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找他們?”
林潯倉皇開口:“賀師兄,小心後面!”
他話音剛落,還沒等賀知洲回頭迎擊,就望見一道似曾相識的人影突然迎上前,飛身一拳,就把偷襲的沙魅揍出老遠。
林潯被這無比粗獷豪邁的動作震驚當場,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道影子。
溫鶴眠一言不發擰了眉。
“你——”
賀知洲瞪圓了雙眼與來人對視,抹一把臉上的血:“你在跟蹤我們?!”
站在他跟前的姑娘拿著個巴掌大的圓形羅盤,生了雙狡黠貓瞳,笑起來兩眼一眯,完全沒表現出絲毫羞愧之色。
正是平川鎮的陸晚星。
“大漠尋寶的事兒,能叫跟蹤嗎?”
陸晚星嘿嘿一笑:“這叫碰巧,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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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這丫頭一直鬼鬼祟祟跟在你們背後,不知道安的是個什麼心思!”
又是一道從未聽過的嗓音傳來,賀知洲扭頭望去,竟在不遠處的沙丘下,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
為首的中年男人手裡握了把染血大刀,身上盡是被妖物抓撓撕咬的道道血痕。
他說話時面露不屑地睨一眼陸晚星,揚聲道:“她哥就幹過謀害修士的行當,你們可得小心,莫著了她的道。”
陸晚星朝他做了個鬼臉。
“這些人是橫穿大漠的沙匪。”
溫鶴眠傳音道:“二位小心行事。”
“幾位不必如此防備。”
領頭那人朗聲笑道:“在下姓錢,排行老三,叫我錢三便可。我們都是平川裡土生土長的人,親眼見過仙魔大戰的慘狀,對修士最為敬重。今日相見,絕不會做出不忠不義的醜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群提刀的沙匪煞氣深重,旁側拿劍的修士劍氣四溢,無論哪一方都不是好惹的軟柿子。
妖魔本就存了退卻的念頭,這會兒見他們陡一匯合,當即盡作鳥獸散,很快沒了蹤跡。
賀知洲道了聲“多謝”,轉而望向身旁的陸晚星,用了頗為無奈的語氣:“小姑奶奶,你跟著我們到底想幹嘛?”
“我、我這不是——”
陸晚星吞吞吐吐,乾脆破罐子破摔,撓撓頭一股腦道:“我這不是想著,既然你們修為高深,妖魔定然不敢近身,只要跟在你們後邊,就能在大漠深處找到更多寶貝了嘛……”
這人真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啊。
賀知洲努力吸了口氣,聽見那叫做“錢三”的沙匪頭子發出一聲冷嗤:“拼了命地大發死人財,兄妹不愧是一家人。”
大漠之中最講究快意恩仇,他們作為沙匪,更加看重道義與俠情。
無論是當年幾位鎮民出賣修士,還是陸晚星等人盜取遺物,在他們看來,都是極為令人不齒的行徑。
陸晚星像是對這種言語早就習慣,偏了頭不做理會。
“他們對陸姑娘的惡意好大。”
林潯催動神識,暗裡傳音:“她兄長犯下的罪過,不應該由她承受吧?”
賀知洲亦是好奇:“當年那件事,具體的來龍去脈究竟如何啊?”
“當初魔族節節敗退,唯一據點只餘下天壑大漠。”
溫鶴眠沉默片刻,順著他的話應聲:“大漠之中的魔氣比如今濃郁許多,處處藏有致命陷阱,為保障絕大多數修士安危,以萬劍宗決明道長為首,組建了一支十六人的探路小隊。”
林潯猛然一驚:“決明道長!”
劍修之中,恐怕無人未曾聽聞過這個名號。
此人一劍開山、劍氣入骨,乃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天才,只可惜隕落於仙魔大戰之中,屍骨無存。
“魔修存了謀害的心思,於大漠之中佈下致命陷阱,更是自魔域引來蘇醒的‘魔神’,設作圍殺之局。”
溫鶴眠垂下眼睫,遮蓋眸中起伏的暗色:“決明力誅魔神,奈何精疲力竭,葬身於魔神臨死前的自爆。他那把傳說能斬萬物的誅邪劍亦是不知所蹤,恐怕毀於一旦。”
魔神乃是墮化為魔的仙人或仙獸,實力超凡,傳聞懷有滅世之能。所幸常年沉睡於魔域之中,鮮有甦醒的時候。
它們的存在,也是設下兩儀微塵陣、阻隔人魔兩界的重要原因。
“不對啊。”
賀知洲撓撓頭:“如果當年的修士都葬身沙海,鎮民叛變的這則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