東胡、鮮卑、柔然、突厥、回紇、女真、蒙古等各部族的居住地,貝加爾湖是漢時蘇武牧羊之處,西伯利亞分別屬匈奴和大漢西域都護府治下;至盛唐時,中國的疆域便西達鹹海,北至西伯利亞,東到庫頁島,分屬安西、北庭、渤海都護府轄區;至前朝,俄國所謂的遠東是奴爾幹都司的轄區,大半個西伯利亞更是中國蒙古族的家園——大量史實證明,早在一千多年前,西伯利亞便是中國邊疆許多遊牧民族居住的地方,是中國的一部分,為華夏民族所共同擁有。
《從雅克薩到西伯利亞之戰——中國,你覺醒了嗎?》同樣是以提問的方式,文章將如今這場戰爭與康熙年間的雅克薩反侵略戰爭聯絡起來,得到了一個引人深思的結論:面對那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北鄰,中國只有以戰止戰!
文中指出:七十七年前中俄簽訂的《尼布楚條約》這是中國與俄國簽訂的第一個正式邊界條約。這個條約具有永恆性。它是劃分中俄東北邊界的唯一根據。這份條約,明確規定兩國“永遠和好”,“不得違誤”。但是非常令人遺憾和不可饒恕的是,俄羅斯根本就沒有遵守過條約的規定,永遠沒有與中國和好。在條約簽訂的七十七年中,俄國人前後總計在中國東北、貝加爾湖一帶、唐努烏梁海、新疆阿爾泰山等兩國交界處,前前後後總計武裝入侵和騷擾中國邊境超過二十多次。在東北,他們建立據點,燒殺劫掠邊境居民,甚至以索倫族人為食,成為東北令人聞之膽寒的“吃人惡魔”;在阿爾泰山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