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愁。她知道這個事情一定要做一個徹底的了結,必須要自己跟葉昆表白,只是作為一個姑娘家,這樣的話實在是難以說出口,還是希望等待機會讓葉昆先說出來才行。只是李馨在學校找遍了也沒有見著葉昆的影子,直到晚上也沒有回來。第二天一早跟他同室一打聽,一夜未歸!
“這個葉昆到底在搞什麼鬼?”李馨輕咬紅唇,愁暢的在雪地上徘徊,有意的在新墊的雪地裡留下一排排小巧的腳印兒。不能不說每年的第一場大雪對於每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有著絕對浪漫的吸引力的,特別是對於一個來自南方的女孩。空中飛舞的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晶瑩的小雪花落在李馨的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像是從天堂落入人間的jīng靈,每一片都帶著它神聖的使命,完成了,它也就靜靜的消失了。
不經意的回頭,卻見葉昆正迎著風雪向她走來。這個披著風衣,戴著圓帽的傢伙還自以為很瀟灑的向她傳送著秋波。李馨只裝作沒看見他,慢慢的向前走去。
“怎麼啦?李小姐,是誰惹您不高興了?”葉昆緊步追上來滿臉是笑。
“你幹什麼去了?”李馨停住腳步,一點兒也不帶笑的凝視著葉昆,粉嫩的紅唇還烙著一排貝印。
葉昆見李馨的樣子,多半是已經知道他昨晚沒有回校了,不敢隱瞞只能老實交待:“昨天陳斯年叫我去他那兒了。”
“陳斯年?他不是回老家了嗎?”
“沒有,他都和父母斷絕關係了,他還能回去嗎?”
“哎!都怪我們沒有把事情考慮周到!他現在還好嗎?在做什麼?”
“你猜猜看?”
“他能做什麼?”李馨抬起頭嘟著小嘴想了想,說:“不會是在拉皮條吧?”說完捂著嘴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想什麼呢?他呀,在放電影呢。”
“是嗎?在哪兒?那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去?”
“人家也沒說要帶上你呀,我能說什麼?”
“好!你們倆,我記住了!不夠朋友!”李馨佯裝生氣的把頭扭到一邊。
“真想去呀?”
“嗯!”李馨連連點頭。
“好!週末,我帶你去!”
“真的?”李馨高興的挽住葉昆的胳膊,倚著葉昆就要往前走。
“嘶。。。。。。”葉昆感覺傷口一陣刺痛。
“怎麼啦?”
“沒什麼,抽筋,胳膊抽筋了。”
“不會吧?你老實說,怎麼回事?”李馨不依不饒的說。
“這。。。。。。昨天夜裡看戲。。。。。。”葉昆只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拾的告訴了李馨。
“這狠毒的rì本人!傷得怎麼樣?到醫務室找劉醫生看看。”
“沒事了,戲班裡有專門的醫藥裝置,他們唱京戲也經常會有人受傷,都是陳老闆醫治的,象這樣的外傷從來不用上醫院。”
“真的沒事?”
“沒事,不信你看!”說著葉昆想舉起手臂活動一下讓李馨看看,結果哪裡能動,還沒舉到半空就疼得放了下來。
“不行,跟我去看看。”
李馨不容葉昆爭辯的把他帶到醫務室。
醫生檢驗了傷口,長足有四寸,深處達兩公分!
不過醫生說傷口當時處理得很好,消毒、縫合、上藥都非常專業,只要注意保養,換藥,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只是在傷口長合的那段時間要注意經常活動手臂,否則肌肉萎縮,會倒致傷好以後手臂不能正常活動。
“我說沒事吧。”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李馨忍不住鼻子一酸,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好啦,沒事的,又不會死。”葉昆還在嘻笑著安慰李馨。
“死了才好!。。。。。。”李馨此話一出,又覺得不合時宜,低下頭擺弄起手絹。
葉昆穿好衣服,剛一起身,一個jīng致的香囊從外衣的荷包裡滑落下來,掉到地上。
“這是什麼?”李馨蹲下身,拾起那香囊,開啟一看,裡面有一少女小像,還有一張紙條,題了一首李煜的詞:
“林花謝了chūn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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