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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如此一來,復興北周的願望終究還是化為泡影。

身為隋朝的王妃怎麼可能去推翻自己的國家呢?!

宇文逍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對這個兒子,他已經是徹底失望。這個世間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

宇文化及跪在地上,痛哭失聲:“父親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棄不可能的計劃呢?”

宇文逍緩緩拿起自己費盡心機才從看守那裡弄來的小刀,一寸寸刺入自己的心臟,微微冷笑道:“你終究連累我做了宇文家的不孝子孫!”

話音嘎然而止,高大的身子兀自僵立不動。

宇文化及警覺不對時已經太遲了,宇文逍已經沒了氣息。

宇文化及再也哭不出來,滿心滿意都是悔恨:如果不是自己一時忘情任性,也不會導致這般悲慘的結局。父親銜恨自絕,自己又武功盡失,註定要因此揹負一生的罪孽感。

天地萬物都已經化為灰燼。

以後的人生到底該怎麼過?

少年拔出了父親胸口的刀,猶豫了片刻後,毅然決然地向自己心窩刺下。但是突如其來的一粒碎石擊中了他的手腕,短刀“噹啷”落地。

他回過頭去,只見宇文成都奔了進來,滿臉都是憤怒:“你這樣算什麼?有膽子做壞事卻沒能耐承擔後果,居然想一死了之,這樣的話對得起父親在天之靈,對得起那些個死難的同伴麼?”

李淳風不滿意的介面道:“千古艱難唯一死,人家好不容易做出這樣的抉擇,難道你還攔著不成?”

宇文化及睜大了眼睛,茫然道:“你到底是誰?”

宇文成都想回答,卻被李淳風搶了先機:“不管我是誰,為的都是你好。以後切莫做這種沒道理的糊塗事了。”

宇文成都這才有機會說話,一把抓住宇文化及的胳膊:“哥哥我現在是身不由己,不得已做了晉王的傀儡,這一生也沒有什麼好期待的,就只能把一切希望寄託在你身上。如果連你都想不開,那、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淳風最不愛聽的就是好端端的男子漢作小女兒狀,立刻抹去宇文成都眼裡將流未流的水汽,怫然道:“大好男兒不立志保家衛國,做一番英雄事業,卻在這裡相對啜泣,也不怕傳了出去,讓人恥笑!”

宇文化及怔了怔,即將流出的眼淚即刻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解道:“可是我現在只是一個廢人,頭上又頂著反叛的名頭,怎麼可能有機會實現抱負呢?”

李淳風抓住他的肩膀,微笑道:“莫忘了我現在是晉王,我想照顧的人還沒有誰敢反對呢!”宇文化及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宇文成都卻非常理解,因此便道:“但是他們夫妻怎麼會允許呢?”

李淳風笑道:“這個嘛,包在我身上好了。”

宇文化及越發的迷惑:傳說中是有借屍還魂這回事,但卻從來不曾聽聞一個人身體裡會有兩個完全不同的生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李淳風卻只是微微冷笑。

次日,蕭冬兒剛剛張開眼睛就看到楊廣氣急敗壞的臉,正打算詢問緣故,卻見他把一張彩紙送到自己眼面前,蕭冬兒接過一看方知是李淳風的字型,至於內容,隨即倒吸了數口寒氣:這廝居然背棄約定,遠走高飛了!只留下隻言片語說自己不願再攀附富貴,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他倒是走的輕巧,卻把這個亂攤子留給自己來收拾。

蕭冬兒只能頻頻嘆氣,卻說不出話來。

楊廣在地上不停的打轉,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己的傀儡計劃才剛剛開頭,這個關鍵人物就來了個“鴻飛冥冥”,分明是要自己的好看。

蕭冬兒沉吟良久後,緩緩起身推開窗扇,只見遠處風光如畫,無一處不美到極至,而此刻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酷:沒有了傀儡王爺,楊廣又該如何應付府內上下的困惑,更不用說怎樣才能將移魂術之事解釋的圓滿,至於其它或大或小的問題更是不可列舉,絕不能忽略輕率。此外還有皇帝的疑慮、太子的仇恨??????

楊廣忽然走過來,擁住她的腰肢,一同眺望遠處的景色,表面上看起來二人如膠似漆,但是心中的思緒卻遠遠比那不可預期的天氣變幻得更難測。

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豔陽天突然間就變得陰雲密佈,彷彿隨時都可能來一場豪雨,風聲越發的淒厲,吹得二人衣衫飛旋不定,窗前的柳枝狂舞不定,便如一場末世的狂歡。

楊廣低聲道:“也許當初我不應該那麼執著,以至於現在拖累了你。不過現在還來得及,你不妨”