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自己不該讓嬌弱的新月一個人騎馬。也好在這兩父子一心都撲在美人身上沒顧得上去找另一方理論,不然,保祿的心願只怕很可能就實現了。
他塔拉父子一心只圍著睡美人轉,倒是最後趕來的珞琳看到父兄的悲傷,再加上新月身邊此刻已經沒有了自己關心的位置,一向有些喳喳呼呼的她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旁邊面有怒色的眾侍衛身上。
“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隨便射殺將軍府的戰馬!”見自己的質問得不到回應,以為對方心虛,大小姐也更加理直氣壯了,“你們知不知道馬背上的是什麼人?那是皇上御封的和碩格格,新月要是有個什麼事,看皇上不要了你們的狗命——”
侍衛們本來心裡就很冒火,想到讓那匹驚馬衝過來的後果,心底更是冷汗直流。沒想到自家主子還沒發話,對方倒先質問起人來了。想他們平時保護的主子哪個不比和碩格格尊貴,也沒見哪個主子有過這樣的疾言厲色,如今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更是被一個瘋丫頭吼。如果不是因為主子沒發話,他們哪裡會容得這個沒規矩的野丫頭亂吠?
“是他塔拉將軍府的奴才吧!將軍府當真是好家教!”珞琳的咆哮讓十四歲的永璋心下極其反感,別說自己是皇子阿哥,即使是個普通人,路上無端被人衝撞,對方不但不道歉反而氣勢洶洶地倒打一靶,是人都會生出幾分怒氣吧。饒是這麼想,剛一開口永璋便有些後悔,哥哥姐姐們一直教自己做主子的要學會掩飾自己的心情,自己剛剛真是太沉不住氣了。不斷在心裡念著“剋制剋制”,只是一想到兄長們旦對自己失望,怕是再也不會帶自己去泰陵過那般悠哉恣意的生活了,永璋心裡的怨念便不斷上漲。還沒接觸到九部的永璋同學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眼中在泰陵的那種悠哉快活只不過是偶爾會有的海上蜃樓罷了。
這一次永璋倒是多心了,對弟弟稚氣中帶著怒意的沉吟,和榮還算比較滿意的。永璋和老六永容的母妃純妃蘇佳氏雖然是藩邸的老人,但並不受寵,和榮記憶中自己這個三弟在兩個兄長耀眼光輝的映襯下是極其安靜溫和的,再加上去年孝賢皇后喪禮上又被父親斥責,性子便愈發沉悶。正是因此,和榮才同兩個兄長商量後以將養身子為由,將這個弟弟帶到了泰陵散心,如今看來倒也有些成效,至少主子的威嚴是練出了幾分。
不提和榮姐弟的各自心思,另一邊努達海到底是混跡官場二十幾年,永璋含怒的聲音讓他打心底感到一絲不安。正欲上前說些什麼,卻在看到侍衛們充滿敵意的目光時略有遲疑,待回過神來便只能看到一個個剛毅的背影,步履沉穩有力,行進間仍保持著整齊的隊形,再聯想到之前對方解決驚馬時幹練的反應和利落的身手,無不透露出這樣一個訊息,這些人是經過極其嚴格訓練的。京城達官貴人府中大多都有自己的侍衛,但與之前這些人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麼這些人的主人——
隱隱想到一種可能,努達海正想著回去讓額娘幫著打聽些什麼——只是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擔心都在看到新月被驥遠抱入懷中時立刻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是滿腔的怒火和嫉妒。
“驥遠,你這是在做什麼?”用盡全部理智,努達海才沒讓自己親自導演並參演出一幕父子鬥毆的人倫慘劇。
“阿瑪,新月暈過去了,怎麼辦?也不知道傷在哪裡。對了,大夫,我馬上帶她去找大夫……”驥遠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懷中的新月身上,縱然聽出父親話中的怒意,只疑惑片刻便又拋諸腦後。
努達海想到自己的月牙兒還昏迷不醒,滿腔怒火隨即變為心疼,自己的月牙兒那麼柔弱,怎麼能經受得了那麼大的痛苦?月牙兒,你千萬不要有事……都是祿兒那個畜生,這麼善良美好的月牙兒它都捨得傷害,這些年自己真是白疼它了……
“阿瑪,哥哥,你們看,新月的手動了,新月新月,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父子二人找到了共同點,再加上一個大不咧咧的珞琳左右喳呼,之前差點就暴發的矛盾衝突於是又得以暫時緩解,於是他塔拉家三人帶著悠悠轉醒的新月往最近的醫館而去。
一陣寒風襲來,剛剛離恨歸天的祿兒望著曾經的主人突然就有些慶幸,還了前世所欠之債,能夠早日擺脫這一家子NC,自己的死倒也不那麼悲哀了。主人,公子,小姐,你們也好自為知吧,幽幽嘆了口氣,它便隨身邊的無常接引踏上了黃泉之路。
初聞和親心黯然
剛回宮的和榮便知道了準噶爾蒙古求親的訊息,呆怔片刻,她便神色如常前往慈寧宮請安。
“福丫頭和永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