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襄前面那句是對佩準說的,後面那句是對候在一旁的小太監們說的,說罷又與佩準道:“我陪著你在這等,你總歸放心了罷?這事是真不歸我管,內外有別,我就是太子也不能壞了這規矩。”
佩準跪著苦笑不已。
為了自己的長子,自己的少年髮妻生的唯一的一個兒子有個好結果,衛襄對佩準也是誠意十足了,“我兒是湘孃的命根子,而他對你家梅娘也是情深意重,想來他和他母妃也願意你家梅娘獨得世間好。”
這是暗示他相求之事十有八*九會成?這皇家的人做人吶,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還得讓人感恩戴德,佩準嘴裡苦笑不斷,憋半天也未能從嘴裡擠出一個“謝”字來。
末了,他伏地,一言不發朝東宮又磕了一記頭。
佩家人這性子,他算是領教了,衛襄搖搖頭,“不要本宮再說一次,起來坐著等訊息罷。”
這日午後,佩準失魂落魄回了佩宅,告知了等候了半天訊息的父母夫人他去商量的結果,聽聞太孫是有恙在身,他們梅娘就是被娶進去沖喜的,佩康氏當場沒忍住大哭,涕泗橫流。
“也不是沒有後路,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答應了等太孫百年,梅娘守足孝後就讓她回來家裡,興楠啊……”佩準轉頭看向長子,木然道:“往後妹妹就靠你照顧了。”
佩興楠點點頭,他攬過大哭的母親抱在懷裡,垂下眼不讓爺奶和父親看他那已然發紅的眼。
六日後,八月二十八,當日宜婚嫁,宜出行,佩家收到了皇宮裡皇帝陛下親自賜下的賜婚聖旨,當日皇帝派出了禮部侍郎帶著上百人親自上佩家宣旨,從此坊間再無佩家女與東宮太孫的流言蜚語,就是被那不知其中深淺的人提起,也讓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