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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再來賭一把。”

鄭薇綺嘿嘿笑:“比如‘裴寂寧寧孩子會叫什麼名字’之類的。”

孟訣悠然喝了口小酒,身旁坐著裘白霜。

大師兄在鸞城被賣畫奶奶收留,同那一大家子人逐漸熟絡,後來即便恢復意識,也時常往奶奶家裡跑。

這人一向怕事,此番竟主動幫助鸞城重建貧民窟,給無家可歸的孩子們修了所院堂。

孟訣頭一個接話:“裴歧安。”

“裴歧安裴歧安,念在一起,可不就是‘賠錢’嗎?”

蘇清寒睨他一眼:“還不如叫裴本兒,接地氣。”

許曳聽得瑟瑟發抖,唯恐師姐今後給他倆的小孩取名,叫做“許栩如生”或者“許個願”。

“我我我!我想到了!”

賀知洲激動舉手:“‘裴根’多好聽啊!”

想起眾人在二十一世紀吃到的培根披薩,賀知洲和身旁的小白龍皆是滿目嚮往,一起“哦呼”出聲。

溫鶴眠抿了口陳釀,因有些醉意,聽不清他們的言語,見狀長舒一口氣,嘴角輕揚。

弟子們氣氛如此融洽,不愧是下一代的後浪,這個修真界必然蒸蒸日上。

將星長老經過多日調養,總算識海復原,恢復了曾經的靈力。他不勝酒力,沒過一會兒便起身離席,想去清靜之處醒醒酒勁。

不成想沒走多遠,剛行至桃林旁的圍牆,突然在高牆另一邊聽見一道男音。

是迦蘭少城主的聲線,被壓得很沉,莫名帶了委屈:“你一直跟孟訣說話,都不理我。”

空氣裡凝滯片刻。

鄭薇綺笑了下,語氣調侃:“怎麼,少城主吃醋啦?”

“吃——我怎麼可能吃醋!”

江少城主惡狠狠道:“女人,你惹怒了我,我要懲罰你。”

溫鶴眠覺得他好凶好恐怖,好像一頭兇巴巴的野獸,然而鄭薇綺只是默了片刻。

鄭薇綺:“哦。”

男人冷笑,嗓音喑啞到趨近於曖昧:“你註定……被我吃掉。”

這句尬到令人兩眼發黑的臺詞落下,很快便是一道悶響,有什麼東西砰地按在牆上。

旋即牆體搖墜,竟傳來更為劇烈的響音——

自從話本子風靡,有太多弟子撐著那堵牆告白或親吻,道道靈力凝結之下,被江肆這樣一推,不可抑制地整個倒了下來!

牆做錯了什麼,溫鶴眠又做錯了什麼。

他一抬眼,就望見少城主保持著撐牆而立的姿勢,嘴裡咬著鄭薇綺面頰上白皙的肉,滿臉不敢置信加羞憤欲死加傷心欲絕地,與莫名其妙出現在圍牆另一邊的將星長老四目相對。

溫鶴眠施了個決,原地溜掉。

鄭薇綺:……

鄭薇綺:“這就是你說的‘把我吃掉’?”

江肆銜著她的臉,不敢咬也不敢動。

話本子裡的男主角很愛講這句話,每回說出來,女主人公都會羞得滿臉通紅。

他早就想效仿,奈何每回這句臺詞落畢,都會接個來到第二日的轉場,弄得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中間究竟被略過了什麼。

江肆前思後想,覺得應該是吃嘴唇,俗稱親吻。

他沒做過這種事,心裡不好意思,稀裡糊塗地,不知怎地就一口咬在鄭薇綺臉上,當真像是在吃白玉團。

近在咫尺的女修哼笑一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鄭薇綺便兀地掙脫。但她並未退開,而是仰起頭,抓住他衣襟往下拉。

她目光灼灼,江肆被看得心亂如麻,滿心為她準備的臺詞一句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間,只紅著臉低聲道:“你要做什麼?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是個正經人!”

呸啊!他的臺詞不應該是這樣!

“少城主,‘吃掉’可不是這樣。”

她挑眉勾唇,嘴角是蠱毒一樣的殷紅:“……你可學好了,我來教你。”

被迫低頭俯身的時候,江肆大腦一片空白。

鼻尖和唇上,盡是桃香與酒香。

入夜之後賓客散盡,寧寧便與裴寂回了房。

之前與眾人一併相處還不覺得,如今只剩下他們,難免察覺出幾分曖昧難耐的尷尬。

他們雖然未經人事,但總歸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對接下來應當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你……”

“我……”

一片沉寂裡,兩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